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坐落在金碧路上,张玮对这里很熟悉,我们到了以后,张玮把车停在院子里,就带我们上楼。
张玮年轻,充满了活力,我恨不得一步就能见到表姐,所以,走的很快。李主任年纪大了,腿脚满,我们进了电梯的时候,他还在老远的地方又是招手又是喊我的。我们只有等他。他进了电梯,累的喘息不断。
在七楼骨科住院处,我们出了电梯。找到了表姐的病房,公司为她安排了单人病房,在走廊里,有好多的人,廖总也在,他和我握了一下手,有轻轻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就和李主任说话去了。
我一步迈进病房,只见表姐很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一只手正在输液,芳芳和另一个女孩站在病床前,正观察着表姐,我走到床前,看到表姐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眼泪就控制不住的簌簌地留了下来。我在心里呼唤着:“表姐,虎子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吧!表姐,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就站在你身边那!“我俯下身去,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表姐。”
看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的心里就更加的的焦急,于是,就转身跑了出去,我要去找医生问个清楚,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问,如果他们没有办法,那就赶快转到北京的医院。
刚出病房门,就听到芳芳和另一个女孩惊喜的喊声:“丽丽姐醒了,宋总醒了!”
听到叫喊声,我就又回来了,然后看到表姐的眼睛正努力的要睁开,嘴唇也嘘动着,想要说话似得。我站在床前,不停地喊道:“表姐,表姐,我是虎子。”
表姐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她在一阵短暂的辨认之后,嘴角笑了一下,眼睛里流出了泪水。然后就又把眼睛闭上了。但是还是有泪水在从眼角里一个劲的往外挤。
这个时候,廖总和李主任都进来了,医生闻讯后也跑了来。病房里的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医生对表姐做了检查后说:“已经完全苏醒了,脑部已经没有大碍。“后来我去问医生的时候,病人是不是颅内有损伤?医生说已经做过ct检查,颅内没有损伤,只是有少量的积水。这是突然地撞击造成的,精神上受到了严重惊吓,颅内有挤压造成的昏迷不醒。医生说颅内水肿消失,自然就会苏醒。但他们估计是在晚上以前。她能够提前苏醒,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以后,受到了刺激,所以,才得以提前苏醒。
表姐是在等着我,等着我把她唤醒。医生说了,表姐其他地方没有骨折的现象,只是在腿上,身上有几处软组织损伤,有少量的淤血,随着药物的治疗,会很快恢复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表姐其他地方没有问题,可真是谢天谢地。这应该是与姨妈信奉耶稣有关。姨妈经常说,为什么有的人被车碾进了车底下,还能接着站起来,只有上帝才有这样的大能。属于他的儿女,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上帝的保佑和庇护。表姐就是这样,姨妈那么虔诚的跟随着耶稣的脚踪,关键时候,是要显神迹给世上的人观看的。
芳芳和那个女孩让位置给我,我就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我紧攥着表姐没有输液的一只手,看着她。我看到表姐的的脸上有泪痕,就用湿巾给她擦了,她对我惨然的笑了笑,我就对她说:“表姐,别说话。安静地躺着,一切有我那。“我抚摸着表姐的手,感到有些灼热,医生也说了,发烧很正常,不用担心。
因为表姐已经醒了,公司的其他领导都走了。廖总和李主任进病房对我说,有什么情况就马上给他们打电话。张玮、芳芳,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都没有走。这个我没有见过的女孩是他们销售部后来招聘的销售人员。我对潘亮说:“用不着这么多人在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他们都说这可不行,表姐伤成这样,谁走了也不放心。我也就不再说什么,紧盯着表姐。表姐的手有时候动一下,还用指头戳一下我的手心,这时候她会和我笑一下。我就攥一下她的手,表示着我的存在和对她的安慰。
随着药液缓缓地输进她的血管里,表姐的脸上有了一些红润,不像我刚进来的时候那样面黄。可能是发烧的原因。我就问她喝水不?芳芳赶紧的说:“医生说了,现在不能喝水。“我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我看到表姐的嘴唇有点干燥,就用一个棉球蘸了点水,把她的双唇擦了一遍。擦着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不是潘亮他们都在这里,我会吻她,用我的唇液浸润她,用我的舌头让她的嘴唇尽快的恢复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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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把表姐的小手攥在我的掌心里,静静地看着她。她时而睁开眼睛看看我,看我的时候笑一笑,时而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到下午很晚的时候,她睡着了。睡着的时候,眼角上还还挂着泪珠。不知道表姐是在庆幸自己能够大难不死,还是因为我能及时的站在她的面前,是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见我。
表姐睡着以后,我轻轻地松开表姐的手,站起身来,拍了张玮的肩膀一下,就出来了。张玮知道我找他有事,就跟了出来,我等了他一会儿,便并排去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楼梯口。这里有一个大大的窗子,我望着外面,点了一只烟在嘴里。因为窗子是开着的,而且窗子下面还有放烟蒂的容器和沙子,我就知道这里是允许抽烟的。不然,不知道这么大的医院都是什么规矩,贸然抽烟会挨罚不说,那样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