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安每日光是打拳,就要耗费半个时辰,她不像其他豪门中的少奶奶,一旦被诊断有孕,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到了临盆的时候,往往更容易难产。她的养生拳,动作不快,为了调整自己的气息和四肢,适当的运动,其实是有利于孩子的成长,更有利于她四个月后的生产。
离开草场的最后一日,秦长安心血来潮,要跟龙厉比武。
龙厉扯唇一笑,应了她,她说要切磋,他由着她,反正他不会伤了她。
她在攻,他在守,她好奇如何破他这一身邪门功夫,而他则一而再再而三退让,并非真心在比试。
在一旁的慎行忍不住多嘴:“大哥,这哪里是比试,分明是在**。”
谨言闷不吭声,只见慎行话音未落,龙厉一手擒拿住秦长安,把人困在自己胸膛前,还不忘在她脸上偷个香吻,毫不顾忌不远处还有人在观战……
是啊,这不是**又是什么?
“陆统领,你怎么不说话啊?我瞧着娘娘有几招以前没见过啊,该不会是你教她的吧?”慎行又笑,凑到常年表情冷肃的陆青铜身边去。
陆青铜心无波澜地看着,说话的功夫,秦长安已经从龙厉怀中解脱,被龙厉亲了一口的脸颊,滚烫发热,但她动作更快,掏出怀中几根银针,飞射出去。
他眼神猛地一紧,脸上已有变化。
“这是边家娘子军教的。”
“还对皇上使暗器,娘娘怎么动真格啦?”慎行大惊失色。
“这是比武,比武自然要认真。”陆青铜一板一眼地说,满脑子都是两人风格迥异的拳脚功夫。
慎行急的跳脚。“娘娘认真,咱们爷可不认真啊。”
果不其然,龙厉不单躲过了三枚银针,还用双腿夹住秦长安的身子,一手困住她的双手,在她耳畔低语。“这是谋杀亲夫吗?”
“哇,大哥,咱们爷学了武,变坏了啊……”慎行摇着头,这下子,皇后娘娘还不是要被爷吃的死死的。“不过呀,能让爷在动手的时候还不忘讨上一点便宜,可见心里多疼娘娘了。”
陆青铜哼了一眼,“慎行兄可是羡慕了?”
“我羡慕什么啊,我可是有媳妇的,要羡慕,也该是陆统领啊。你看了这么久,可不伤眼睛?难道还不想讨一房媳妇吗?”慎行笑着说。
谨言实在看不过去了,压低声音。“陆统领下回别再教娘娘这些解脱术了。”
三人一道望过去,果不其然,刚才还是龙厉占了上风,如今秦长安又处于主动进攻的位置,显然已经化险为夷,不愿随意被人吃嫩豆腐,就算是自家丈夫也不成。
陆青铜看的满心爽快,他们陆家子女,做事就是认真,说比武就是比武,可不是打着比武的幌子打情骂俏的,不管输赢,都是出全力的。
两人的比试,比三人想象中来的更久,约莫交手了二十招,十分精彩,当然,最后还是龙厉险胜。
双手被他制住,手掌将她双手锁在腰后,接着手中使力,她就被牢牢地困在他的怀里,她动弹不得,一抬起下巴,就被那双幽深似海的黑眸盯上。
“还打吗?”
“我虽输了,却也输的心服口服,还能输不起吗?”秦长安回以一笑,十分洒脱豁达。
他满意地抱着她,两人在草地上坐下,暂时歇息片刻。
女人要美,容貌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自信和风华,才能让一个人的眼神发亮。
草原上的风中,是清新的青草香气,闻着让人心旷神怡,这两日经过针灸和冰敷,肩膀上不再红肿疼痛,就连刚才跟龙厉动手,也没发觉任何不适。
在草原上又拖了两日,这两天过的舒心,但她很清楚,他们不可能一直留恋在宫外生活,该来的,迟早要来。
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并未梳着繁杂的发髻,简简单单束起长发,以一枚白玉环箍住,年轻的脸庞有着几分令人动心的英气逼人。
柔美和坚强共存,那是龙厉不陌生的美景,此刻正在他眼前展现,比武时,她是不遑多让,招招紧迫,而比试完了,她又成了他的妻子,犹如一朵开放在草原上的野花,不必招摇,清风自来。
“若还不想回去,我们再多留几天。”他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将一缕发丝勾到她的耳后。
身子微微一震,望向阳光下俊美的人神共愤的男子,秦长安紧抿着红唇,已经是五月中旬,阳光有些**刺眼。她蓦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头晕目眩,胸口处犹如烈酒在晃荡发酵,从最初的温和,到最后的辛辣,像是一坛上好的佳酿,每每打开,就有醉人的香味。
“不碍事,回去吧。”她闭上眼,国不可一日无君,一场春猎,来回花上二十天时间,她一路上散了心,若还不想回去,怕是心都野了。
“朕为何要强化内阁,你应该明白这背后的意义。”他意味深长地丢出一句。
“我明白,三郎。”她笑了。
“明白就好。”免除那些繁复冗长的时间,耗费在每日的上早朝、批阅奏折上头,还不如把一国天子解放了,抽空去做他爱做的事,见他喜爱的人。
以前不当天子就算了,如今既然当了,他没必要走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老路,他是龙厉,一切都要顺着他的心意来。
另辟蹊径,哪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