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蜜跟着言绪进了盛海华庭,在一处人造湖旁的小栋就是以言绪私人名义买下来的房子。
环境宜人,空气清新,纪蜜还是很乐意常逛他家,毕竟夏天已经到来,这里是难得的避暑胜地。
然而当她进了屋后,看到屋子里已经有一人在,有钥匙随时可以进言绪家的人,不是胡士骇还能是谁。
顿时在言绪问她想吃点什么的时候,嘴巴和内心都索然无味起来,胡士骇看到她也是一副倒了胃口的模样。
“既然哥也在,我去叫外卖。”言绪叫胡士骇哥,母亲和姐姐都去世后,把他当成了亲人。
有时还会让她也跟着叫,但她叫了,胡士骇也不会应。
有胡士骇在,纪蜜浑身不适,想必他也一样,她知道这个家有言绪特意为他准备的房间,就是方便他随时过来住,而没有她的,她顶多是临时多来一趟,所以今晚能留在这里的一定不会是她,所以她想着如何跟言绪说离开。
让她跟胡士骇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一晚上,别说睡觉了,连在屋子里走动都会被监视起来。
看吧,在言绪叫完外卖后,去房间换衣服,胡士骇已经迫不及待赶她离开。
“吃完饭,赶紧走!”胡士骇视她为大敌,不是一般地讨厌她。
但一张非常不愿意看到她的晚娘脸,让纪蜜怀疑他是不是有想当言绪妈的想法,怕儿子被别的女人抢走,那种心态一模一样。
然而言绪母亲在因病去世前可喜欢她了,他却当她是天敌。
“不用你赶,我会走。”没情绪地告诉胡士骇她知道该怎么做,不是听从他的话,而是怕言绪为难。
胡士骇在她懒得再离他,往沙发走去时,突然在背后用言绪在二楼听不到的声音说着。
“你以为你这么死缠烂打,他就会一直喜欢你离不开你?那不过是因为他还没得到过你,所以不甘心罢了,别自不量力以为自己多有姿色,他也就是想玩玩你,这么多年一同长大,不想便宜别人,才会想要把你留在身边,玩腻了你就什么也不是,跟垃圾一样,只会被扔到大街上。”
直言不讳说她是垃圾,胡士骇也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来敢这么说她的第一人。
“那又怎么样,你有本事让他断了对我的念想啊,你能吗?你不能,可我能,哪天我做了他女人一定让他永远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一个叫胡士骇的人存在。”被侮辱,纪蜜很平静,但口气恶毒。
比谁狠,她向来不输任何人。
为了气死胡士骇,她不管不顾把自己说成偏就是一个非要爬上言绪床的女人,就算明知只是口头上的一时之快,也不想让胡士骇心里好过。
“贱人,你休想!”她都没有恼羞成怒,才回敬了他一句,他就抓狂了。
男人想打架,她从来不惧,说起来谁跟她打架,她还算是在欺负人,她警校傲人成绩其中一项就是武打满分。
看着胡士骇被她激得真有要动手的意思,纪蜜又觉得可笑,天下女人那么多,围绕在言绪身边的女人更不少,他防得了她一个,能防得了其他言绪愿意对她们好的女人?
这样过激地隔离她跟言绪,他根本没必要,让言绪有真情不好吗,非要他学会一套从善如流的逢场作戏,只知利益没有情谊,才算是能做到人上人?
在她看来胡士骇已经气急败坏,再说不出伤人的话时,她又被他叫住不耐烦回头,脸上被甩了一张照片,原本已经不用贴创口贴遮住也看不出痕迹的小伤口好似又被划了一道口子。
她没这个荣幸,被人用钱甩她脸,可有人用照片甩她,她很想说这滋味弱爆了,只要是片儿纸,不管是钱还是照片,刮在人脸上,细皮嫩肉的绝对能毁容。
昨天今天,接连被甩了两次照片,一次纪水香,一次胡士骇,她跟照片犯冲。
照片落在地上被翻了过来只露白底,纪蜜迟疑犹豫着要不要捡起来,有强烈的预感告诉她,她一定会出现在这张照片上,照得一
定也不会是她的美颜,胡士骇怎么会好心把她美美的照片揣在兜里。
捡起照片,看着上面一男一女在幽暗的酒店客房,男的没穿衣服,跟女的牵扯不清,孤男寡女又是最容易让人往关灯好办事上面想的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除了角度有些不同,跟乔美兮让人拍得她和律西临那张合照比起来根本没什么区别。
纪蜜的脑回路终于回味过来,那天莫名其妙在律西临开的房间落地窗外捕捉到的刺目闪光,原来就是有人在偷拍他们。
起初以为就只有乔美兮,但现在连胡士骇都能拿得出她跟律西临在酒店的照片,也就说明偷拍的不止一个,有两组人马!
胡士骇和乔美兮点子想到一处,她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乔美兮,把胡士骇介绍给她,也不是人人都能臭味相投。
乔美兮拍了她和律西临,就在纪水香跟前挑拨离间,那么让她想想,胡士骇是不是也打算到言绪那里去告密,说她上了其他男人的床,让言旭误会?
为何她突然觉得有些为律西临可怜,他们可什么也没发生过,但谁都找上他当她的奸夫,明明季暮男神才是那个睡了她的人,最后他却没被任何人抓包。
不过这些人强行意淫她跟律西临滚过一张床,这让她很不爽,她才没眼瞎去跟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滚床单。
“把我拍那么丑,我撕了,但我还是得说声谢谢,还有对不起,浪费你的交卷,我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