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贵逼我啊”
皇上的誉王任命下来,他朱由崧敢拒绝吗?不敢啊!最终只能随波逐流
说道最后,朱由崧痛哭流涕,仿佛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信王朱由检也没有说话,只是这般冷冷的看着他。
许久后,朱由检才控制好情绪,道:“我只是想活着回来,并没有那么多其他心思,可是那些东林党人,一个个像狗腿子一样凑在我跟前,也不问我的建议,便要帮我做很多事情,还在外面不停的造谣生事,那时我何曾说过一句话?
一直都只能蜷缩在王府里面,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只想活着回来”
信王朱由检冷冷的看着朱由崧,显然对他这话有些不太相信。
他明白,对于至尊之位的觊觎,没有人会不心动。
朱由崧似是察觉到了信王的想法,又道:“后来我渐渐变了,我发现他们的拥护,让我有了更大的能量,便想着能不能借助这虚假的势,一口气将魏麒麟扳倒!
王兄!咱们皇上曾经压制你的最大原因是什么?不正是他看重魏麒麟的能力,可你又和魏麒麟不和,因此皇上才在压制你,想要让你让步,与魏麒麟握手言欢。
所以就算我做再多的事情,对您也没有影响,皇上只是把我当作一面镜子,想让你看清楚局势,同时也拿我当压力器。
只要皇上没有子嗣,您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我朱由崧何德何能能够撼动您的位置。
我最想做的,就是杀掉狂妄自大的魏麒麟!
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杀了魏麒麟,结果是什么!
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拦您了而且这些魏党势力,矛头都将对准我,我当时所做的事情,对您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信王朱由检听完这话,沉默了半响,心中也有些不太确定朱由崧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般,将魏麒麟杀了,那么局势对于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也不是他朱由检贪权恋势,而实在是国家不可一日无主,自家哥哥的身体状况又极差,就像是风中残烛一般。
这事儿也得早做打算,才能够让大明在这风雨飘摇的时代中,稳步前行。
“你说的都是真话?”朱由检问道。
朱由崧闻言长叹一声,道:“王兄!您还记得我加入麒麟会之前的事情吗?
当时有谁看得起我这福王长子?便是福王府的下人们都敢冷眼瞧我,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庶出吗?
可是,在这种时候,唯独王兄您一人对我特别关爱,我有什么委屈,也都只会找您诉说。
在我心中,您就像是我的亲兄长,您觉得我朱由崧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连亲兄长都算计的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走,您就当我今日没有来过”
朱由崧说着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信王朱由检见状,身体前倾一把抓住朱由崧的手臂,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王兄信你便是!”
朱由崧被信王安抚了一会儿,状态才稍微好一些。
信王又亲自给他斟满了茶水送了过去。
接过这茶杯,两兄弟就像是一笑泯恩仇一般。
朱由崧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像是曾经那个少年一般,腼腆的看向一旁的信王。
信王笑了笑道:“说吧!你能够忍不住从福王府出来找我,肯定是有其他事情的。”
朱由崧闻言腼腆一笑,然后道:“王兄,您有发现吗?现在正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什么时机?”信王有些不解的问道。
“扳倒魏麒麟的时机。”朱由崧沉声说道。
听到这话,信王朱由检一愣。
老实说,经过小皇帝的长时间疏导以后,他尽管非常恨魏麒麟,可是却没有什么心思将魏麒麟弄死。
因为他也瞧明白,魏麒麟所做的事情,确实于国于民都是有利的。
这也是皇上一直护着魏麒麟的原因,因为这个时候的大明需要一个不讲规矩的人,将陈旧的秩序撕碎,然后铺设出一些新的,对大明有利的秩序!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大明更长久的存在下去。
可是这魏麒麟就像是朱由崧的魔症一样,让他无论如何都想要扳倒对方。
看样自己得劝慰一下自己这弟弟了,信王如是想到。
“你说说看!”信王朱由崧问道。
“广西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朱由崧见机凑近小声说道。
“听说了一些,不过不多!”信王应道。
“我听兵部和都察院内传来的消息,知道了一些关于广西的事情。”朱由崧说着,又道:“这次广西的吃了败仗,不光因为东吁等国家联合一起进攻。
而因为魏麒麟在这之前,就已经悄悄离开了广西,到了广州府的香山县!”
“这事儿我知道。”信王答道。
“可是王兄,您知道他去香山县干嘛吗?”朱由崧又问道。
信王朱由检摇了摇头。
见状朱由崧又道:“当初永乐爷年间,曾派郑和多次下西洋,去宣扬我大明的天朝国威,同时也曾和南洋、西洋的百国贸易,也正是如此,才让西洋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知道了咱们大明物产丰富,非常富裕。
然后到了嘉靖爷年间,一些葡萄牙人就安奈不住,派兵住在在大澳等地,然后一点点洗劫我们广州府周围的百姓。也因为这事儿爆发了屯门海战。
虽然我们打赢了,这事儿却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