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敢问一声,顺天府每年岁入是多少?”
魏麒麟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看着赵俞楚。
赵俞楚不敢撒谎,立即报出来一个数字。
魏麒麟心中暗暗吃惊,这地方上都能够有这么多的岁入,怎么朝廷的税收就那么的少呢!
不过,魏麒麟却接着问道:“如果在会焦山内修建几条可以通往官道的括一座码头,大概需要多少的耗费。”
赵俞楚听到这话就是一愣,心中涌现不好的预感。
看到魏麒麟质问的眼神,让赵俞楚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被绑在凳子上,苦苦被逼问的情形。
赵俞楚顿时吓得一哆嗦,连忙老老实实回答:“若是按照半年工期来算的话,大概需要两万多人,还要看修建的道路和码头是由什么样的材质构成的。不过,不管怎样的话,少不了十五万两银子。”
十五万两银子?
魏麒麟摸着自己的下巴,按照赵俞楚的估计,这应该是一个非常保守的数字了。
魏麒麟不是没有留意过这个时代所修建出来的道路,质量实在难以恭维,如果按照自己的设计来进行修剪的话,怎么都少不了三十万两银子。
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开销,至少得准备五十万两银子,才敢开工。
想到这里,魏麒麟便说道:“顺天府今年可有任何的结余?”
赵俞楚成一听便知道肉戏来了,连忙拱手道:“今年顺天府抛开各种福利,所结余的银子并不多了。”
“还剩下多少?”魏麒麟脸色不善地问道。
赵俞楚连忙说道:“大概还有不到十万两银子。”
“哼,你就骗我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光是一个北京城,就有一百多万人口,各种税负怎么的也少不了一两百万两,再加上顺天府其他地方,怎么到了你这里现在就只剩下十万万多辆了呢?”魏麒麟厉声问道。
赵俞楚连忙拱手道:“魏公子,顺天府各项开销十分之大,还得向朝廷交上一笔税赋银,真正留在我们自己手中的并不多呀!”
“哼!我给你说个数字吧!现在顺天府上下,应该还剩下八十万两白银!这八十万辆是没有任何用途的,单纯的节流在顺天府之上!我说的没错吧?赵大人!”魏麒麟一下便站起来指着赵俞楚说道,脸色极其黑暗。
“啊!”
赵俞楚一下子便吓傻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
速度之快,就连他身后的赵可民,有反应过来!
等赵可民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可民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股愤怒的神色!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身为朝廷三品大员的父亲,竟然就这样的跪在一个十几岁少年的面前!
魏麒麟却是慢悠悠的晃到了赵可民的身边,猛地一脚踹在了赵可民的内膝盖上,
顿时,赵可民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你!”
赵可民猛地抬头,露出怨恨的眼神,就想立即的爬起来!
站在门口的李远,一下子跑了过来,掐住了赵可民的脖子,将赵可民整个人提了起来。
顿时,赵可民的整个脸色便变得像是紫色的茄子一般!
跪在地上的赵俞楚,吓得连忙站起来抓住了李远的胳膊。
“魏公子,是我不对!是我隐瞒了私银的数量!”
魏麒麟朝着李远使了个眼色,李远放手,便将赵可民摔在了地上。
赵可民发出了凄厉的一声惨叫。
赵俞楚看得一阵心疼。
“你或许忘记我叔公的麾下有什么呢?你真当东厂官督都是吃白饭的吗?”魏麒麟大声朝着赵俞楚吼了一声。
赵俞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现在也非常无奈。
赵俞楚本是东林党的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可是被魏麒麟之前那样抓住一番逼问,等于是从东林党里面叛逃出来了。
赵俞楚本来有和赵南星有些亲戚关系,这一下算是彻底得罪了东林党,就连赵南星本人都无法原谅赵俞楚。
因此赵俞楚只得紧紧地抓住魏忠贤的大腿,不然的话,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魏麒麟如此一番行为,赵俞楚心中虽然有些怒意,但却也无可奈何。
魏麒麟正声道:“我今天本来不想将事情搞这么糟的,可是你给脸不要脸,竟然敢欺瞒于我,我看你现在是当顺天府当腻了。据我所知,何守礼可是对于顺天府府尹向往已久,我不介意跟叔公说说,换换彼此的位置。”
“你……哎……”
趴在地上的赵俞楚本还想强硬一下,听了这句话,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被魏麒麟死死地掐住了命门。
赵俞楚深知自己现在的形势紧迫,如果不能够将顺天府府尹坐久的话,一旦没有了顺天府府尹的这个官位作为依靠,之前所得罪的一切人甚至于东林党,都会对其进行疯狂的报复。
赵俞楚身为东林党人,当然知道东林党人以及自己的政敌会用什么办法来保护自己?
光是自己以前在原先职位上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条条一例例,都可以让自己马上被判处流放。
赵俞楚可不想到那偏远的西南去,西南形势复杂,保不齐哪一天,云南便变成了大明在外的一块地盘,到时候可真的变成了有国无回,身死异乡了。
“魏公子,您就直说吧!你到底想拿这笔银子干什么?”赵俞楚真的无奈了。
本来他还指望着这笔银子能帮自己疏通一些关系,缓和关系,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