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的,虫鸣之声,让夜晚显得更加的寂寥。
“啊!我日……”
某一处秘密的锦衣卫地牢之中,一名三十岁开外的男子正在惨烈的叫着。
“你倒是说不说!”
一名上身赤裸的壮汉,板着脸,吼叫道,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烙铁的末端是心形的铁片,被死死地按在了这名男子的胸膛之上。
男子身上只在关键部位,有一块破布遮挡着,浑身上下充满了伤痕,湿漉漉的头发,凌乱的铺在头上,发微端不断的掉下水滴。
“魏大人,又晕过去了……”拿着铁钳的壮汉朝身后的魏良卿详情禀告道。
魏良卿手中握着一把刀,面无表情,将头一点,站在魏良卿壮汉身边的男子从那水缸之中,舀过一木桶水,用劲的往这名受刑男子身上泼去。
那名受伤的男子,顿时就是一个激灵,昏睡的身体再一次的挣扎了起来。
“魏良卿,你竟敢下毒迷我,私自囚禁拷打,你不得好死!”这名男子咬着牙齿,嘎嘎直响,艰难的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魏良卿。
魏良卿却不为所动,朝两名行刑之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点了点头,随意收拾了一下,便走了出去,将沉重的木门关上。
魏良卿走到了这名受伤男子的身边,弯腰看了看他脚,直起身子,又看了看他的双手:“你脚筋都已经被我挑断了,你一身的武艺肯定是废掉了。最好还是交代你所知道的,不然,你可别怪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如同就如同黑夜中的森林狼一般,发出幽绿的光芒,若是魏麒麟站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也有这样凶残的时刻。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堂堂的东厂八品探子,竟然被你如此折磨?你都不跟我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名男子说着,虽然语气坚强,但是却多了几分委屈。
然而魏良卿却不信他这一套,忽然一言不发的用刀鞘,重重地在这男子的肚子上砸了一下!
“呃……噗!”
顿时,这名男子口中吐出了酸水,眼睛用力一股几乎要鼓出了眼眶!
“吕亚荣,你别在我面前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调查到了什么?你以为锦衣卫之人,都是饭桶吗?”魏良清手一扬一拳砸在吕亚荣的胸膛,发出嗡嗡的声响。
吕亚荣剧烈的咳嗽,魏良卿猛地一下,抓住了他下巴,另外一只手顺势舀过来一盆水,咕咚咕咚的往吕亚荣的口中灌着!
吕亚荣连声呛到咳嗽,面部露出恐惧之色。
魏良卿做了一番动作之后,这才放过了吕亚荣,此时的吕亚荣整个脸色已经苍白了一片。
“我在锦衣卫里面当差,那也是当了十几年了,你真以为我没有了武功就无法奈你何了吗?说,你到底查到了什么!”魏良卿的面色阴沉,如鬼一般。
吕亚荣平时也是见过魏良卿的。
此刻的魏良卿,哪里还有一点平时的温文尔雅,然而当魏良卿如此逼迫之后,吕亚荣似乎也是放开了心中的负担:“哈哈!魏良卿,你怕了?”
“你要是再给我废话,我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魏良卿说着,就从旁的火炉,拿过来了一根被烧的火红的烙铁。
吕亚荣一看到那烙铁,整个人不停的向后缩着,但被绑在十字架上,根本就动弹不得:“魏良卿,你真的以为?你就能让我说出来吗?反正你不敢杀我,我就算赖在这里,我也要到督主的面前揭发你!”
“嗯,揭发我?很不错,总算是开始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了,看来,我还得给你加把火哟。”魏良卿说着,拿着那枚带火的烙铁,就是往吕亚荣的腹部烫去!
滋……滋滋……
这时,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狭小的审问室之中,同时腾起一片黑烟。
“啊!为魏良卿你不得好死!”
吕亚荣则是嘶声尖叫,就连喉咙都差点吼破!
“你再喊!”
魏良卿依然用劲的按着手中的烙铁,似乎是想要将这烙铁刺入到吕亚荣的腹部之中!
赤裸在外面的吕亚荣腹部早已经被带盐水的鞭子抽的没有了样子,如此用烙铁一烫,先是一股皮肉的烧焦味道,随后便变成了恶臭,就连魏良卿都不得不向后一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嫌弃的将手中的烙铁,往火盆中一扔。
“烂肉……”
魏良卿嫌弃的说道,看着又一次晕过去的吕亚荣。
这已经不知道是吕亚荣第几次晕倒过去了。
魏良卿也没有去找水桶,而是从一旁拿起了一支鞭子,比划了一下大小,鞭子则被叠成了花状,用劲的便对着吕亚荣的脸抽过去!
啪!
“啊!我草你祖宗!魏良卿!”
猛地醒转过来的吕亚龙,第一反应便是大声的叫骂!
魏良君却丝毫不以为意:“我审问的人多了去了,骂我的人也不在少数,你自己难道没经历过这般吗?是自己没有想象到吧!有一天你也会被人绑在这个地方!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说说还有谁知道这个事情,我就会痛快的了结了你。”
吕亚荣的呼吸不断的加重,他现在的确很想求死,但是他又不甘心。
可是被折磨到这个份上,吕亚荣实在是找不到自己有丝毫的求生可能。
“唉,看来我得破一破自己的规矩了。”
魏良卿将手中的皮鞭随意的扔在地上,便从自己的袖袋之中拿出了一张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