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渔从来没听薛晴说过她的家庭情况,而薛晴本人也从来没向楚渔主动提及。如
今此事一出,着实令楚渔有些摸不清头脑。“
怎么突然要回家了?”薛
晴简单组织了一下思绪,继而为其展述道:“小时候我和爸妈三个人开车出去旅游,不成想半路上出了车祸,爸爸妈妈拼死保住了我,从那以后,我就只能跟大伯大娘一起生活。”
“学业完成后,大伯大娘本想让我回陕溪省找份工作,但因为种种原因,我还是选择留在了天金市。”“
半个小时之前,大伯大娘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家里出了大事,让我尽快回去一趟。”说
这番话时,薛晴刻意避开了所有“最好不谈”的要点,但楚渔还是能从她轻描淡写的讲述中听出几多悲伤。
他没想到,她竟然藏着这么多让人心疼的故事。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楚渔没有过多追问,有些回忆,还是尽量让她忘了吧。
薛晴强颜欢笑,冲他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解决就行。”“
那好,我安排两个人陪你一起回去。”楚渔作势便要给殷遥打电话布置任务。“
别!”薛晴拦下楚渔动作。“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我一个人应付的来。”楚
渔皱起眉头,说道:“没人陪着,万一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大伯大娘住在乡下,我不想弄出太大动静给他们惹来麻烦。”薛
晴阐明己意,见她态度坚定,楚渔便不再强求了。
“行吧,不过你必须时刻保持电话通畅,每天都要给我……或者小婉打两次电话报平安。”差
一点,楚渔就又露出了不该露的马脚。薛
晴轻轻颔首,向楚渔和岳灵婉两人认真保证道:“你们放心,解决好家里的事情我就马上回来。”
……是
夜,躺在床上的楚渔久久不能入眠,一想到明天薛晴要离开自己身边,他就揪心的不行。“
晴姐姐不会在路上遇到流氓什么的吧……”
越往后想楚渔就越担心,就在这时,赵乙年给他打来了电话。
电话接通,略微有些酒醒的赵乙年声音干哑道:“楚先生,你今天是不是没给我化妆品配方?晚上酒喝的有点多,我给忘记这回事了。”因
为饭间接到电话去了鼎元洗浴中心救阮天乐的命,所以楚渔也是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了。“我现在就用短信把配方发到你手机上。”
“明天正式开始着手研发投产?”“
对。”
“好,我明白了。”
……
第二天大早,楚渔先安排殷遥把岳灵婉送到炎黄集团,而他本人则是亲自把薛晴送上了飞往陕溪省溪安市的航班。两
人分别之时,楚渔再三嘱咐,让薛晴一定要时刻保持通话畅通,千万千万注意安全。回
到车上,楚渔坐在驾驶位上没急着开车,而是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根香烟。“
希望一切顺利。”抽
完指间香烟,楚渔驱车驶往发现酒吧。…
…
发现酒吧。如
今时间刚过上午十点,昨夜余热尤在,舞池内不少男男女女们都还在竭力挥发着体内气力。行
至吧台前,楚渔一屁股就坐到了上官冷琊旁边。
“绮罗妹妹呢?”
吧台里的调酒师不是董绮罗,故而楚渔方才有此疑问。上
官冷琊转过身来,面朝楚渔,淡然作答道:“不知道。”
“不像她的风格。”楚渔接了一句,继而冲调酒师打了个响指。“给我来一杯十二年以上的威士忌。”
调酒师自是认得楚渔,倒好酒后,他恭恭敬敬的将酒杯推到后者面前。
楚渔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转过身来望着疯狂躁动的舞池,再次问向上官冷琊道:“你没给绮罗妹妹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没有。”上官冷琊的答复依旧简单粗暴。楚
渔瞪眼,“教训”上官冷琊道:“你就对人家一点都不上心?亏我还整天给你创造机会。”
上官冷琊不予回应,而这般姿态,已是间接言明了他的心理。
楚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跳下高脚椅时,捎带脚顺走了那一整瓶威士忌。
“账算在你们老板头上。”
知会调酒师一声后,楚渔拉着上官冷琊往楼上休息室走去。休
息室的房门一关上,耳边喧嚣顿时减弱了许多。“
给绮罗妹妹打个电话。”楚渔坐到沙发上,拿了个酒杯开始自斟自饮。上
官冷琊依言而行,谁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心态。
少顷,电话接通。
“绮罗最近不方便外出,有什么事以后再找她吧。”
传达此番信息者是个老人,而且说完之后他就干脆利落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侧耳聆听的楚渔微微蹙眉,言出猜疑道:“绮罗妹妹被软禁了?”上
官冷琊举步坐到楚渔旁边,不急不躁道:“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喂!那可是你的妞儿!你不打算问个明白?”“
我从未承认过自己和她的关系。”“
……”
楚渔彻底无语,一把抢来上官冷琊的电话,再次给董绮罗的手机拨了过去。接
电话的人,仍是那位老者。“
我说过了,绮罗近期不方便外出。”“
你是谁?”
楚渔直截了当的向老者发问。老
者沉默一瞬,随之不答反问道:“你叫上官冷琊?”
“我不是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