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主管刑罚,可是到了何文远这里,基本上都成了小报告的部门。
每一次打小报告的时候,他总会第一个站出来,甚至可以说是不厌其烦的与魏麒麟做对。
卢海南是谁?卢象升的父亲,魏麒麟亲自举荐的顺天府府尹。
说白了,就是他小魏党的铁杆嫡系。
自打曹达被任命为两广经略使,并且推荐高第为新的兵部尚书后。
东林党一派又有一些势大的苗头。
毕竟吏部、刑部、户部、兵部这些有实权的部门,都在他们手中攥着,怎么能让他们不膨胀一些呢。
就算南京铸币局一事,让这些人做事谨慎了许多,可并不代表他们与魏麒麟的恩怨就此终结,相反他们是隐藏起来蓄积力量,准备找机会给予魏麒麟致命一击。
毕竟只要能够在这时候打压魏麒麟一番,他们就再度能够成为朝中最重要的一系党派。
当魏麒麟看向高第之时,后者面不改色,仿佛一切理所应当一般。
这时围起来也算明白了,这高第是已经站在了何文远他们的阵营中了。
曹达啊曹达,你死就死了,还让老子给你擦屁股,为了一个好名声,还推荐这东林党做兵部尚书,现在到好,一个个都在找老子麻烦。
不过旋即一想,魏麒麟又想到了一事,好在老子厉害,也挖了你们一个墙角,让那孙承宗跑到皇上哪里给我当说客。
这时皇上闻言看向卢海南,问道:“卢爱卿,可有此事?”
卢海南慌忙出列持笏道:“臣不知,所有钱粮都由锦衣卫专人看管,若是真有疏忽,下官甘愿领责,若是何大人诬陷,下官还需要一个道歉才行。”
说着卢海南看向何文远丝毫不惧,便是何文远高他一级又如何?
难道他家中之人,就不会出什么事儿吗?
只要在顺天府境内犯事的,都会落在他卢海南手里,到时候还愁没办法收拾你?
纵是卢海南性子再好,他也忘不了自己从户部免职,调任到都察院为佥都御史之事。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别说卢海南还是一个热血腾腾的汉子。
“哦?”小皇帝应了一声,一脸笑意道:“何爱卿,你说卢爱卿贪墨募捐之事,可有证据?”
“臣这几日接到密报,说是顺天府负责募捐之人,收纳钱粮与所记录的目录有所不实,只是顺天府关于此事守护严密,臣一直没能够查到具体的信息,但是只要将目录拿出来与臣所说之事对比一番,便可知这卢海南是否贪墨。”何文远低着脑袋又道。
听到这里,魏麒麟眉头死死皱了起来,也算是猜出来这何文远的目的了。
募捐的人数与钱粮数目太过庞大,他在一两个点混淆视听,不管是真假,弱是全部查起来都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最后不论结果如何,有这么一件事儿一闹,皇上对于魏麒麟的以及卢海南的感官都会下降很多。
往难听点说,他何文远要是派人做的再恶心一些,多捐少报,当时记录的工作人员出错了,这账目不对,责任也在卢海南身上。
不说这些,总之最后账目与数额不等,魏麒麟等人都得领责。
这一招看似下作,可是实际作业对于此刻来说却是非常好用。
只要死咬着不放,无论如何,魏麒麟等人都会热的一身腥气。
当即魏麒麟出列,朗声问道:“何大人,敢问向您密保的有几人?”
何文远闻言哼道:“恕在下无可奉告。”
“何大人,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西厂的提督,募捐这事皇上也名我督察,既然有问题,我自然有权过问,若是你不回答,就退回去老老实实的站着,要不再提这件事情。”魏麒麟哼道。
听到魏麒麟这样说,何文远眉头死死皱着,见上面的圣上也没有劝阻的痕迹,便只能妥协道:“三人。”
“他们三人涉及的捐赠金额有多少?”魏麒麟又问道。
何文远面露不悦,好歹自己官阶也与对方一样,他这般咄咄逼人,又算什么回事。
可是想要以前,魏麒麟多次暴打自己,皇上又无动于衷的模样,何文远也只能服软道:“六两三百七十五钱。”
听到这里,魏麒麟笑了笑,心想这何文远也是够抠门的,想给自己下套也不多下一些血本,就想用这六七两银子打法自己,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这时魏麒麟忽然冲小皇帝朱由校抱了抱拳,道:“皇上,敢问截止目前,募捐的钱粮总计多少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大惊。
这魏麒麟也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这样问当即皇上,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问。
而且这事儿跟皇上又什么关系。
李宗延也开口呵斥道:“魏麒麟,你大胆,怎么跟皇上说话呢。”
“是啊,那有你这个跟咱们皇上说话的,你也太肆意妄为了。”又一人喊道。
一时间,这些东林党人似乎都找了抨击魏麒麟的点,一个个大喊了起来。
让这大殿瞬间变成了菜市场一样的地方。
小皇帝朱由崧则摆了摆手,丝毫没有追责的意思,开口道:“截止昨天,募捐数目,已经达到了一百一十八万两白银,可见百姓们,对于广西的战事还是非常上心的。”
所有人都没料到,小皇帝就这样回答了,对于刚才的事情也没有任何追究,仿佛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这时魏麒麟又转眼看向何文远道:“何大人,您这次过来,就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