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赫连修然怒了,“我可是‘时来运转’的二当家!你现在跟我说没有?曲叔,你这不是落井下石!”
这间名叫‘时来运转’的赌坊,他投了不少的钱,仅次于曲正,他是大当家,那他自然该是二当家!
曲老板抬眼看他,“修然,这资产和分红都是年底结算,这才几月份,赌坊哪里有钱。”
钱,有。
但是不能给,十万两黄金啊!给了这赌坊还开不开了?
他说的是实话,但赫连修然依旧气到大喘气。
曲老板叹了口气,“要我说,你去跟君泽少主服个软,你们两家是多年的旧识了,他总会给你面子的!不然,让你爹和你爷爷知道了,不仅钱要赔,你还吃不了兜着走!”
赫连家主和其父赫连迪,不管在家族里怎么折腾,在外是极要名声和脸面的。
如今赫连修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输给了韶君泽,这海阳城都已经传遍了,就算赫连修然不说,再过上几日,怕是也能传到赫连岛上去。
届时,就算是赫连家主疼他,也不会放过他。
他说的赫连修然又如何不懂,但是去跟韶君泽低头,那还不如让爷爷打死他呢!
他不死心,又问了一遍,“给不给?!”
曲老板年轻时也是一个纨绔,在赫连修然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的影子,把他当自家小辈看,这才同意他投了钱,成了二当家,毕竟一个赌坊而已,曲正还是开的起的。
曲老板知道他倔,叹了口气,丢给他一个玉牌,“这里有一万两,算我借给你的,先救救急,再多我也没有了。”这是他最后的妥协。
黄金又不是白银,他曲正开赌坊也不是挖金矿,给不起。
赫连修然死死的看着桌上的玉牌,最终还是拿了起来,‘哐当’一声踹开门走了。
曲老板无奈的摇摇头,嘟囔道:“你说你非得去招惹韶家那妖孽干什么呢…”
现在好了,碰了一鼻子灰,洗不掉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赫连修然在为九万两黄金奔走,踏着沉沉的夜色回到赫连家时,还差八万两千两。
今日的他,身心疲惫,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想!
只是他还没到自己魂思梦绕的大床上,就被蓝色的玄力鞭狠狠的从半空中抽了下来!
“孽子!”是赫连家主老当益壮的怒吼声!
赫连修然重重的砸到地上,还没来得及喊疼,就又有一鞭子抽到了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为了筹钱,今日赫连修然喝了不少酒,眼神都有些迷离了,赫连家主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
“我赫连家怎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赫连家主怒气冲冲道!
眼见着又一鞭子要抽下来了,赫连修然赶忙阻挡,“爷爷!饶命!爷爷!”
赫连家主丝毫不心软,一下就破了赫连修然的玄力,“当初你要跟韶君泽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跟老夫喊饶命!”
又是一鞭子,将赫连修然的脸都抽破了,赫连家主又道:“天天混在赌坊,竟然还赌不过韶君泽!赫连修然,老夫都替你觉得丢人!”
赫连修然心道坏了,怎么才一日爷爷就知道这事了!
“爷爷,我…”赫连修然还想辩解,又被赫连家主抽翻了,“你什么你!若不是筱儿告诉老夫,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瞒着了!啊!”
赫连修然快被自己的亲妹妹气死了,有这样坑自家哥哥的吗!
为了借钱,他给往日捧着他的狐朋狗友赔笑陪酒,就是想赶紧筹到钱,在爷爷和爹听到消息之前,赶紧将这事翻篇!
这下好了,笑白赔了,酒也白喝了!
怒气上涌,再加上酒气一冲,赫连修然趴在地上哇哇的吐了出来!
看的赫连家主又是一顿气,玄力鞭又是一下接一下的抽下了,不几下赫连修然就成了个血人!
“爹!救我!”赫连修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赫连迪。
赫连迪却是摇了摇头,“有错必有罚。”
赫连家还没交到他手上,绝不能衰落!就算是亲儿子,辱没了家族的名声,也要重罚!
这一夜,赫连修然被打的很惨,像他当时输给韶君泽一样惨。
赫连修然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赫连氏哭泣的脸,“我儿,你终于醒了,可吓死为娘了!”
“娘…”赫连修然不过是稍微动了下胳膊,便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赫连氏赶忙按住他,“别乱动!娘刚给你上了药!你爷爷打的也太狠了,这肉都裂开了,娘要是知道了,拼了命也不会让你伤成这个样!”
赫连家规,受了罚不允许服用丹药,就得让他尝尝这皮肉裂开的痛和愈合的苦!
而且昨日之事,赫连家主只通知了赫连迪,赫连氏对此毫不知情,若不是后来贴身丫鬟听到了风声告知她,恐怕她还以为自家儿子在哪个‘温柔乡’里逍遥快活呢。
“还不是怪筱儿那个死丫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还告诉了爷爷!害我被爷爷打成这样!”赫连修然呲牙咧嘴道,“娘,你可得代儿子好好训一顿筱儿!”
赫连氏嘲讽一笑,“娘怕是要让你失望了,筱儿昨日一早就被你爷爷带到了韶家,还住下了,娘可训不着人家。”
赫连氏有三子。
长子赫连益,从小就跟在赫连迪身边,由他亲自教养,对于她这个娘亲,恭敬有礼,但就是少了母子间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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