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彻底的怒了,“你是猪还是狗啊?朕知道了,你是一个汉人,你在心里还是想着你们明朝的,是不是?眼下辽阳城的士气低落,朱由检并不进攻,每日之用大炮轰炸,你让辽阳城大军去哪里找明军短兵相接?亏你能说的出这样的话?辽阳城如此之小,等明军占据是里面城池,再次合围的时候,光是用火攻,用烟熏,辽阳城的军民能受得了?还没有等待明军弹药不足,辽阳城的人都投降光了,都造反了,你知道吗?”
范文程叹口气,并不惧怕皇太极的发火,“但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啊,不如就赌一赌,看看多尔衮他们能否守的住啊,只要他们能够誓死坚守,这战局未曾没有转机啊,人家明军守了几十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守城的战役,本来就是这样的啊,皇上。”
皇太极冷笑着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如果当初朕不是听了你的话,让多尔衮和豪格带着人去守辽阳城,如果朕直接将所有的军民都集中在城墙高大的盛京,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吗?”
范文程打了一个激灵,看出了皇太极已经露出杀机,扶着地面的手,不停的颤抖着,“皇上,如果不是守辽阳,也守盛京,分兵两处的话,将会更加的被动,皇上试想一下,如果主动的放弃了辽阳城,那么盛京将成为一座孤城,明军不怕人多啊,也不怕城墙坚厚啊,他们有坦克,有攻城炮。再坚固的城池都能够攻下来,而那样的话,皇上只能够控制一股军队。而现在却可以控制两股军队啊,这局势,皇上想不明白吗?”
皇太极大笑着点头。“说的好,说的好啊。范文程,你如此能言善辩,帮助朕谋划了一辈子,将朕谋划到了如今的田地,朕应该让你歇一歇了,好好的感谢你一下!”
皇太极将腰间宝剑拔出来,凶狠的向着趴在地上的范文程掷出去!“朕谢谢你!”
范文程的眼睛像是死鱼眼一般,一动不动。整个人伏在地上,身上插着皇太极的宝剑,再无半点声息,范文程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前夕,哪里受的了这一剑?
皇太极像是疯了一般,轻轻的冷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范文程?范文程?你说话啊?朕还要听你出谋划策呢?”
范文程趴在地上,身体下是一滩鲜血流出来,这殷红的鲜血。让皇太极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一下子跳过程?你不能死啊!朕还要你辅佐朕夺取那汉人江山,定鼎中原呢?你说话啊?”
范文程已经死透了,再去哪里说话?皇太极叫了许多声,忽然咬住范文程的脖子,“说话!说话!”
皇太极活生生的将范文程的脖子咬开,但范文程仍然是一动不动,血也不会再从脖子流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太极的随扈太监听见里面没有动静了,从帐外的缝隙去看。吓得当时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等八旗的旗主王爷们和皇太极的亲随将领们冲进了大帐。看见皇太极已经将范文程的脖子给咬断了,满嘴满身都是鲜血。皇太极正抱着范文程的头,而范文程脸上的厚铁面具也已经掉了下来,范文程那张被挽去了鼻子的脸,让众人一阵作呕。
“皇上?皇上!”济尔哈朗跪在了皇太极的身边。
皇太极像是痴了一般,缓缓的回过头,“你们来了?你们看,范文程正在跟朕商讨国策,商讨如何对方朱由检呢,我们已经有了眉目了,你们先到帐外等侯。”
所有人看见满嘴满身鲜血的皇太极,再看皇太极的神色似乎正常,又似乎极不正常,都吓得一股凉意,将全身浸透。谁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好。
济尔哈朗哭着过去要夺皇太极手中范文程的人头,“皇上,范文程这奸贼出卖我大清的利益,已经被皇上亲手所杀,范文程已经死了,您不要去管他了,不然现在就点起大军,去跟多尔衮会合,跟明军拼个痛快。”
皇太极看见济尔哈朗要来夺取自己手中的范文程人头,一下子将范文程的人头护在怀中,“你干什么啊?范文程说了,不能去辽阳城,要让多尔衮他们拼死守城,范文程说明军打了几十年,都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们就守不住呢?”
济尔哈朗听皇太极的语调似乎恢复了一些正常,欣喜的点点头,“也可以,那皇上就赶紧给多尔衮写手令吧,让多尔衮拼死抵抗,我们在坐等战机到来,这也是一个办法啊。”
皇太极突然瞪着眼睛,“你是谁?你也想朕死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跟范文程是一伙的?多尔衮他没有外援,明军每天在他头顶,就这么炸啊,炸啊!炸啊的,你让他们怎么守城?你怎么不去试一试?”
济尔哈朗一惊,不敢再说话,所有的旗主王爷们一起去拉济尔哈朗,示意他先出了大帐再说,这皇太极明显已经是神志不清了,再说下去,济尔哈朗的命也难保。
济尔哈朗泪流满面的被众人拖出去,临出账之前,看了看在那里一会哭,一会笑的皇太极。
“怎么办啊?皇上怕是已经疯了啊?”几个旗主王爷聚在一起,都是满面忧色。
济尔哈朗叹口气,点点头,“眼下,只能是以各家王爷的联名回复多尔衮,让他拼至最后一兵一卒,然后大军待命哪天辽阳城听不见炮火了,哪天就去增援,我们坐守盛京,总是万无一失的。”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以各旗旗主的名义,联名给多尔衮写了回函。
多尔衮看见了那回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