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九笙,总感觉城府极深。她今天跟我说,这个世上男人可以不用存在的。”回到家,纪一念躺在沙发上,枕着上官墨的腿,仰头问,“这个九笙,在陵城多久了?”
上官墨揉着她的肩膀,“楚霄在,她就在了。平时里不见她有什么动静,但是她比楚霄更让人记忆深刻。”
“因为她长得美?”纪一念问。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上官墨迟疑了一下。
纪一念坐起来,“什么?”
上官墨说:“几年前,有几个杀人的变态来到了陵城,他们在外面专门对女人下手,并且还有怪癖。”他看了一眼纪一念,没说出来是什么怪癖。
纪一念看他那神情,也多多少少猜到点。
“刚来没多久,他们倒是收敛。不过后来没忍住,又恰巧遇上了一个人在外面的九笙,就对她下了手。”
纪一念拧起了眉,“结果呢?”
“五个男人,被发现的时候,全都是被割了生殖器,流血不止而死。”
纪一念震惊,“五个男人?”
上官墨点点头,“当时这件事,让陵城的人都震惊了许久。毕竟,九笙看起来就是个貌美如花,娇柔软弱的女人。她一个人干掉了五个,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确实。”
“所以后来,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九笙做的,也成了谜。有人说,是她背后有人在帮她。也有人说,她本来就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这件事,现在除了九笙,怕是没有人知道原委经过了。”
纪一念细细的想着这件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女人,能狠到这种程度?
若真是她做的,无法想象她当时有多么狠。
“你这么说,我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就越来越浓了。”纪一念听后九笙的事,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什么?”
纪一念望着他,“我来陵城,一是为了救出景白,二是为了找到杀程瑶的凶手。”
她拿出那枚雏菊耳钉,“这个,就是杀害程瑶的凶手留下来的。”
“你说过。”上官墨知道,她还有什么没有跟他说。
“我有一个姐姐,叫纪清澜。”纪一念深呼吸,她知道,这件事迟早都要说出来。
上官墨拧眉,“姐姐?”
纪一念点头,“你应该查过我七岁那年就跟我爸妈离开出国了,在那之前,姐姐一直跟着叔叔婶婶在国外生活。因为那时,婶婶不能生育,天天以泪洗面,姐姐自高奋勇,愿意去陪婶婶。”
“后来,她就一直留在叔叔婶婶家。我们出国后,也接了她回来一起住了一段时间。我十三岁那年的春天来得很早,我跟姐姐便一起出门踏青。因为走远了,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那晚,天格外的冷。”
上官墨见她回想起过去,脸色都变得没了血色。
可见,当晚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眼看就要到家了,再拐一个路口就到了。忽然有两只手伸出来,捂住了我跟姐姐的嘴,一点声也没有来得及发出来,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很阴潮的地方。那个男人绑着我跟姐姐,嘴脸很肮脏,难看。”想起那件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上官墨握住了她的手,并没有让她停下来。
有些事情,不宜久憋在心里,说出来,才是最好的释然。
纪一念冲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那个男人走过来,在我跟姐姐身上看来看去,最后她放开了姐姐。无论姐姐怎么叫,怎么喊,都没有人来救命。那个男人他撕开了姐姐的衣服,把她的身体摸了个遍,最后……”
上官墨盯着她微微颤抖的唇,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一定很难接受。
纪一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男人侮辱了姐姐不说,还,还……”
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他,他切了姐姐的……**。”
上官墨眸光骤然一缩,他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轻声安抚着,“没事,没事的。”
“那年,她才十五岁。”纪一念声音颤抖。
上官墨无法想象,一个十五岁,才正发育的少女,惨遭如此横祸,该有多么的难以接受。
纪一念那个时候才十三岁,她……
上官墨一想到那个画面,两个年轻的少女面对残忍的变态,该有多么的害怕和无助。
越想,越是后怕。
“凶徒还没有来得及对我下手,爸妈带着人便找来了。我被救了,那个变态被抓了。可姐姐……她被救回了一条命,却……”
**是女人最美好的语言,是最能体现女性之美,也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对于男人来说,更是独具永恒的诱惑力。
一个女人若是失去了**,等同于,要了命。
才十五岁,正值最美好的年纪,她却永远失去了。
纪一念收了悲伤,“那件事之后,姐姐就变了,她是恨我的,恨爸妈的。有一天,她不辞而别,忽然就消失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就连叔叔婶婶,也找不着她。”
她拿起那枚雏菊耳钉,目光泛着光,“这枚耳钉,是那年我送给她的。”
上官墨眉头紧蹙,“你是怀疑,是你姐姐杀了程瑶?”
“我希望不是她。”纪一念深呼吸,“可我总觉得,就是她。她是报复我,她想让我痛苦。那次事发之后,她看我的眼神就充满了仇恨。她说,我本该跟她一起受这些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