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豆腐了啊,豆腐了,余家老字号……”
“大伯,来一份豆腐”
“好嘞!您里面请!”
热情的招呼声响起,待到男子将云洛带入内室,这才连忙拱手,一撩衣摆便要跪下,却被云洛眼疾手快的拦下,“余叔,不必多礼。”
“好好,云少您终于来了!来来,快坐!坐!”
老人一脸欣喜,待到云洛就座,连忙追问,“公子这次来,是又出了什么事吗?”
手指习惯性的轻敲桌面,云洛颔首,“余叔,这次,要让你们查一个人……”
褪去了热络的生意场上的笑容,余海满目严肃,“公子您尽管吩咐,等会我便去寻茵儿那丫头。”
只见云洛从袖中掏出一方绢帕,余海定睛看去,只见其上印着一个神秘而鬼魅的图腾……
此物状似豺狼,头顶之上却又伸出尖冽的角峰,双目圆睁,瞭望远方,狰狞之外又显出几分渺远沧桑,它的身体蜷缩,形成一个优美的圆弧,狭长而宽松的尾翼高扬,划出完美的半圆形……
“这……恕老朽眼拙,这是何物?”余海诧异抬头,望向身前的少年。
“此物,便与我此次要你查的人有关,这是一支势力的图腾,以我之前的经验来看,应当是皇室之人的势力……”
微微停顿,云洛接着说道,“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也可相安无事,可这次,我们的梁子,可结大发了……我要这支势力最详细的资料,越快越好!”
恭敬应下,余海心中不免好奇,云少虽说性子喜欢捉弄人,可也并没有和人有过真正的过节,此次,到底是什么情况?
思虑间,也无意识地将话问出了口,只见云洛冷笑森森,杀意凛然,“哼!什么过节……等着我把他拨皮抽骨以解心头之恨吧……”
望着面前少年诡异的气息,余海只觉浑身一个激灵,不禁默默地在心底同情那个即将遭殃的人……
**
万家班
寂静的夜里,连虫声都渐渐隐去,院内自然也是无一丝人声,只余阵阵鼾声作响。
云洛一袭白衣,似矫捷的豹,穿梭于棵棵林木之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均衡对称,纵横交错,至中为尊……没错,就是这儿了,在中间一处最为大气的主屋前站定,云洛缓缓拍打因御气而稍显凌乱的衣衫,唇角扬起一抹似讥似讽的笑意,悄然打开本就未关严的门,缓步踱进屋内。
丝毫没有意识到领地被侵犯,房内的男子依旧沉睡,许是押镖累了的缘故,男子鼾声似声声闷雷,直直穿透人的耳膜……
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云洛不情愿地走到床前,用上了两分力气,拍打着面前人的脸颊,“喂!壮汉子,醒醒哎……”
“哎呀!谁啊!”在猛烈的拍打下,男子幽幽转醒,发出不满的嘟囔声,却在睁开眼看清面前人儿的一刹那瞬间清醒……
“醒了?”
咧着一口雪白的银牙,云洛状似温柔的问道。
“你,你是昨天晚上那个……”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见面前的男子吐出什么话语,云洛不耐皱眉,匆匆打断……
“行了行了,不要你你的了……问你一件事,一定要如实回答,否则……”
邪气一笑,云洛晃了晃不知何时掏出来的银白刀具,像是手滑,刀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男子的下体落去……
“不!”男子双目迸裂,惊恐尖叫,却无奈力不从心,根本无法躲开夹着迅猛之势的冰冷铁器……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云洛一个漂亮的回旋,刀子便完美的回到了手中,瞬间,镖头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你不老实,这刀子落下的,可就不是我的手了……”
眼角微扬,斜睨着男子的下半身,云洛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玩味轻笑……
脸涨得通红,似不甘又似忌惮,男子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无力下垂。
面前这个少年的功力,自己是见识过的,那可真的是踏雪无痕,不是自己这等三脚猫的功夫可以应对的,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一搏,也不会有什么胜算,倒不如配合他,也能保全性命……
终于下定了决心,男子猛地抬头,“你问吧……不过,我们这一行也有规矩,事关雇主的信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男子鼓起勇气说完,偷偷抬眼,瞥向一旁的云洛,却只见云洛的脸上仍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瞬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消失了大半,心里直打鼓……这人,该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心里似一团乱麻,男子紧张地额头都冒出了些许冷汗,耳边传来少年清润的嗓音,“怎么,怕了?你不是很牛吗?很大义凛然吗?”
浓浓的嘲讽毫不掩饰的传到男子耳中,男子身躯猛地一颤,继而是心头涌起的难堪与羞窘……
“没错,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似是被云落的话语激起了几分傲气,男子竭力抵抗内心的恐惧,正色道。
“行了!”终于收起了那副夹着几丝讥讽的样子,云洛收敛起笑意,盯着面前的男子,“我没有时间在这儿看你表演你的忠诚不屈、坚守道义,我只问你,那个黑衣男子,是如何联系你的?你们又是从何处取的箱子?”
没有想到云洛问的竟是如此简单的问题,男子呆愣了一瞬,继而快速回答,“那个男子亲自上门联系了我们镖局在钦州的分局……由于押送物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