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钧寒写完方子一看,嘴角就是一抽,额间青筋不自觉跳跳,强压下想扁人的冲动,拿着方子唤来侍女去煎药。他的涵养可不允许自己当众出手,司徒浚仪,这个自恋的男人,无视无视……
“公主,您现在还是休息一下的好,您在逞强不利于伤口的复原。而且,您失血过多,我以准备补血的药,到时候还请您喝下,别偷偷倒了。”夜钧寒皱眉,看着不断揉额,一脸苍白疲惫的绯瑶,一时间心里更堵。
绯瑶抽抽嘴角,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之前本尊还有不良记录算在她头上不成!偷偷倒药?本尊几岁啊……
明明就不是她!她这是故意的!绯瑶脸色黑黑的回望夜钧寒,那一脸郑重,誓不罢休的样子,看着就一阵头疼,再次揉额,无奈的保证:“我知道了,不会倒了。”头疼啊!明明不是她,为啥她又无辜的背了黑锅!
“还有一点,公主。您这次伤即使好了也会留下伤疤,这祛疤的药如今……”
“没关系,这留着吧。”她无所谓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了。前世科技那么发达她都没有去医院搞什么祛疤的手术,更何况如今。
盯着像蚕宝宝一样臃肿的手,绯瑶轻笑一声,说的随意:“留着作纪念也好……”
纪念?夜钧寒、夜流寒、琴沐风三人同时黑线,纪念什么?纪念你自己咬自己?纪念情蛊发作?纪念十五夜的一天?还是纪念他被拒绝?
夜流寒心里万分不爽,脸色更差。
“我被无视了?!”一旁,司徒浚仪不甘出声,引得绯瑶终于勉强睨了他一眼,问:“你谁啊?”
司徒浚仪顿时傻眼,第二次受打击。公主竟然不记得他了!
不记得了!
啊啊啊……有没有搞错!好歹他也是一美男啊!公主怎么说完就完,还忘得这么彻底!
“公公公……”司徒浚仪颤抖的伸手指着绯瑶。一脸难以置信,哇哇大叫:“公主,您真的不记得我了?不会吧!我长得这么健忘吗?我长得很普通嘛?我长得还过的过去的吧!您怎么这么就把我忘了!太打击人了……”
绯瑶被他吵得耳朵嗡嗡直叫,一阵头晕眼花,脸色难看之极。夜钧寒见状立刻呵斥出声:“司徒浚仪,闭嘴!公主需要静养,你再吵试试看!”被这么一喝,司徒浚仪顿时禁声,瘪嘴,委屈的看着绯瑶。
绯瑶掩面。真是司徒浚仪!她的第五位不能休的夫郎!明明看着书生气那么浓的人,原以为是个和夜钧寒一样安静的,怎么。怎么……怎么和表面差的那么多!纯粹欺骗无知少女啊!
“公主大人,您别赶我走啊,我有重要的事报告。”司徒浚仪小小声开口,声线委屈。
“什么。”绯瑶很不想理会他,但那一副受委屈的视线她怎么也避不过。好像是她欺负他一样,一脸黑线。她长得很像冤大头吗?明明是夜钧寒呵斥他的说!
“我这几年在这里很辛苦了,可不可以找人接我的活,我要休息!”司徒浚仪兴冲冲的说着,一脸的期待。
琴沐风等人瞬间一脸黑线。
“……好。”绯瑶嘴角抽抽,她不想欺负小孩子!司徒浚仪那表情。那眼神……身子抖了三抖,寒毛直竖。多大的人啦,还做出一副八岁孩子的表情。好恶心!
“真的!多谢公主殿下!”司徒浚仪得偿所愿,笑的眉毛弯弯,笑意盈盈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深邃,心里一沉。公主,变了……
绯瑶直接移了视线。省的最后真的恶心到自己,看着夜钧寒三人。毫不客气的下令:“既然这样,流寒依旧去军营管着。”夜流寒眼底一闪,微微颔首,看着绯瑶莫名深邃起来。兵符,不拿回来吗?
“沐枫,这公主府归你了。”琴沐风额头顿时打了好几个死结,一脸不甘愿的点头,偷偷你了一眼一旁脸色不改的夜钧寒。为什么是他!
“钧寒,先代我熟悉一下城里的事物,反正我现在归你管着,什么时候你觉得我痊愈了再说吧。”夜钧寒一听,愣了。就连其他三人听后也是缓不过神来。
“公主,不可!”夜钧寒张口拒绝:“之前是因为您不在封地,所以浚仪才会代为管理,但每月还会修书一封对您进行汇报。如今既然您已经回到封地,这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钧寒,或者任何一位夫郎再代为管理!皇城的公主们若知道了一定会笑话公主,女皇也会觉得您不成熟……”说白了,就是不行!
第一、红瑞乃公主的封地,她是一城之主,这城里的事物统一由城主管理才是名正言顺。第二、夜钧寒充其量也只是公主名下的夫郎,一介男子在流月的地位一般都比女子低下,女主外,男主内乃流月千年不变的定律,这些事,他一个男子是决不能碰的。就相当于大夏的女子一样“女子不得干政”,而流月是男子,男子就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后院相妇教子,此乃“男戒”。第三、堂堂流月国一国公主,自己的封地之城却交与夫郎管理,不仅显得自己懦弱无能,更让其他贵族所不齿!女皇眼里,自己这个女儿就算是彻底废了,比不上一男子有用的女子,离那皇位算是彻底绝缘了,根本用不着考虑。
若真这样,事情也就真的糟糕了!
啰啰嗦嗦、絮絮叨叨了一大堆,绯瑶听得两眼冒金星,头都晕了,不等夜钧寒说完,就出声呵斥:“停——”真他妈的废话连篇!
夜钧寒噎住,不解的看着绯瑶,他说的正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