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心仪闻言不由得愣住,赵诺凡的话她听只听懂了一小半,什么叫她已经惩罚过她了?
靳扬的神情忽然有些慌张,眼神闪闪躲躲的,展心仪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安慰了一番赵诺凡不要多想之后,展心仪离开了病房。
回去的路上,车厢内的气压低到负数。
靳扬小心翼翼地开着车,揣着一颗扑通乱跳地心脏,终于,怕什么来什么,展心仪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沉默之后,问道:“靳扬,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夫人,您别听他瞎说。”靳扬越是推辞,展心仪越是坚信这中间肯定有事。
“我看你是胆子越发大了,连我的话都不管用了是吗?”展心仪严厉地斥责道。
靳扬无可奈何地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哎,我告诉您,您可千万别跟先生跟前说是我告诉你的。”
展心仪答应之后,靳扬就把那天晚上她被绑架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他,原来白石远早就猜到是赵明诚绑架了她,就用同样的方法把沈美娜也给绑架了,但他没有出面,都是交给手下的人去做的。
可能那些办事的人想讨好白石远,下手有点重……
“有点重是多重?”展心仪打断了靳扬的叙述。
“就是有点重呗……”靳扬支支吾吾地回答她,“嗨,主要是那老女人的太能闹腾,一直拼命叫,怕打草惊蛇,就……”
“所以就折磨个半死,扔进医院了是吗?”
靳扬没有说是,只是点了点头,默认了展心仪的说法。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展心仪的声音陡然升高,前面的靳扬一听心里咯噔一颤,连忙解释道:“那会儿不是联系不到您吗,再说了,先生也是为了您好不是。”
从医院回到家里,展心仪没生病,却在家里一连躺了好多天,几天里都气色恹恹地,闷闷不乐,每天命人从医院里带来赵诺凡的消息,还悄悄地替他把医药费都结算了。
几经生死,这一年多以来.经历地比过去五年多还要曲折艰难,展心仪只觉得心力交瘁。
想起自己在法国的五年中,也曾独自完成过许多艰难的任务,虽然孤独,虽然辛苦,可是当时的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浑身长满了利刺的刺猬一样,没有什么能够将自己打倒,也没有什么能够让自己畏惧,那大抵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亡命之徒吧。
她当然也不想如此,可是重生的机会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一条命都是伊利亚德捡来的,她向来不喜欢欠别人太多,能还的一定会还清楚,况且那个时候的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
可是自从自己再次回到这座城市,见到了白石远和白橙橙之后,她突然对自己已经静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有了一点奢望,渐渐地,心中的奢望越来越多,终于到了让她再也不想要离开的地步。
可是自己的留下并没有换来大家的幸福和快乐,相反,却是给别人带来了许多的困扰。白石远为了救自己差点丢了命,橙橙也无辜地受到牵连,还有如今赵伯伯一气之下卧床不起,至今还没有恢复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