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本是无心一句,听在刘掌柜的耳里却是有了想法,他抬头望了望坐在莫笑身边的唐仲春。
模样俊,医术好,对莫笑也好,从性格方面来看,似乎比重楼更温文儒雅,而且还会功夫,简直就是居家旅游必备的好伴侣嘛。
刘掌柜就郁闷了,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唐仲春呢?
虽然年纪似乎比莫笑小一点点。但老话都有说,女大三抱金砖,何况莫笑也只是大了那么一点点,如果光从模样上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刘掌柜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只是这事还不能太急,重楼刚走,小姐的心怕是还没收回来,如果他现在就提,怕是会适得其反,搞不好莫笑干脆就把唐仲春给赶出去了。
契机,得刚刚好。
莫笑吃完了饭就回内院了,鉴于刚才吃饭的气氛,她决定还是别搞什么亲民了,下次还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内院吃算了。
回了内院,莫笑自然还箸她的书,只是油灯昏黄,不一会儿,她便觉得眼睛疼着厉害,罢了笔往椅子里深坐下去,将脚翘高在书桌上,闭目养着神。
闭着闭着,瞌睡虫就来了,竟当真睡了过去。
莫笑是被唐仲春的叫声吵醒的。
“莫姐姐,医馆门外倒了个道士,麻烦你出来看看。”唐仲春在窗外敲着窗棂叫醒了她。
莫笑睁开眼,脚一缩就站了起来,却发现一件外袍落在了地上。
她咦了一声,弯腰拾了起来。
这是她的外袍,可是她明明记得她睡着时并没有自己披这外袍呀,内院现在就她一个人,唐仲春就算有事找她也只像刚才这样在窗外敲,其他伙计连内院都不进来,那这外袍……
莫笑心中似乎想到了一个人,但那人……可能么?
“姐姐,快点,我看那道士扶着也站不稳,嚷着眼前直晃,还想吐,不知道生了什么重病呢?”
唐仲春在窗外催促着。
“哦,马上就来。”莫笑将外袍扔在了椅子上,小跑着出来。
因为那人说眼前晃得厉害,所以小胖子也不敢将他随便挪动,还让他躺在门外呢。
莫笑走过去的时候,刘掌柜也正走过去。
“小姐,快看看,还好我刚好想起门外挂的牌子没收,想着来收一下,刚好就发现他倒在我们门口了。”
莫笑走过去,看到还真是个道士,手里的拂尘还紧紧地握在手里。
双目紧闭,不敢睁开,额头有汗,脉数。
“小胖子,你身上有糖么?”莫笑问。
“啊?”小胖子一愣,小姐诊着病呢,怎么突然问他要糖,莫不是闻到了他袖,想责骂他吧,小,嘱咐他很多次了晚上不能吃糖,容易生蛀牙。
“小姐,我就放着想吃的时候闻闻,我可是听你的话,没偷吃的。”小胖子摇着手述说清白。
“嗯,没偷吃就好,拿来吧。”莫笑手一伸。
小胖子哭笑不得,没偷吃也要没收呀。不过,他还是乖乖地将偷藏的糖拿出来放在了莫笑的手心。
“张嘴!”
这句是对着那道士说的,道士果然听话张开了嘴,然后,莫笑将从小胖子那里没收来的糖塞进了道士的嘴里。
其他人看着也是一愣,不明白莫笑为何给这道士吃糖,但小姐行事自有道理一向是他们的座右铭,所以,没人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一会儿,莫笑问:“好点没?”
那道士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莫笑,有些不敢相信,道:“嗯,我感觉好多了。”
说完,他说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莫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又坐回了地上,紧闭着眼睛痛苦地道:“不行,我一动,眼前又晃动起来了,根本站不稳。”
“你当然站不稳,你这是两病齐犯,第一个不算什么,那是饿的,你今天不会是没吃晚饭吧?”
“不止是晚饭,我连早饭午饭都没吃呢。”那道士苦兮兮地道,“这三阳县相信道士的不多,愿意花钱算命的更是没有,我走了一天了,一个顾主都没有,包袱里的两个干馒头早就吃完,所以今天就饿了一天,刚才头重脚轻地就往地上一栽,头上还撞了个包呢。本以为坐坐就好,谁知眼前还晃了起来,动一下头都不行。”
“嗯,你的第二个病就是耳石症,这个病会引起眩晕,晕起来根本无法站稳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那这病好治不?”那道士问,然后又像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个穷道士,身上半分银子都没有……”
莫笑道:“没事,这病不难治,也不花费药材,我帮你转动一下头部就好了,举手之劳,这诊费就不用收了。”
莫笑说完,走到他身后,两手扶住他的头两侧,转过来,又转过去,几次之后,她道:“嗯,好了,你再睁眼试试。”
那道士又慢慢地睁眼,然后动了动脖子,“咦,好像不会晕了。”
“耳石归位,自然就不晕了。”
莫笑拍拍手站了起来,看看这天色,怕是大半夜了,又见这道士实在可怜,便朝刘掌柜道:“刘叔煮碗面给他吃吧,再送他些盘缠,这夜也深了,先拱张床让他在医馆里将就一晚,明早再让他走。”
那道士一听这小姐不单给他治病还送吃送盘缠留宿,感激涕零。
第二天一早,莫笑吃完了唐仲春送来的早饭就往前厅去,准备正常开诊,刚经过外院廊的时候被刘掌柜叫住了。
“小姐,过来一下。”刘掌柜在书房前朝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