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文远一时语结。
正如魏麒麟所说,他何文远一分钱都没捐,在他看来这就是魏麒麟做的一个秀,他根本不屑一顾,又如何会去凑合。
所以魏麒麟问道此事,他还真的无法反驳。
可只是片刻,何文远就找到了突破点,道:“若是真有贪墨,岂是后面再给钱,就能够弥补的?这是原则问题,我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现在讨论的是卢海南有没贪慕募捐的钱粮,而非是其他问题。”
这时卢海南也开口道:“何大人,若是对我所做之事,不太满意的话,我可以把募捐的名册给你,只是募捐的库房需要皇上允许,您才能够去一一验证。而且数量太过庞大,若是大人您一人,怕是三五天也算不过来。我便给您一旬的时间去找证据,若真能够证明我卢某有罪,我便甘愿认罚。”
“哼!现在话说的漂亮,等抓到你把柄的时候,不要哭爹喊娘的求饶就好。”何文远看了一眼卢海南不忿道。
坐在上面的小皇帝一直笑而不语。
似乎有意看魏麒麟怎么处理这场面。
这时魏麒麟也有些受不了何文远这劲儿,就直接呵斥道:“姓何的,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这次募捐的钱粮,顺天府的人只负责记录,从头到尾不会用手去触碰钱粮,除此之外还有监察太监在旁边盯着,那些钱粮也全是不由锦衣卫运输看押,与府尹大人有何关系?你就算乱咬,也咬错人了吧?”
何文远闻言哈哈大笑道:“魏大人说的好,既然他卢海南没有关系,那你魏麒麟可脱不开关系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魏良卿正是锦衣卫总指挥使,他想要在钱粮上动一动手脚的话,总没人可以现吧。”
说完何文远意味深长的看向魏麒麟,仿佛在告诉魏麒麟我正等着这时候呢!那卢海南根本不是我的目标,而你才是我的目标。
对此,魏麒麟也沉默了下来。
久久没有说话,然后抬起头看向何文远道:“你脑子是真的有坑!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我们所有人的时间!”
“怎么?抓到了你的把柄,你整个人就变的语无伦次了?”何文远面色狰狞的笑道。
魏麒麟这才一脸冷峻的道:“我早就猜到,你们这些人会拿这事儿来攻讦我,所以在我提出募捐以后,将这募捐之事,全部都交给了皇上。除了监察的太监全是皇上的亲信外,就连那些负责看押的锦衣卫,也非是你口中的锦衣卫,而是锦衣卫内卫,一直只属于皇上的势力!
还是说,你刑部尚书大人,觉得是咱们当即皇上贪墨了这笔为广西战事所募捐的钱粮。”
听到魏麒麟的话,何文远吓的一哆嗦,然后看向皇上问道:“皇上,他魏麒麟所言可真?”
小皇帝笑着点了点头道:“所言非虚。”
“皇上,臣不知啊,臣要知道这事,由皇上您亲自监督,便是给臣一万个胆子,臣也不敢做这等事啊。臣”说到最后何文远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行了行了,何爱卿起来吧,这事儿揭过去不说了,众位爱卿还有没有其他事情需要禀报的?”小皇帝摆了摆手道。
这时一名官员开口说起了保定府一处水利工程的事情,到最后无外乎是希望小皇帝能给拨点钱,好及时修缮。
紧跟着,许多细琐的事情一一说起。
魏麒麟只是沉默不言,看着他们的表演。
而大多数人都知道,今天这早朝,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听他们这细琐的小事,而是将新的两广经略使人选给确定了。
果不其然,等他们都没话要说的时候,小皇帝又开口了。
“诸位爱卿的事情是都说完了吗?没有其他事情了”
这时礼部尚书林尧俞站出来说道:“皇上,广西战事吃紧,自曹达不幸去世以后,信的两广经略使任命一直没有确定,臣窃以为这事得提早提上日程才好。”
小皇帝闻言点了点头道:“林爱卿所言极是,只是有了曹达这前车之鉴,一时间朕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啊,诸位爱卿可有推荐的人选?”
听到这话,大殿上众人,要么不说话,要么左顾右盼,让他们推荐,他们还真不知道怎么推荐。
毕竟那曹达都算得上知兵能武了,结果刚去没多久就挂了。
若是换一个人能不能比曹达做的更好都不好说呢,更别说广西远离京城,到了那边不管成不成,都已经远离了京畿圈子,有谁愿意去呢。
这时魏麒麟看他们都没人说话,就开口道:“我觉得兵部尚书高第可堪此任,不如就任命高第为新的两广经略使。”
一旁老神在在的高第闻言慌忙摆了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兵部最近事情繁多,我手头上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呢,怎么好去广西。”
“高大人不用怕,总是您不在了,兵部也一样能够运转。”魏麒麟笑着说道。
高第则慌忙又道:“我其实从小就有怪疾,一到非常炎热的地方,就浑身瘙痒难捱,怕是广西等地去不得啊。”
“无妨无妨,我可以将你这病只好了,让您到广西肯定不会复。”魏麒麟笑嘻嘻的道。
高第见这魏麒麟穷追不舍,只得叹道:“皇上,臣没有十足的把握平定广西,还望皇上另选其人。”
“没种的孬货。”魏麒麟冷哼一声。
小皇帝笑了笑对此不以为意。
那高第就算听到了魏麒麟的嘲讽,也无可奈何。
谁让现在六部,他们东林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