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众人停下了说笑,疑惑的看着这毕士杰。
邹向成问道:“毕郎中?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毕士杰才开口道:“最近收到家书,家中老母忽然疾病,士杰这些年一直没能陪在老母身边,深感亏欠,一时间有感而生便坐立不安,此刻终于下定决心,准备辞官返乡,回到乡中好好侍奉老母亲,还望尚书大人,能够给予批准。”
“毕郎中既然念母心切,我就无法再挽留了。你的请求的批了。”邹向成笑着说道。
多年来他对工部的事情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在这泥潭中当养老官员,指不定一辈子都得互为同僚,也真没什么值得红眼的。
所以到了这种时候,邹向成也没有准备去为难大伙儿。
听到这话,毕士杰松了一口气,小步走过来,双手将那辞职的帖子抵上,只要这尚书郎按了官印,也就正式离职了。
待这毕士杰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邹向成忽然喊道:“外面若是有人也想辞呈的话,你便跟他们说一下,也不用亲自过来,命人将帖子送过来就行,我一律批了,这种时候大伙儿心中所想我也清楚,不会拦着你们的。”
“谢尚书大人宽厚,我代他们向您说生感谢。”那毕士杰慌忙朝邹向成行了一个大礼。
才一步步倒退到门外转身离去,只是与进来时的犹豫慌张相比。
走时的他可是显得镇定轻快了许多。
自向维的辞职返乡以后,工部注定又要再度引起一场挂印返乡的小高峰。
而这种情况在六部之中也同样上演着。
无论是户部,礼部,兵部都与工部相仿。
唯独吏部与刑部不然,因为他们家的尚书,拒不见客。
就算他们有这想法,也得能将这辞职的帖子交上去才行啊。
而与六部的慌乱相比,之前他们所看不起的应天府就镇定了许多。
因为在他们之前,叶友冲就已经劝退了不少人,那些留下的人大多也都给吃了定心丸。
所以,即便是是南京翻了天,他们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甚至还有空闲时间,坐在一起喝喝小茶,顺便聊一聊六部治中的怂包有谁谁谁,又多了谁谁谁。
谁让这南京闲职为官,一辈子也没什么乐趣,互相说闲话到也可以帮他们打法不少时间。
作为应天府府尹谢常刁的嫡系,这天吃过早饭后。
府丞叶友冲与与不入流的小文吏于福就又聚在了谢常刁跟前。
只是这次和往常不同,又多了一个乔治中。
这乔治中与谢常刁关系算不得亲近,倒也不疏远,平常也能够说的上话,闲来又时间,两人到是一个不错的棋友。
作为谢常刁的嫡系,到都是清楚一些事情。
若是谢常刁被调离到其他地方任职,那么这应天府府尹的空缺,很有可能就落在了这乔治中身上。
大伙儿都知道这乔治中背景不简单,被调派到南京也只是打磨他的意思。
估计打磨够了也就提走,到别处任重职,再加上乔治中经常与人为善,又很少与人争抢功劳。
所以大多数人了今后的人脉网络,还是愿意与他交善的。
“府尹大人,我瞧你最近总是一脸意象,怎么?可是这脱离苦海的日子,已经确定了?”乔治中看着谢常刁笑道。
谢常刁摇了摇头道:“哪里,脱离苦海这事儿,只能看天,像我这种人,就不敢多想。
之所以一脸欢喜,还不是因为最近南京热闹了起来,老百姓们也渐渐走出了之前的阴霾,如是好好推动一下,经济到能够恢复一个七七八八,到时候今年的税收问题,也就好向朝廷交代。”
听到这话,乔治中哈哈大笑:“府尹大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愁税收不足的事情?这都到了捋羊毛的季节了。南京那么多可撸之人,此刻都是人心惶惶,你随便到他们哪里打打秋风,他们既可以安心一些,你也可以完成上面的指标,何乐而不为呢?
可千万别错过了这么个好机会。”
听到这话,谢常刁无奈的笑了笑道:“若是这样做的话,我不是跟他们这些人一样了吗?”
“不一样,有些事儿朝廷不鼓励,也不允许。有些事儿,朝廷不鼓励但是,却默认也喜欢的。你得能吃透上意,才能够在今后的官场中如鱼得水啊。
不然就算是出了南京的这泥塘,也难以再往上升迁。”乔治中又道。
这会儿叶友冲暗自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这治中不是品秩比自己还低,可这会儿却感觉他是天大的官员一样,就连这府尹大人都得被他教训。
谢常刁也慌忙抱拳道:“乔兄教训的是。”
“可你就是不准备改对不对?”乔治中反问道。
谢常刁哈哈一笑默然不语。
随后叶友冲看有些冷场,便问了一句,道:“之前那些离开南京的商户,已经回来了几家,我看以胡人天为的几户商家,也不听的做促销活动,似乎想要帮南京这经济推一推。
谢大人,您觉得他们这么做是因为和那些大人物们哪里得到了什么承诺后,才赔本赚吆喝,还是有其他方面的因素?”
说完这话,谢常刁没有回答,一旁的乔治中已经笑了起来。
谢常刁便只好将这话推给乔治中,开口道:“想来乔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让乔兄来给你回答吧。”
乔治中见状笑了笑道:“这事儿,我估摸着跟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