相比较周景,白子临应该是最懂陆云齐的人,没有之一。
若说周景与啊齐是因为相同的遭遇而成为朋友,那么白子临和啊齐却是相见如故的那种惺惺相惜。
两个人一个内敛而深沉,一个文雅而善谋。却同样怀抱着一份对未来的热忱,向往英雄,正好入了彼此的青眼。
闲来杀杀棋子,忙时共同讨论在性格上相互补充,既是生活上的趣友也是工作上的伙伴。
之前的白子临不愿出仕,大抵是看尽了官场的黑暗和尔虞我诈,自然是不屑入牢笼。
可他这才发现,自己要想成就梦想只做局外人又怎么能改变现状?
于是毅然答应了父亲的举荐,追随陆云齐远到千里之外的偏僻巴蜀来做官。
他这次担任的是军中的文职,初来驾到并没有什么准备,就是打算好了蹭在陆云齐的家中。
正好苏溪手艺也不错,还可以顺便一饱口福。之前不好意思,那是因为苏溪毕竟还是个为出嫁的小姑娘,现在成了嫂子了,自然无所谓了。
陆云齐也是求之不得,好他也需要白子临的助力。但是毕竟家里要住进来一个外男,少不得和苏溪说一下。
换了从前的院子好说,反正地方大,丫鬟仆人也多随便给他一个院子住就是了。
可现在住的地方院子少几许,只怕苏溪不乐意。
陆云齐想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最合适的理由。慢慢的推开房门,屋里的烛光昏暗。
隔着珠帘斑驳的投影在地上,他首先看到的是梳妆台上整整齐齐的物品。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昨夜两人在那地方的疯狂,凤眸微微含笑转瞬即逝。
相比较他的复杂情绪,一边的女子却是安之若素。一身素白的裙衫发丝未束,修长的**交叠的躺在矮踏上浅眠,凌霜欺雪般的肌肤白得晃眼。
她身上除了花香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味,陆云齐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坐在边沿,大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苏溪的脸真是怎么看都不够。怎么能生的那么精致?就是哭起来,也让人觉得漂亮不
已。
她昨夜只怕是真的累极了,早上说话时也嘶哑着声音,导致害羞的她今天一天话都很少。
陆云齐拉过毯子,把她露在外面的冰冷小手放到毯子下面。
轻轻俯身,一个极为珍爱的吻,落在她秀美的额头上。女子长睫如蝶,轻轻颤抖着。
下一刻,那双明亮的杏目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满是戏谑和惊讶“不陪白大哥喝酒啦?”
她刚睡醒的长发略显凌乱的贴在素白的衣领上,脸便,还有几丝调皮的落在了红唇上。
想起这娇软如花的唇瓣落在自己的胸口,背脊,那处,留下一片濡湿的温热。陆云齐开始有些飘然的欲乱情迷。
看着她的檀口一张一合,却压根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
只能随声附和,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要说的事情,索性把苏溪抱在怀中。
手指捋了捋她散落的长发,温柔的动作专注不已,对上他漆黑的凤眸苏溪恍惚了。
男人此刻似乎心情还不错?整个人都温和不已,要知道陆云齐向来习惯发号施令。人也冷峻惯了,就是床第之间也充分展示着他的霸道。
今天竟然温情脉脉的,难道是知道自己昨晚太过分了所以来讨好她来了?
不,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身上,可还疼?”他的手漫不经心的从苏溪的锁骨往下摩挲。
看着怀中的她渐渐脸红,软软的躺在怀中如一只小猫一般哼哼唧唧的,陆云齐忍不住想起白天那两只小奶狗。
也是这样很很哼哼唧唧的往丫鬟怀里钻,似乎很是舒服的样子。
他不喜欢狗,更喜欢猫。是因为感觉苏溪每次被他爱过后都是一副小懒猫的娇憨可爱。
苏溪隔着衣服咬了他一口,眉眼含嗔带怒的瞪了他:“疼,我这是工伤吧!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苏溪忍不住窃笑,佯装不知的继续乱撩拨着他。
“你——想如何?”
男人的目光带着一丝灼热的**,紧紧的看着她。声音魅惑而沙哑,酥到骨子里的性感嗓音。
苏溪沉吟了一会,摸着下巴道:“我——想听你哭一回!”
话落,陆云齐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她的脸,一个暴栗子落在了她的额上:“简直没规矩!”
他可是男人,还是堂堂中军大人,长安候,百姓口中的杀神,就是血流光都成,怎么可能会哭!
苏溪讪讪一笑,举起小拳头砸在他的胸口“谁叫你昨夜那么狠的欺负我,简直是谋杀亲妻的赶脚。”
“年冬腊月,什么谋杀不谋杀的。再乱说爷就要打你了!”
好吧!古人迷信,认为腊月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就像正月要说好话一样。苏溪吐了吐舌头,乖巧的点点头这才让他稍稍满意了一些。
“对了,白子临以后要住进来,你——会介意吗?”
苏溪一怔惊讶的坐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气呼呼的道:“什么!刚走一个烂桃花!这又来了一个蓝颜知己!”
什么叫做蓝颜知己?陆云齐不懂,但是苏溪把他和丁倩倩放在一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语。
“你要是…。不同…。”陆云齐还没有说话,苏溪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会不会以后被他勾搭了只喝酒,不要我了?”
看着那水盈盈的美目,楚楚可怜的神情,真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