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逆子……”
魏良卿摇着头,气恼地叹了口气,
看着魏麒麟离开的背影,唐雪见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个小鬼,做事还真是不一般呢!竟然连自己的父亲也敢反驳?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魏良卿看着唐雪见无奈的说道。
唐雪见摇了摇头,轻声笑道:“这样不正好吗?要真像魏叔叔这样无趣,整个魏府可就真没意思了。”
“你……,还真是不怕事大呀!我还是想想怎样收场吧!”魏良卿叹了口气,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魏韩氏正在灯光下,聚精会神的绣着花,看到魏良卿一脸唉声叹气地走进来,奇怪地问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麒麟又惹您生气了?”
魏良卿苦笑一声说道:“还不都是麒麟这个孩子,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这个时候竟然去找叔父去说理去了。”
魏韩氏心中一惊,拿着针的手就是一抖,一下便刺在了另一只手指上,将那只受伤的手指含在了自己的嘴中。
“怎么这么不小心?”魏良卿急忙走了过去,从一旁扯来了一块绸布,小心翼翼的包扎起魏韩氏手指来。
看到魏良卿全神贯注地为自己包扎手指,魏韩氏觉得一阵温暖,疼爱的看着魏良卿,眼睛中充满了爱意。
“你呀!还跟小时候一样,粗心大意,都这个年纪了……”魏良卿在魏韩氏的头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略带责怪的念道。
魏韩氏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害羞,将头靠在了魏良卿的怀中,随后紧张地问道:“老爷,为什么麒麟要去找叔父啊?”
“有一件案子,民怨很大,麒麟看不过。可是这件案子,应该和叔父有牵连。现在就希望麒麟过去的时候,还能够保持一份理性吧!”魏良卿叹了口气。
“那你还等着干什么呀!赶紧追上去吧!麒麟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聪明以来,做事雷厉风行,火爆性子。若是找叔父的话,一定会发生冲突的呀!”魏韩氏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眼中满是焦急的担忧。
哪知道魏良卿却表现的比较镇定:“你放心吧!这孩子现在虽然倔强,却也有他自己的打算。现在他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我们若是阻拦过多的话,反而会引发他的不快。”
“老爷,咱们是不是太惯着孩子了?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可是,若因此而惹上了什么事情,我们照顾不周的话,也对不起柳妃娘娘啊!”魏韩氏忧虑地说道。
听了魏韩氏的话,魏良卿的头上颜显露出忧虑的神色。
“要不这样?还是我去一趟吧!如果现在你去的话肯定不合适,说不定叔父还会有所责怪呢。”魏韩氏说着,便开始准备换衣服。
“也只能如此这般,就辛苦你一趟了。”魏良卿说道。
魏韩氏换好衣服,便乘着马车匆匆出府。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相隔不远的魏忠贤府上。
在下人的指引之下,魏韩氏来到了魏忠贤的房外,而就在她来到魏忠贤房外的时候,却听到里面正爆发剧烈的吵架声,让她心惊胆战。
“不要以为你在太学和国子监出了风头,这大明朝就没有人能胜过你了。那些小小的把戏,又如何能上得了厅堂!”魏忠贤指着魏麒麟,用尖利地声音喊道,声音都有些发抖。
“叔公,这根本就和我在太学和国子监没有什么关系好吗?我只不过想问问,这苏阳惨案到底是不是因为你们东厂的原因而造成的?”魏麒麟直直地看着魏忠贤,正声说道。
魏忠贤哼了一声,看着魏麒麟说道:“这就不需要你来管了!你只需要好好的在国子监里读书就可以了。那些离你几千里的事情,是需要你来考虑的吗?”
“身为大明朝的一员,为什么我不能来考虑这件事情?几万人的伤亡,难道还不足以让人惊醒吗?您的东厂和锦衣卫遍布全天下,我不信,这件事情您不知道!”魏麒麟大声说道。
“就算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就因为我知道,就因为是杂家的下属,所以就要杂家负责么?”魏忠贤甩下袖子便背对着魏麒麟,胸膛起伏着。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苏阳县把练兵的银子,全部用来贿赂你了?”魏麒麟冷声问道。
“放肆!”
魏忠贤猛地一转身,抓起桌上的一本书,就朝魏麒麟甩去。
不过,这一次魏麒麟没有在原地不动,而是快速地闪身到了一边,阴沉地看着魏忠贤。
书摔落在地上,也让两人安静下来。
魏麒麟的眼神让魏忠贤觉得害怕,这疑虑的眼神,竟然让他想起了先皇朱常洛!
“你给杂家滚出去!竟然把这件事情扯到我的身上,你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是从哪里听来的?”魏忠贤大声喝道,不过他转了转眼睛之后,猛然醒悟了,“告诉我,是不是柳如是那个小贱人告诉你的!”
“您竟然知道柳如是?那就说明这件事情是真的了。在如是上京的一路上所遇到的杀手,应该也是你们东厂的番子吧?”魏麒麟的声音非常低沉,竟然连魏忠贤都感觉到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看你这段时间真是没大没小惯了,不要以为有了几个小聪明,就能够对别人指手画脚,这朝堂上的事情你还嫩着呢!”魏忠贤也同样阴着脸看着魏麒麟。
魏麒麟斜着眼睛,说的:“难道叔公您认为那两三万的百姓,也是朝堂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