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说话间,病房的门开了,穿着一身军服,罩着一件白大褂,戴着个大口罩的张敏进来,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避之不及,又急忙关了病房的门,退了出去,张敏在开门的以霎那,已经知道这带着面具的是皇帝了,虽然多年不见,但那人的身形和动作,就像是一幕永不褪色的图片,印在她的心里。
虽然客巴巴跟过三个男人,但真的能能始终留在她心里的,也就只有崇祯皇帝朱由检。她十八岁入宫,在乡下的丈夫的记忆早就模糊,天启皇帝跟她的感情,也像是母子一般,只有崇祯皇帝朱由检跟她的关系,是一个男人在上,一个女人在下的关系,朱由检是如此的英俊和强悍,高高在上,那样的感觉,更符合天下女人对于男人的期望,没有哪个女人是希望自己的男人是窝囊废的。
崇祯皇帝朱由检在开门和关门的那一瞬间,也看见了客巴巴,虽然客巴巴戴着个大口罩,但两个熟悉的人,是很容易认的出来的,她已经四十多岁了,这日子过的实在是太快了!
丰腴却并不臃肿的身材,体形保持的很好。
“张大夫来了,人家还要给慧仪看病呢。我出去了。”被人撞见了和皇帝抱在一起,郑月琳毕竟是一个女人,再强的女人也是女人,粉脸微微的发红。
崇祯皇帝朱由检点点头,“晚上朕去你那儿。”
郑月琳看了皇帝一眼,可惜就只能看见眼睛,要不然,她相信自己可以从皇帝的表情当中看出皇帝和这个张大夫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她一直很好奇。
等郑月琳出去,客巴巴进来,病房的门再次被关上。客巴巴怔怔的站在门边,“张敏要不要跪?”
客巴巴清楚皇帝此时又是以那检荀楼的身份出来,故有此一问。
崇祯皇帝朱由检轻轻的叹口气。“你是大夫,我是病患的相公。需要医生跪下看病吗?”
客巴巴点点头,知道了皇帝不想跟自己相认,却等于已经是认了,来到了张慧仪身边,翻看了一下张慧仪的眼皮,测了体温,再测心跳,就跟一个现代的医生差不多。动作轻柔而熟练,让崇祯皇帝朱由检暗赞这个客巴巴的聪明,他只是给了她一本记录着自己在现代搜罗的怎么当一个医生的所有资料,她居然可以自学成才。
“吊瓶吧,她的体质太虚弱。”客巴巴轻声的说了一句。
崇祯皇帝朱由检点头道,“你自己决定就行,现在你是大夫。”
客巴巴忍不住道,“听闻大明综合医院还有一个叫济长海的大夫,也是西医,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刚才看见济大夫的妻子,怎么这个济大夫不来亲自为人治病,而要让一个半路大夫治病?”
崇祯皇帝朱由检苦笑一下。“医者不能自医,又不是什么大病,而且,朕似乎现在也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朕要忙于国事,恐怕医学方面都生疏了。”
客巴巴给张慧仪挂好吊瓶,将口罩摘下,对皇帝跪下,轻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皇帝以朕自称的时候,客巴巴就暗道。终于肯认了吗?我又不要求你什么?只求在见一面都不可以吗?纵然是有罪,但我并不惧怕死亡。为什么要永远都不能够再见你?
“起来,朕不想让人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想让人知道朕的身份。”崇祯皇帝朱由检轻轻的叹口气。
“但皇上终究没有回避罪女,这么多年了,罪女只求能够再见皇上一次,别无他求。”客巴巴的眼中蕴含了泪水。
崇祯皇帝朱由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见不得女人哭,虽然客巴巴已经四十五岁了,这张脸也谈不上漂亮,至少不能跟张慧仪这样级别的美女比较的,但绝对可以称之为有气质,一种成shú_nǚ人的气质,她一辈子都待在宫中,等于是做了七年的皇太后,那份气质,早就融入了骨子里,就算是放在整个大明,要找出一个女人到了四十五岁依然能够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也绝无可能。
“见了又如何,不见又如何?你难道不明白,朕当初就是在利用你,不然就一直让你待在宫里面了。”崇祯皇帝朱由检压制着自己想将客巴巴抱住的冲动,虽然时隔多年,再次见到的时候,他已经淡忘了客巴巴曾经做过的那些坏事,却没有办法忘记她曾经是一个让大明天子蒙羞的女人。尤其是让崇祯皇帝朱由检无法释怀的事情是,客巴巴曾经伤害过懿安皇后张嫣,甚至想至张嫣于死地。
客巴巴痛苦的点点头,“张敏明白了,如果张敏不是记挂着皇上还有可能会想着张敏的话,早就一死以恕对于懿安皇后的罪了,现在张敏再无牵挂。”
崇祯皇帝朱由检听出她言语中似有想要自尽的意思,沉声道,“朕不让你死,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朕让你学医,就是希望你能够多救人,以恕你自己的罪,以让你的心里能够得到平静,为什么你就不明白?”
张敏泪眼茫茫的看着皇帝,她就只能够看见皇帝的眼睛和嘴巴,面部的其他地方都在面具之中,“就是因为皇上替张敏想了这么多,张敏都明白,但皇上即便是将张敏只当作一个曾经认识的人,也应该亲口跟那人说,是否原谅了她的罪过啊?请皇上给张敏一个机会,张敏想再跟懿安皇后见一面,当面恕罪。”
崇祯皇帝朱由检摇摇头,“你怎么这么固执?她当初没有杀你,就代表将你弄死她孩子的事情都放下了,你还去见她,不是想让她又揭开伤疤?过去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