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让张力锋去把他们提过来啊。”魏麒麟无奈的耸了耸肩。
魏麒麟这么一解释,谢晖也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等着。
可是从京城到流云城还需要一段距离,而且提人的手续什么的,总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得等一会儿才能够见到这些在永平府作案的流寇。
趁着这个空隙,魏麒麟正好将西厂的遗留事务也处理一番。
免得魏麒麟这西缉事厂的提督显得也太无所事事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后,谢晖才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来,道:“魏帅,人已经提过来了,马上就到。”
魏麒麟闻言点了点头,便起身跟他一起到前面的屋子里等着。
果不其然,没多久张力锋带着一众番子,押送着三个人就过来了。
吴三桂也说过那股流寇也就三十多人,而这三人应该就是他们里面的头目了。
单从体形上看,这三人确实算得上雄壮魁梧。
总之就是那种单看外表,就能够骇住一些人的模样,只是此刻他们身上伤痕累累,看上去极其狼狈。
除了他们脸上的鞭痕外,有一人似乎胸口还受过重创,即便是包扎好了伤口,依旧能够看到鲜艳的血迹总共里面溢出。
另外令人虽然精气神好一些,可一人的手腕则被齐齐砍下,连手都没见了,若不是他们身体素质好,怕光是这断手之伤,都得要了他的小命。
从这一点看,吴三桂手底下那些兵崽子下手还真是狠啊,把人都打成这样了。
张力锋这时开口道:“这三个就是那群流寇头目,中间这个叫单富,是他们的大头目,那个断手的叫黑狗,这黑狗就是他的名字,另外一个人叫鞠一搏,您想问啥,就直接问吧。”
说着张力锋还看向他们三个,道:“路上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够清楚了吧?若是这个时候再耍花样的话,到时候倒霉的就不是你们,以及你们的兄弟那么简单的。我有足够多的办法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三个流寇头目中的老大单富闻言瞬间就红了眼睛,大喊道:“官爷,您别说了,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种事情,现在不管您问啥我的说,只求之后给我一个痛快。”
魏麒麟听到这里也有些疑惑,问道:“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们了?为什么你这么急着求死啊?”
“我胸口这伤,本应该是必死无疑的。亏得几位军爷极力抢救,我才能够侥幸活下一命,可就算活着,这疼痛也一直存在,每每作的时候,疼痛难耐,再加上自己罪孽深种,只有一死才能够让自己得到解脱。”单富声泪俱下,说的非常可怜,可是也没有正面回答虐待的事情。
不过从他们做的那事情来看,就算是被关起来,也不招人代价,被殴打肯定是经常的事儿。
更别说脸上的鞭痕已经是铁证了。
不过他们不愿意说这事儿,魏麒麟也就懒得问。
转而问了一个别的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做强盗,老老实实的做一些事情养活自己不好吗?”
单富听到这没什么营养的问题,就抬头看了一眼魏麒麟,见到只是一个笑吟吟的娃娃,压力就小了很多,正在想怎么回答他呢。
张力锋就喝道:“动什么歪脑筋呢?这可是我们西厂的督主,近卫军的统帅,因他而死的后金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回答的话,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我答,我答!”被张力锋一吓后,单富整个人都一激灵,然后慌慌忙忙的说道:“小人本是济南蒲台人,也想在家里靠种地养活一家老小,可是我家的地被那地主给霸占了,到最后无地可种,在跟那人争执的时候,又失手打死了他一个下人,就不得补另谋出路,后面就渐渐聚拢了一群人,以剪径为生。
毕竟我手底下也是有命案的,正当行当就算让我干,我也不敢干啊……”
停这单富的语气,仿佛自己很委屈一样。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因为杀了人,才走到现在这一步。
魏麒麟也不跟他纠正这事儿,又问道:“那你们剪径就剪径,能够抢到也算是你们的本事,何故到处掳掠百姓,弄的十室九空,这又是为什么?”
听到这话,单富脸上的悔恨之意更浓,就差捶胸顿足了,只是自家胸口这伤让他不敢用这么过激的举动。
黑狗则直接说道:“大哥,你后悔什么。说到底你都是为了咱们兄弟们,现在棋差一步,走到了这处境大不了就是个死,兄弟们都心甘情愿,你也不用懊恼,这事儿是咱们兄弟们自己的选择。”
“是啊大哥,别自责了,这事儿不怪你。”老三鞠一搏也说道。
听他们这话,魏麒麟也知道,这其中怕是还有其他隐情,就笑了笑,等待下文。
单富看了看魏麒麟,又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张力锋,长叹一声道:“说到底,还不是钱闹的。如果不是为了钱,我们何至于走这一步……”
“可就算给你们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很多时候,你们拿着钱也难花出去。”魏麒麟笑道。
尽管这个时代的侦缉水平有限,可是像他们这种人,经常在城市中乱窜,也是会有被抓到的时候。
毕竟小命才是最值钱的,所以,他们也得小心点来。
“我们兄弟去年,联系到了济南府的一个官员,他说只要拿出十万两来,就可以把我们这群人的罪状全部消了,然后给我们入到济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