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府后山高崖险峻,只有一条小路通往峰顶,暗夜之中,鲜于燕伏在萧参宽大温暖的怀里,突然觉得这个世间多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胸膛。想到这里一颗心又觉欢喜又觉欣慰。萧参识得来路,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半山腰间。借着灯光看的清楚,正是八十一门阴阳铁牌,鲜于燕道:“萧大哥,你……你抱了我,按照我说的口诀行事。”她那句抱了我声若蚊蝇,伏在萧参身旁的身体不住微微颤动,萧参只道她身体虚弱,答应一声,将她轻轻揽在怀里。鲜于燕在他耳边小声道:“左二进四,右六退三,……”。萧参左行,右进,两个人在阵中穿行,突然有人喝道:“什么人敢擅闯厄府禁地,你们想找死么?”鲜于燕在萧参耳边小声道:“我来对付他,你只管走便是”。一边告诉萧参去路,一边提气大声道:“宇文叔叔命我们来给二王爷破阵来了。”那人呆了片刻,喜道:“宇文师傅果然没有忘了我。快请快请。”言语中很是欢喜。鲜于燕微微一笑,悄声道:“萧大哥,一会儿你先制住这个二王爷,咱们再慢慢想办法逼他给我解毒。”萧参点头。心道:你这小妮子当真大胆,信口胡说却也不露破绽,能将对方骗倒。他却不知,鲜于通这八十一门阴阳阵是他的独门绝技,几十年来只传过一个叫做宇文铧戟的人,鲜于燕虽未见过其人却曾听爹爹提及,所以才含含糊糊的喊了一声宇文叔叔,没想到一猜即中。
她知道这八十一门阴阳阵法的厉害,一旦对方启动大阵,百丈之内立时化为火海冰山,任你再厉害的高手也难逃一死。一边小心在意,一边催促萧参加快脚步。外边那人却深信不疑,道:“宇文师傅果然信守承诺,只要我离开这个地方,他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他。”鲜于燕道:“宇文叔叔知道二王爷被困在这里,他老人家便派了我们两个先送王爷下山。”那人道:“这个鬼地方,连个侍女都没有,你们快快进来,咱们这就下山。”鲜于燕道:“二王爷不必着急,咱们这就到了。”说话间两人出了阵门,一个人影正自来回踱步,急不可待的等着两人出现。萧参不待鲜于燕提醒,一个纵跃来到那人身前,伸出两指点住他的穴道。厄青城吃了一惊,道:“你们是谁?是我大哥派你们来的吗?”鲜于燕道:“厄王爷让我们问你一句,韬符秘技你学了多少?”厄青城道:“我……我没学多少!”鲜于燕道:“你知道萧大哥刚才那一指的威力吗?”厄青城道:“你们别杀我,我给你们很多宝贝。”鲜于燕道:“你不说实话,萧大哥的阴阳指就会发作,阴阳指发作起来,一会儿全身好似火烤,一会儿又会像掉入冰窖。那滋味可难过的很。”厄青城颤声道:“我与两位没有怨仇,两位怎么这样害我,我大哥只不过是怀疑我抄录了副本,他不会杀我,不会杀我。”鲜于燕道:“韬符秘技向来只传嫡子嫡孙,你是二王爷偷学,就是犯了大忌,还敢偷录副本,那就是罪上加罪。”
厄青城道:“韬符秘技是我厄家祖传,凭什么只传我大哥不传给我。”鲜于燕道:“因为厄王爷天资聪颖,韬符秘技一学便会。”厄青城不服气的道:“我也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全记在心里了。”鲜于燕道:“那你还说你没有偷学韬符秘技?快说你偷学到了第几层,是不是已经到了第十层。”厄青城仰了仰头,道:“你们这些后辈娃娃懂得什么?”萧参见到鲜于燕身体微颤,知道她身体虚弱快要忍耐不住,这个厄青城狂妄自大,未必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他不会什么阴阳指,却是天生神力,握住厄青城的左手稍一加力,厄青城大叫起来:“你这是什么功夫,快放开我。”鲜于燕道:“这叫铁夹功,专门对付那些说假话的人。”
厄青城养尊处优,却又志大才疏,自从厄长空父子得了父命修习韬符秘技,更是又忌又气,等到一个机会便悄悄盗走祖传秘籍,想要练出一番功夫,在锦衣还乡,好让爹爹,大哥看一看自己的本事。可是等他打开秘技仔细看时,才傻了眼,原来这种功夫全靠内力运行,将自身内力凝结成各种符禄的形状,他还远为达到凝气成符的地步,知道在耽搁下去,爹爹,大哥震怒,自己绝没有好果子吃,但他心有不甘,偷偷录了副本,以待将来使用。他知道大哥,爹爹必然搜查盘问,便悄悄的藏到这宗祠附近,这里是厄府的禁地,闲杂人等擅进半步便是死罪。一切安排好之后,他才哭哭啼啼的跑回家,在爹爹,大哥面前祈求原谅。厄威远恨极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要杀了他以儆效尤。厄长空却知道自己弟弟贪婪奸滑,韬符秘技是厄家的立世根基,虽然对外扬言只有他厄家血脉的人才能练就,旁人一练即死,但这种谎话能骗的了谁实在殊无把握。这个弟弟贪婪成性,不可能不录副本便逃回来自首。思来想去,不把那副本找到,终究是厄家的一个大患,便将自己的见地禀告了父王,厄威远知道自己长子沉稳多智,此事涉及厄家基业,便将厄青城押在了宗祠,慢慢套问副本的密藏之处。厄青城虽然贪婪,却也知道抄录副本乃是大罪,所以不管大哥如何威逼利诱始终不敢承认。
今日鲜于燕萧参突然来到,上来便使雷霆手段,他心乱之下露出马脚,加上手上疼痛钻心,以为萧参使了什么狠毒手段,大叫道:“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就找不到副本了,你去告诉我大哥,只要他饶过我,我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