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若本相没记错的话,太傅大人,你的官职是在本相之下吧……就算再不济,本相也是圣上钦点的丞相,如今,太傅大人竟然直呼本相黄口小儿,不知,若是圣上知晓,太傅大人你,将要作何解释呢?还是说,太傅大人对圣上的反应,根本就漠不关心呢……”
“呀!”故作惊讶的捂住嘴,云洛绝美的眸子望着人群中身着华贵官服的老人,“本相并非有意猜测太傅大人所想,若有什么不对之处,还望大人见谅啊!”
“你!”眼睁睁看着面前华服少年秀美的唇瓣中吐出如此尖利的话语,施?更是心惊,若是这些话传到圣上耳中……
“哼!”猛地一甩袖子,再不发一言,施?继续躬身敬立,偌大的道路上,此刻只见诸位官员躬身的场景,却再无一人发言……
这该死的黄口小儿,有朝一日,必然将其狠狠踩在脚底之下,永世不得翻身!
“哎!”眼看自己又凭借着凌厉的嘴皮子ko了一个对手,再看看此刻乖顺的惊人的诸位官员,云洛更是百无聊赖,想起昨日晚上那“笑面虎”般的男子送过来的惊人的卷宗,再想起男子看自己的奇怪到令人发毛的眼神,云洛只觉原本捉弄人得来的好心情消失殆尽,内心油然而生一阵烦闷之情。
仔细想想,似乎,自己上任的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大多数的坏心情,都是因为那个男生女相、绝美异常的男子——兆国的摄政王,公冶昶!
“咦!”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又在想那个极为惹人讨厌的红衣男子,云洛猛地甩头,试图将脑海中的身影甩出,“如此古怪的人,怕真是当世罕见了!”
“轰轰轰!”天色渐渐破晓,终于,厚重的朱武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众人极为熟悉的宫廷大道,等待了一早晨的诸位官员纷纷整整衣衫,鱼贯而入,浩浩荡荡的样子极为庄重,像极了前世宫廷剧里的模样。
“哎!”任命的轻叹一声,云洛缓缓挪动脚步,跟随着人潮向前走去。
纵使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一年多,眼前的一切却仿佛还是像在做梦一般,丝毫不真实,那个有着自己亲人的世界,自己已经回不去了,而且还是自己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想象自己父母心伤的模样,云洛只觉心头沉闷得紧,像是有一块重石狠狠地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想起自己灵魂来到这世上的种种琐事,云洛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像是自己忘掉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可能会是支撑自己前进下去的动力。
一想到往事,云洛脑海中又是习惯性的抽痛,密密麻麻却笼罩了整个大脑,再次放弃探寻脑海深处深藏的碎影,云洛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放空自己的大脑,这才感觉有了一丝舒缓。
“罢了!先不管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銮殿上,诸位官员恭敬垂首,丝毫不敢直视龙椅上身着龙袍的皇帝,齐刷刷的跪下,声音虔诚而恭敬,像是在膜拜自己心目中的神,自己生存于世的天。
不知是第几次不情不愿的跪下,云洛眉宇紧紧皱起,心下暗咒这天杀的封建制度,但身为丞相,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得收敛起自己的性子,映着台上帝王冷冷的逼视,躬身下跪。
“众卿平身!”九旒冕下,兆文帝威严的目光冷冷扫过殿上跪着的众人,眸子里一丝流光闪过,却是快的谁也看不清。
“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刺耳的声音响起,皇帝身边,身着华服的白面男子接收到来自帝王的眼神,缓缓上前一步,高声道。
竭力忍耐自己每次因为这种声音产生的浓浓的不适感,云洛垂下眸子,出神地望着不远处雕刻的极为精美的圆柱,反正每次上朝都没有什么正经事儿,倒还不如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会儿,这惨无人道的早朝制度真的是极为败坏人的身体健康。
不对!猛地意识到什么,云洛忽的睁开精致的双眸,龙椅一侧,今日竟然少了那一抹潋滟绝世的身姿……
“奇怪!这摄政王今日怎的不过来了?”碎碎念道,云洛心下吃惊,却还是极好的掩饰了自己的神情,“若是让龙椅上那位见到了……”
眼尖的捕捉到云洛细微的举动,兆文帝略显浑浊的眸子精准的笼罩了殿内左侧的第一个华服人影儿,“云爱卿,可是有本启奏?”
被兆文帝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云洛身躯猛地一僵,想起之前朝堂上的血雨腥风,云洛心下顿时响起了警铃,“这皇帝定是看到自己刚刚的动作了,若是不说些什么,按这帝王的性子,就算此刻不说,日后也必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思索片刻,云洛清清嗓子,朗声道,“启禀圣上,昨日马府尹卷宗之上,提出了改进刑律的建议,不知圣上认为可行与否?”
“哦?马爱卿,可是有其事?”被点到名,马奎脑门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冷汗,心下暗骂这云相将自己拖下水,却也只得依言出列,颤巍巍道,“启禀圣上,确有其事,因目前牢中关押人数众多,诸多新犯人并无处所关押,而牢中也有很多犯人的罪名极为轻微,所以,下官便想……”
“行啦!”未料,话还没说完,龙椅上,兆文帝便不耐烦的打断,“此事容后再议,若是改了,那百姓的安全谁来管?”
“可这牢中有很多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