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渊一听,脸色死灰,看着在地上呻吟的白沐,一时间只觉的天昏地暗,不断回荡着:难有子嗣难有子嗣难有子嗣难有子嗣难有子嗣难有子嗣……
费渊年轻时年少轻狂、自视盛高,又没有多少经验,即使费老爹再怎么防也无法做到没有疏忽。在十九岁那年被奸人所害,伤了身子,因此被大夫断定无嗣,费老爹更是伤心绝望不已,将所有的希望寄与妹妹身上,然后生下这么一个独苗,可谓是费家传承的香火,最后的希望!
因此即使费渊再怎么觉得自家侄子不好也是倾尽全力的保护,导致白沐成了彻底的纨绔子弟,还染上好男风的恶习。被宠爱到无法无天依旧不改变。
而如今,费家最后的香火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断了……
费渊愣了愣,随即犀利的转向绯瑶一行人,一个个都是美男美女,眯着眼阴森的问:“是你们搞的鬼……”语气不是询问而是陈诉。
夜流寒惊异一声,看着懒散的绯瑶和月希泉,听着对话后再看了一眼月希澜,目光微微惊异,对于费渊的问话视而不见。
绯瑶和月希泉继续窃窃私语,月希澜和琴沐风看也不看费渊一眼,一个个无视的彻底,让费渊面子挂不住,彻底黑了下来,羞恼的开口。
“县令,就是他们,以无故伤害公民罪抓起来!”费渊忿忿地开口,引得夜流寒几人皱眉。
“是,城主……”县令战战兢兢的领命,挥手让衙役将绯瑶一行人围成圈,一边靠近,一边说:“诸位,对不住了。谁让你们惹火了城主大人,节哀……”说完,冲衙役挥挥手,道:“上——”
众衙役得令立即纷涌而上,夜流寒跨前一步,将绯瑶几人保护在外,侧头躲过攻击后挥手就又干了起来。你来我往,一个个都赤手空拳的开始较量起来,看的绯瑶和月希泉双眼发光。
一人对着一帮,夜流寒没几下工夫就将人一个个打趴在地。大摇大摆的踩着一个在地上的衙役使其呻吟不已,不屑的哼哼:“就这样还想抓我等?真没用!”费渊脸色更黑,县令脸色苍白。
“流寒。功夫不错!”绯瑶看戏看的津津有味,伸出大拇指对着夜流寒就是赞叹。
“还有两个头头呢,一起收拾掉算了。”月希泉懒懒的靠在月希澜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蹭着,在一旁煽风点火。说着风凉话。
费渊和县令的脸色一变,费渊压下不安,内干外强的说道,语气阴森而狠辣:“我可是朝廷命官,上头可有人照着,得罪了我。你们以后在大夏绝对会寸步难行,生不如死!”
“真是……好可怕……”绯瑶听着掏掏耳朵,一脸无所谓。说实在。她是真的不当回事。流月公主访大夏时被小小的城主威胁已经是笑话了,如果真的把他看在眼里的话,那就真的太废物了一点。
月希泉几人一听顿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费渊见状更是恼火,以为是看不起他。
“我费家几代皇商。如今又与世家白家为连襟,白家几代忠良、皇贵妃。在大夏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即使是当今太子对着白家老祖也要尊称一声‘白相父’,你们这几个贱民还比快快下跪,如今若你们下跪磕头道歉,并高呼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自己乃贱民’,并交出殴打我侄儿和下毒的凶手,并将毒给解了。不然,我要你们走着进来,横着出去!”费渊昂着头,一脸施舍的说道。自己的后台可不是那只阿猫阿狗都能得罪的起的!
“不就是一个‘败家(白家)’,区区大夏三代臣民而已,终究也只是贱民升上去的贵族,还能代表大夏皇族不成!可笑之极!”月希泉眼神一闪,将绯瑶拦下自己站出来,冷笑讥嘲,毫不客气;“好一个无忧城主,好一个费家,好一个白家!说到底,你们费家也是‘士农工商’里排行最末为的贱商而已,别以为灌了一个‘皇’字就了不得了。这世上你们不能得罪,得罪不起的人还是多如牛毛,不要太自不量力了!”语气凌冽,话语之毒,让绯瑶止不住的感叹,夜流寒、琴沐风、月希澜三人阴晦的同情闪过。
与此同时,马车里的人听着也是一笑,微微掀起帘子看去,带看清楚来人后,不由一愣,随即蹙眉不语。
“你……你你你……”费渊气的浑身发抖,连话也说不完整,脸色又青又红,双眼发黑,呲牙咧嘴的宛若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咬人的恶鬼。
“真难看……”绯瑶暗暗嘟囔,引得最近的琴沐风睨了她一眼,神色莫名。
“我当大夏就是这样对待他国来使,真是大开眼见!”月希泉神色轻蔑,举止从容高贵,逼人的气势大开,让费渊第一时间觉得不妙,再听到月希泉的话更是脸色一变。然而月希泉可不给费渊脱身的机会,跟着又飞快的说道:“先是一贱民假冒大夏贵公子哥调戏我等夫侍,跟着奚落我,逼迫我写修书,一计不成又扬言威胁,烦不胜烦!”
月希泉的目的只有一个——你要你后台?行!我跟你比,好好的比一比,看看究竟是谁的硬!
“‘本王’还歹也是‘流月皇亲’,为祝大夏君主大寿远道而来,特地体察大夏民情而隐身客栈,谁知一顿饭都还没得及吃完,就出了这样的事。大夏还真是,好民风啊!我流月自叹不如……”将“本王”和“流月皇亲”咬得极重,月希泉似笑非笑的看着费渊死灰惨白的脸和一干民众不可思议的表情,语气讽刺,心里暗爽。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