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九公和黄飞虎原来就是上下级关系,是老熟人了,听太鸾说黄飞虎要单独和他谈谈,就一催战马离开了本队,来到阵前。
“黄将军,近来可好?”来到阵前的邓九公率先打招呼。
听到邓九公称自己“黄将军”,黄飞虎又是一阵感慨,曾几何时自己在这老头面前是多么威风,现在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感慨过后,黄飞虎说道:“邓老将军,你可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邓九公点点头,朝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将领之间怎么可能没有讨论。
黄飞虎继续说道:“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纣王如此对待忠于他的臣子,无道之至。我知邓老将军是一位深明大义的有志之士,何不弃暗投,和我一起保明君姬发,讨伐那残暴的昏君呢?”
邓九公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此乃三纲。姬发大逆不道,有违纲常。你贵为成汤江山的武成王,竟然帮助叛逆,讨伐自己的君王,此乃逆天之举,天理所不容。”
武成王大吃一惊,他知道邓九公原来与姜王后一脉走得很近,姜王后被害,对他影响很大。再加上此次发兵,邓九公只作副将,被张桂芳压制,心中必定不满,他之前以为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必定能说动邓九公投向大周。没有想到,邓九公迂腐到如此程度,自己一开口就被反驳回来。
黄飞虎继续劝道:“纣王偏听妖后妲己,荒淫无道,残害忠良……”
“住口!”邓九公立刻阻止道:“黄飞虎,你已经不是成汤的武成王,而我还是成汤的邓九公!”
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办法再说了,邓九公已经把自己和黄飞虎划好了界限。既然不再说了,那就是手上见真章了。
黄飞虎说道:“既然我们各自为主,那么今日相会,就手下见个分晓吧。”
邓九公答道:“正有此意,久闻黄将军的金攥提卢杵在成汤内少有敌手,今天老夫能得以领教,真乃三生有幸。”
邓九公原本就是战将出身,抖擞神威,展开大刀,精神加倍,他一举握在手中的青龙刀,朝着黄飞虎而来。黄飞虎从小是和闻仲学艺,手中的金攥提卢杵是受过闻仲亲自指点,也是骁勇异常,他一提手上的金攥提卢杵,就迎上了邓九公的青龙刀。
两人在军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备受将士们的关注,这一开战,双方的将士立即呐喊起来,各自为自己这边的大将加油。
邓九公在商兵的呐喊声中,是越战越勇,刀招从出不穷,双手一抖就是一招“左右双刀花”、一转身就是一招“翻身抡劈”、将青龙在腰间一旋就是一招“绕肩缠臂”,那柄青龙刀在他手中如同活了一样,变化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黄飞虎也在周兵的呐喊声中,气势如虹,那金攥提卢杵被他舞得大开大合,犹如过江的猛龙,张牙舞爪,凶狠异常。对于邓九公的刀招,黄飞虎也是见招拆招,见缝插针,打得是进退有度,不急不缓。
两人这一打就是数十回合过去,两人的武艺也是不分伯仲,战斗进入了胶着状态。
看着这两人的阵势,没有数百回合是难以分出胜负了,战场两边都有人急了。商军这边,观战的邓婵玉急了,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老迈了,在这样继续打下去,很可能会体力不支。而周军这边,黄天化急了,他清楚自己的父亲,由于忙于军务,已经疏于习武,这体能也是下降了不少。
又看着战场之上双方打斗了近十回合,邓婵玉终于忍不住了,她一催马缰,那匹战马犹如脱缰了一般,直冲阵前。
黄天化本来就担心自己爹的体力不行,看到对方还上来一人,要双战他爹,哪里肯罢休,立即也催动自己的战马,也冲向阵前。
邓婵玉刚冲到阵前战场,就看到黄天化也飞奔而来,她稍做考虑,就打算先干掉这个小子,她朝着黄天化的方向调转马头,催马就冲了过去。
黄天化也迎着邓婵玉而来,两人很就对上了,黄天化使用的是一对八棱亮银锤,重达50公斤比数年前增加10公斤,邓婵玉的单刀相比起它来单薄了很多。
不过,邓玉婵的刀法可是邓九公亲传的,邓九公为了避免她身为女子,气力不足,特地将自己的大刀招式做了改动,邓婵玉主要走的是轻盈路线,她的单刀舞起来犹如片片雪花一般,刮向黄天化。
黄天化心中一凛,暗道一声:“好厉害”。连忙举双锤招架,他的双锤重邓婵玉的单刀数倍,只要磕上邓婵玉的单刀,就能将她的刀给崩飞了。但是邓婵玉的单刀,哪里这么容易被他磕上。
两人就这样一锤,一闪;一刀,一挡,人马交错,在离黄飞虎和邓九公不远的地方打斗起来。
也就战了大约十多回合,邓婵玉觉得再这样打下去,太费时间了,她偷偷将左手往腰间一摸,然后催马退出几步,用右手的单刀稍微遮挡了一下左手的手势。
黄天化打得正起劲,突然见邓婵玉催马退了几步,作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心下有些奇怪。但是他着急自己的父亲,想尽早些结束这边的战斗,好前去帮忙,所以只是稍微愣神,马上又催马向邓婵玉逼近。
突然,邓婵玉握着单刀的右手,使了一招“雾里探花”,晃了一下黄天化的双眼,左手猛然一甩,三颗石头朝着黄天化打来。
黄天化大惊之下连忙躲闪,只听到“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