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城头上,唐一鸣看着那奔来跑去的田秩,也是有些无奈。
他早早就用望远镜认清了这些人。
田秩他们也一直想在后面找机会袭击一下这攻城的军队,可人家的兵力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多到他们这几百人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且田秩他们还不敢轻易交战,若是一不小心,被敌人绊住了,那他们可就非常危险了。
不过就算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加入战斗。
那些“万承州大获全胜”“歼敌万余人”“援军即将到来”等消息,还是能帮城头上的士兵们提一提士气。
实在是敌人太多了,打法也太过凶猛,使得他们这些人早早就显得有一些难以抵抗。
当一人看到田秩他们第三次从阮福源等人身后跑过去后,皱眉道:“唐营长,您说这田指挥使是在干嘛?”
“瓦解敌人军心?”唐一鸣也有些不太肯定的说道。
“好像有点作用啊,我看他们的进攻势头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猛了。”这人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有点作用。
听到这话,唐一鸣差点一脚把他从城头上踹下去,你那榆木脑袋长点智商行不行,先不说这些人能不能听懂大明话,就算他们听得懂,又有几人相信?
田秩他们在城外都跑了快半个时辰了其他援兵呢?
就算其他援兵来,还不是让人围剿的份儿,就奉议卫的兵力,能抗住外面这么多精兵吗?
唐一鸣再一想要是这些人脑子都跟他这么好用的话,也轮不到他来当这个营长,这样一想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这时一些将士也来到阮福源跟前,询问了起来。
“阮主,咱们要不要派一队骑兵,把这些苍蝇彻底给绞杀了,省的他们在这里不厌其烦的喊来喊去。”
阮福源听到这话,笑了笑道:“随他怎么闹腾,只要把左州攻下来,就可以了!而且你没发现他这样做,就是想尽可能的分散我们的兵力,来为左州减轻压力吗?”
听到这话,又一人说道:“阮主,您说大公子有没有可能真的败了,若不然他们从哪里跑出来这么一群人,我刚才让个人看了看,这人确实是万承州的田秩。”
“是啊,是不是我们万承州那边已经败了?”又一人说道。
听到这话,阮福源笑了笑道:“是有何妨?不是又何妨?
别忘了万承州本来就不重要,最重要的地方就在我们眼前,只要我们打下左州,他万承州就成了一处孤军,找不到援兵的情况下,想要打下万承州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为何你们只会想着我们在万承州败了,有没有可能,他们万承州不敌,因此只跑出来这么一支骑兵呢?”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恍然。
是啊,只要打下左州,将左州占领了以后,谁还管他什么万承州的事儿,跟我们有毛线关系。
渐渐就连田秩也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自家兄弟们嗓子都喊哑了,这些人甚至连瞅都懒得瞅他们一眼。
之前他们试探性进攻的时候,还总能钓鱼似得钓出来一些骑兵。
可现在根本就没人理他。
见到这种低级的伎俩再也没有办法影响到这些敌人,一时间田秩也有些苦恼。
万承州那些兵力防守还可以,想要他们出兵甚至援助,就有些为难胖虎了。
而且,就算你把兵力全部调过来,也未必有用啊!不等你输送到城内,就已经被这几万人绊住,然后一顿胖打,最后无外乎是送一点肉给人家。
就在田秩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去改变左州的状况时。
轰的一声巨响!
西边的城门轰然倒塌。
攻城的同时,这城门竟然也被轰破了。
一时间,田秩眉头死死皱了起来,完犊子了,这些敌人要长驱直入了。
“走!去东边!”田秩大喊一声,便提速想着东边的城门跑去。
安南人前来攻打左州,就是打着围三放一的念头。
这样让这些守军们知道,我给你们留了一条生路,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就早一些从东边跑吧,咱们打一打默契战多好。
也正因为东边城门没被围堵,让田秩等人,可以从东边进城,然后去支援城内的兄弟。
可进城也有风险,等他们进城以后,若是还无法守住左州,到时候,怕就得全军覆没了。
左州西门!
在城门倒塌的一瞬间,唐一鸣快速调兵遣将去封堵城门。
别的不说最起码不能让他们的骑兵冲进来,拒马阵先摆好了再说,再摆上一些火枪队,霹雳弹也得准备一些,防止这些人不要命的冲锋。
另外一边,当田秩等人来到东边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支约有两千人的大军,正在朝左州赶来。
望远镜远远的瞧了一眼。
南宁卫指挥使酆东轩!
他竟然亲自来了。
不待田秩松一口气,就看到了一支千人左右的骑兵队正朝这边冲来,似乎要绊着酆东轩他们一般。
见到这一幕,田秩大喊道:“歪脖,你去跟酆东轩说,让他快些叫门进去支援。我帮他先挡住那些骑兵。”
说着田秩便领兵,向那千骑队冲了过去。
两股骑兵交汇的瞬间,血雾残肢伴随着哀鸣弥漫在战场之上。
远远的酆东轩也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不等田秩的信兵过来,便一再催促所有人加速前进。
无论如何都得早些赶到左州。
就这样,由田秩绊着这支骑兵队伍,给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