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帐外的魏麒麟一愣。
阮福源,这不正是阮家现在的家主吗?
本来郑阮对峙,是阮潢与郑松,可是阮潢在年龄上没有熬过郑松,就提前嗝屁了,在他嗝屁以后,阮福源继承了阮家的家主,也就是新的阮主,继续他爹没有完成的事业,和这郑松对抗。
因此这阮福源的资料魏麒麟也是知道一些。
他过来也只是出于好奇,想要抓几个条鱼,但是没有想到这鱼也太大了……
愣了片刻,魏麒麟还是掀开了帘子走到帐中。
这时现帐中坐着十七八个身负铠甲的武将,似乎他们正在开一个会议。
可是刚才自己怎么就没现里面有这么多人呢。
看到这些人,魏麒麟也颇为尴尬,忽然有些羊入虎口的感觉。
而这时阮福源也现了魏麒麟,并且看到了他身上的那身蟒衣,当即摆了摆手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这小家伙聊一聊。”
听到这话,候在帐中的武将纷纷起身,朝帐外走去,同时还不忘用阴冷威胁眼神打量着魏麒麟。
这时魏麒麟也秉着反正已经来了,爱咋咋地,一副混不吝的模样,来到了前面直接坐下。
然后目光放在这阮福源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了起来,从形貌上来说,这人到和自己消息上一模一样。估摸着又六旬年龄,看上去精神矍铄。
这时,阮福源也开口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新宁城那姓魏的小子吧。”
“嘿,没想到我还挺出名的。”魏麒麟嘿嘿一笑。
“你不但出名,还非常大胆!就这么穿着一身蟒衣到处跑,还真以为别人认不出你来?你的画像我们可是很早就有了。”阮福源的大明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
这一点跟郑梉还有黄明比,可是差远了。
“是吗?”魏麒麟摸了摸脸,有些小陶醉。
没想到自己的画像都已经有外国友人来收藏了,看样自己是真的出名了。
“说把,小家伙,到我大营中来干嘛?如果我把你弄死在这里,你说大明的皇帝会不会直接气疯?”阮福源又道。
魏麒麟一听这话,愣了愣道:“你这老东西到是有趣,其他安南人见了我,都是说明朝,只有你一个人说大明。”
阮福源爽朗的笑了起来,道:“大明是当之无愧的强国,称呼一个大明也不丢人,有必要去贬低对方抬高自己吗?”
“既然你这么看得重大明,为什么这大明官话,说的这么差劲,这点可是比那郑梉,甚至是黄明都差的远了。”魏麒麟笑了笑道。
“老夫没空理会这些东西,大把的事儿需要老夫去做,这事儿找一个译官来做便是。反倒是你,对郑家人到是挺了解的,说吧,你到老夫营中所为何事?”阮福源又再一次问到这个问题。
“你到是比那郑梉有本事的多,既然如此,你来猜一猜我到你大营是为了什么?”魏麒麟笑着问道。
“我猜你闲的没事干,就趁夜到我这里溜溜腿儿,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早点回去吧,老夫也要趁早睡了。明天还得布局攻打南宁,总之不能让那姓郑的赶在我前面!”阮福源又道。
“这样就完了?你难道不准备做点别的?”魏麒麟有些失望的说道。
“做什么?”阮福源问。
“比如杀了我!”魏麒麟又道。
“杀你一个娃娃算什么本事!老夫不屑一顾。你打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阮福源又道。
这会儿魏麒麟也算是现,这阮福源的厉害之处,这脑回路非同一般,与郑家人也明显不是一路人。
单从能力上来说,阮福源与郑梉是一辈人,可是他年纪明显比郑梉大一些,在能力上也比郑梉高的不止一筹。
仔细一想也对,这阮福源要是一个草包的话,又如何能够与郑松对抗这么长时间。
这会儿既然见到了阮福源,魏麒麟的眼珠子也开始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想了想直接开口道:“老东西,我见你挺投缘的,要不咱们两个做一个买卖如何?”
“做买卖?我可没啥兴趣,老夫最近忙得很呢,再说了这小家伙老夫也信不过。”阮福源冷哼道。
魏麒麟也不气馁,又道:“你不听我说一说,怎么就知道信不过呢?你看咱们两个天南海北的聚一次也不容易,这也算是缘分,本来吧我准备随便刺杀两个将领,然后栽赃给郑家,好让你们可劲撕逼。你看,我连他们郑家制式的衣服都来了。”
说着魏麒麟拿出一块衣服上扯下的布料,在阮福源面前晃一晃,这些布料正是从郑梉衣服上弄下来的。
阮福源看了看没有说话,反而在思考着什么。
“只是看到你这老家伙后,觉得这样做太没意思了,而且你也比郑家人有趣的多,与其跟他们联合,来剿灭你,还不如我与你联合先剿灭郑家。”魏麒麟又道。
“莫不是你以为老夫跟你这小家伙一样,胸中没有一点城府?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让我跟你这大明人联合对付自己人?你以为我傻吗?
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敌人,跟你合作,最后还是免不了要有一战,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所以也别拿这些东西来糊弄老夫了。”阮福源一脸冷笑道。
魏麒麟这时不急不慢道:“其实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抓了郑梉,他们想要赎人,就得拿出诚意,开出价码。
他们给我价码,是想让我成为中原正朔,然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