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可怎么改变呢?或者说,他该怎么让公主更加信任他?
“看你的样子,原来永远都是温雅随和的夜大公子也会困恼,是因为如今改变了的公主吗?”男子清雅淡漠的声音低低传来,让他一惊。
“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厮呢?”夜钧寒看着来人,镇定的看着他,笑着问道。
“我熟悉一下我未来的‘家’嘛,免得到时候迷了路,都不知道怎么回去。”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夜钧寒一顿,随即失笑,“看不出男尊的贵公子竟然是如此豁达的人。”来人顿时有种翻白眼的冲动,想不到夜钧寒也会说些没营养的话,顿时觉得意味阑珊,兴致缺缺。
“我看你们在书房呆了一早上都没出来了,夜流寒刚刚急冲冲的出了府,相比公主也交代你任务,我就不打扰了,再四处逛逛,过不了几天,我也是一员了。”来人说完,潇洒挥手,转身离去,留下夜钧寒一人沉思良久,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不语。
夜色正浓,十五夜,公主阁。
“我说,你何必那么辛苦忍着,随便找个男人泻火不就行了!”月希泉百般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脸色涨红,全是娇媚妖娆异常的绯瑶,无良的在一旁说风凉话。
“你名正言顺的夫君哎,反正你也尝过味道了,现在当什么贞洁烈女啊,再说了,流月是女尊国,女人上妓院才是正常现象,你这样的,叫脑子不正常!”月希泉继续碎碎念,绯瑶权当噪音。左耳进,右耳出,咬着牙,拼命抵抗流窜的火焰,异能的清凉和情蛊的火热,成想必对比,宛若身子一半浸泡在滚烫的热水里,另一半坠入冰雪之中,难受之极。
“而且,一年十二个月。十二个十五夜,你不会以后都准备当尼姑了吧?而我,每年十五夜不会都会被你拽过来当护法吧!”这句话才是重点!
“喂。瑶,就算你不喜欢府里的,那外面的呢?妓院好多啊,你随便选一个看得上眼的过一夜算了,干嘛劳心劳力的自己受罪……不对。不行啊,以后如果真有人在这个时候刺杀,你不就亏死了!还是府里的那几个好,个个文武双全,你捡了天大的便宜哎!请你不要浪费上天赐给你的资源,好好利用才是正当……”
“哇哇。你手还在受伤修养期,拜托你别用力!”气急败坏的怒吼,月希泉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绯瑶身边。点了她双手的麻穴:“你真心想把自己搞残障啊!可惜这里没有‘残疾人保护法’,苦肉计也算了,你那亲人,一个个都算计着你早死呢,你这不是帮了他们一把……”月希泉碎碎念、碎碎念……
绯瑶一开始还能无视。但时间久了,耳边有人念经一样不断的念。想无视也是不可能,很想揍人啊!啊啊,好吵啊!精力不能集中……
“泉,你滚远点碎念,吵死了!”当天才露一抹白肚,情蛊才不甘不愿的缩回,隐没体内,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如果,没有那么疲惫的话。
绯瑶说的有气无力,像只爱娇的猫咪一样不安的卷缩着,浑身酸疼疲惫,异常憔悴。
“让我睡一会,今天待会还要去军营一趟,你陪我去……”话还没说完,她就睡去了,月希泉叹息一声,不再说话。这个笨蛋啊,谁快来接手,照她这么折腾下去,不是她乌鸦嘴啦,真是会短命哎……
马车咕噜噜的前行,夜钧寒狐疑的看着一脸疲倦劳累过度的绯瑶,眼皮不住往下垂,头东歪西点的摇晃着,心里猜测昨天是谁侍的寝,怎么一副比以前还要累的样子……
“公主……”在绯瑶第不知道第几次快要倒下去的时候,夜钧寒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今天,回去吧,您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昨夜,您到底跟谁弄成这样子的?一句终是话憋在心里说不出口。
“啊,不用,没什么大不了的……”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绯瑶仍觉得眼皮好重,而且摇摇晃晃的马车好像摇篮,越发困倦。于是,才清醒了一刻,眼皮又拉了下来,再次随着马车跟着摇晃起脑袋来,看的夜钧寒心惊胆战,就怕脖子承受不住,折断。
叹息一声,夜钧寒自发自动的坐到绯瑶身边,将绯瑶的脑袋按下,枕着自己的大腿,声音轻缓的说道:“既然如此,公主就这样暂时歇一会吧,到了军营钧寒定叫醒公主的。”
“恩,呃……”绯瑶想抗议,但眼皮却怎么也拉不上来,瞌睡虫满地跑,下意识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蹭了蹭,模模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你要记得叫醒我……”然后睡了过去。
马车里那一身白月袍,皎洁如月的少年嘴角挂着浅笑,如美酒般香醇诱人,眉目温柔的看着自己膝下那绝色娇媚,分外安静的少女,淡淡的叹息间掺杂着些许无可奈何和妥协,体贴又细心的照顾着,气氛看上去分外温馨和唯美,带着淡淡醉人的芬芳。
“放慢速度,中午之前到军营即可。”夜钧寒淡淡的说了一句,许久后,马车外才传来一声:“是。”缓缓前行马车再次减缓了速度。
一行人拖拖拉拉,终于再三停缓下,到了军营。夜钧寒如约的叫醒绯瑶,搞的绯瑶再次睡眠不足,是一路打着哈欠形象全无的进主帐,身后跟着一个拖油瓶——撅着嘴扮鬼脸的月希泉。惹得等了一早上的夜流寒黑着一张包公脸,心里越发恼火,面无表情,语气死板的参见,明显心情不不爽。
绯瑶对此不表达,任由月希泉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