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虎这时阴险地笑道“假如警方发现你的尸体时,却在你的口袋里发现了遗书,那他们还会怀疑你是他杀吗?”
邢国辉脸色一变,不由再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自己仅仅面对一个赤手空拳的杀手,即便自己无法战胜他,但也要侥幸逃出对方魔掌的可能性。
他想到这里,更不迟疑,立即转身往山下逃命——
其实,当他眼珠子往旁边一转,就被桂虎看明白了他的意图,所以当他的两条腿还没迈出几步,就被桂虎闪电般的身体强行‘超车’,并挡住了他的去路。
邢国辉大吃一惊,但他不能坐以待毙,便利用自己壮实的身体,强行扑向了桂虎,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不料,桂虎面对来势,并不躲闪,而是出手如电去化解对方的来势汹汹。
邢国辉眼睛一花,自己的攻击对方的拳头还没沾到对方的衣角,自己的手腕便被擒住了,急忙收手想摆脱,但哪里办得到?
“哎呀!”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就像被老虎钳子攥到一样,瞬间产生了钻心般的头痛。
“救命啊!救命···”他希望能遇到其他的游客,让对方能投鼠忌器。
可是,上天似乎跟他作对,整个的望秀峰的顶峰除了他俩,其他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原来,这里在平常的日子,只有清晨有登山的人,如今快到中午了,那些零星的游客早已经散尽了。当初杨崇启在这个时间约邢国辉见面,是有充分的考量的。
伴随邢国辉的呼救,桂虎不紧张是假的。他手里加力,嘴里也威胁道“你如果再大叫,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昨晚那些死人都是你派去的吧?他们都一一死在我的手里。就凭你还想幻想在我的手心里逃生吗?”
邢国辉一是疼得受不了,二是确实没有发现别的人影,所以只好住口,并‘噗通’跪在了桂虎的跟前哀求“好汉饶命啊···只要您放过我,我会跟您很多的钱。”
桂虎冷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钱,昨晚死的那个美女也自称很有钱。可我没有做到怜香惜玉,就凭你还幻想我饶过你吗?现在你只有按照我说的做,才能换来一个理想的结果。”
“理想的结果···您能饶我不死吗?”
桂虎摇摇头“你是不能活了,但如果能在临死前留下一个遗书的话,我可以放过你的家人。”
邢国辉脸色一变“难道我的老婆和儿子,你都不想放过吗?”
桂虎脸色露出一丝狰狞“假如我不按照我的意思办,那你的老婆和儿子就很快去地下陪你了。我听杨书记说,你们邢家可是几代单传了,而你也就这么一个儿子。”
“不要啊···”邢国辉回想自己儿子今早离开家上学时,非常礼貌地跟自己道别,不由心如刀绞。
桂虎发现对方的精神就快被自己摧毁了,不由严肃道“你如果还是冥顽不化,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事到如今,孤立无援的邢国辉只好把牙一咬“好吧,只要你放过我的老婆和儿子,我就听您的。”
桂虎的脸色终于放松下来“哈哈,这才是你最聪明的选择。”
桂虎这时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个日记本,其中还夹着一支圆珠笔和一张纸条。
桂虎打开纸条让邢国辉过目一下,然后表示道“你就按照这张纸条的内容写,不许有任何差池。”
邢国辉一看那纸条里的内容,正是杨崇启的笔迹,不由凄然一笑,敢情人家早就布好的圈套。
此时,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在桂虎的逼迫下,按照纸条的内容,提笔在日记本的一个空页上写了起来——我在景丰公司担任总经理期间,因为贪恋女色,跟财务主任肖芳勾搭成奸,并贪污了大量的公款,当事情败露时,杀人灭口未遂。我自知难逃法律制裁,也无颜面再活在这个世上,所以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辜负的党和国家对我的培养以及自己的妻儿,在挪用公款时,还对肖芳谎称行贿上级某些高级领导,我也为玷污栽培我的上级领导说声道歉。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邢国辉写完这些内容后,再用颤抖的手,把日记本和笔都递还给了桂虎。
桂虎这时很谨慎,并没有用手触摸那张写字的纸张,而是命令邢国辉“请你把它整齐地撕扯下来,并折叠好,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邢国辉一听,顿时明白对方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于是只好照办了。
桂虎等他把那张‘遗书’放好后,这才向悬崖方向一摆手“邢先生您看多么蓝的天呀,请您一直往前走,不要往两边看,只要您一直走下去,那您就一定会融化在蓝天里。”
邢国辉一听这位冷漠的杀手居然讲起了幽默的台词,又露出了凄惨的一笑,但他被逼无奈,只好闭着眼往前走。
桂虎当他接近悬崖边时,不由用眼神警惕地向四周扫视。他心里同样紧张这一幕会被别人看到。还好,这个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整个的山峰再也寻觅不到任何的人影。
桂虎不禁佩服杨崇启的老谋深算。当他的目光再射向悬崖一侧时,邢国辉的魁梧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桂虎慢慢靠近峭壁边缘,俯身一看,百米下的崖底,邢国辉已经横尸其中了,虽然他变得那样的渺小,但桂虎依然可以目视到对方已经血肉模糊了。
桂虎松了一口气,立即择路下山。
再说冀东市医院桂玲的情况,虽然她在理论上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