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重新装修工作正在紧张的进行,陆陆续续的已有员工来报道。特别是一些路子远的,怕春运火车汽车的都紧张耽误事,都提前到了。有男有女,我一时感觉紧张,忙不过来。光是宿舍就不好安排,因为不知道是按照岗位还是怎么的。于是,我只能就是先把男的安排进一个屋,女的安排进一个屋。
我给柳姑娘打电话说了这个情况,她说她马上通知管人事的过来,人事部门有花名册和岗位分工。并且要让厨房开始生火做饭,这样才能安慰大家。
电话打完以后,我对冯军说:“你把那六个人召集起来,别让他们四处乱逛,最好是让他们训练一下。就在歌厅门口。”
冯军说:“立正稍息的我哪会?”
“这里边有没有当过兵的?”
他说:“还真有一个当了两年兵就复员的,让他带着练。”
我说:“行。我怕那些来的小姑娘看见这么些大男人晃来晃去的害怕。一定让他们守纪律。”
冯军保证说:“你放心,这几个人出了事我负责!”
很快,管人事的一个女人来了。她叫徐晓妮,三十多岁,看上去很精炼的样子。她说她是这里的老员工,管人事多年了,经验丰富。我把情况简单的给她说了一下,她就拿着一沓材料上了三楼。
这时,我收到了一条短信:“虎子哥,我是小玲,坐长途车来的。大约是十二点到青岛”。
我回到:“下车后哪里也不要去,等我。”
我一看时间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就找到冯军说:“我有事出去一趟,嘱咐好你的那几个人,中午千万不要喝酒。误事不说,还有可能吓着别人。”
赶到汽车站,我把车停好,就去了出站口等她。这里人真多,大部分都是返城的打工族,也有学生模样的,我靠在挡人的栏杆上,点燃一根烟抽着。戴着墨镜,看着出站的人流。
一支烟刚抽完,就看见了她。她只拿着一个布包,很小的那种。虽然穿着略显土气,可是,因为她长得白,个子又高,在人群中也是很惹眼的。出了站口,她东张西望的没有认出我来,我摘下墨镜,喊了她一声:“小玲!”她向我看来的时候,我对她招了下手。
她走到我的跟前,我问:“你怎么坐客车来的啊,没买到火车票啊?”
她说:“不是。我看有到这里的客车就上了,反正只要能到地方就行。”
我们上车后,我说:“先找个地方吃饭。”她坐进车里,不说话。但我能感觉出她满脸的忧郁和全身的疲乏。我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再说什么。
我把车拐进了海边大道,找到了以前和雯雯来吃饭的那家饭店。于是,就停车走了进去。这里离大海很近,抬头就能看到那汹涌的波涛。因为刚过完年,游客很少,饭店里吃饭的人也不多。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就坐了下来。
菜上来以后,我说:“小玲,小时候你不是天天想看大海吗?现在大海就真实的摆在你的面前,你看看,好好看看啊!你身后就是,海水都溅到岸上来了。”
小玲并没有回头看,低垂着眼睑在吃。其实,她也并没有在吃,只是装了个样子,好像在想着什么。我说:“你不看大海,那就多吃点啊。是不是天不亮就坐上车了?还是昨晚在车站等着?不然,十二点是到不了青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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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说完,她就哭了,是那种伤心至极的哭,就要哭出声来了,我赶忙说:“不能在这里哭,人家看见会笑话的。”
她捂住嘴,哽咽着说:“虎子哥,你不知道,俺昨天中午就出来了,刚到火车站,那个魔鬼就到了。他到处的找我,我是在一个好心人的帮助下找到的长途汽车站。我买上票以后,不敢在候车室里待着,是在外面的绿化树底下过了。”
我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说。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这时候,她转身看向了大海。然后,对我讲述了一段难以置信的往事。
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在村里她都是特别的自卑,每到周末放学回家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悄无生息的回,又悄无声息的走。可是她又偏偏长得特别出众,白白的瓜子脸,大大的黑眼珠,窈窕均匀的身材。他被一双猥琐而又不怀好意的目光盯上了,就是在村头开面粉厂的老板孙龙。
起初,这个孙龙也就是多看她几眼,在她的身上,胸上那么肆无忌惮的盯着,仿佛她没穿衣服似得。每次她都是吓个半死,双手抱着胸快速的跑开。
去年暑假的一天,她妈妈去地里干活,嘱咐她去面粉厂取面粉。因为村民把收获的小麦都存到了他的面粉厂里,这样可以减少自己家储存的麻烦,又可以随时去取面粉和面条等面制品,挺方便的。小玲去取面粉的时候,正好孙龙在。他很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又怕她推着独轮车弄不动,非要帮忙给她送家里去。她不同意,可是,他却推起独轮车就头前走了。她只好跟在了后面。
到了家,她开大门,说:“好了大叔,你回去,谢谢你啊。”
他并没有走,还说:“做回好人那就做到家,给你弄家里我再走。”
无奈,她只好由着他。可是,他把面粉弄进院子里以后还不走,非得给她扛屋里去。她死活不让,可他力气大,一下子把面粉扛到肩膀上进了屋。
到了屋里,他还是不走,还说:“小玲,给你把面粉都送到家了,还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