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殇把玩了一会水晶莲花后,便让人撤了下去,夏玉霄见此立刻站了出来,笑着假意感叹:“墨王好大的手笔,看的本侯也自叹不如,这让我原本准备的寿礼显得太微不足道,没脸难出来见人啊……”
“你就编吧!”歌舒墨呲笑,对着夏无殇道:“父皇您可别这小子胡说,这小子狡猾的很,上次就拿走了孩儿一对价值连城的宝物说是会还,到如今还不见踪影呢!今日是父皇您的寿礼,您别跟他客气,狠狠剥削他一番才行。”
“不要了啊——墨王,你这是假公济私!哪有这样的……”夏玉霄假假的哀嚎一声,满脸委屈的告状,“陛下,您别听他胡说才是,我就在他那里拿了一对首饰而已,三月前也不知是谁看中我家那朵罕见的幽兰,端着王爷的架子拿了就走。那可是我的宝贝啊,到如今我连一面都没见过……”说完,揉揉眼睛,一脸的伤心。
台下,一位中年美男子见此情形,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身旁的少妇见状,立刻大了胆子,一脸忿忿的尖锐指责:“王爷,这也太不像话,没规矩了,怎能与王爷如此这般,野种就是野种,上不了台面……”
“闭嘴!这是哪,那容得你这般放肆,霄儿都已经被你赶出王府自立门户了,你还想怎样不成?!”
“…………”少妇垂着头,眼底飘过一抹恨意。
“呵呵呵呵……好了好了,墨儿别瞎搅合,让玉霄呈上贺礼吧。”夏无殇乐呵呵的摆手。心情相当愉悦。
“本侯的寿礼若与墨王呈上的文雅之物想必可就大大掉了一个成次,望陛下勿怪。”夏玉霄行了一礼,夏无殇眯了眯眼,道:“今日只要呈上贺礼的人。无论何样,朕都不怪罪。君无戏言!”
夏玉霄淡淡的笑了笑,傲然道:“本侯今日寿宴上就送陛下整整十亿黄金,充盈大夏国库。”
“哗——”
“不愧是云岚侯。十亿黄金,真是了不得……”
“十亿黄金抵得过一个国库,云岚侯出手真是阔绰……”
“…………”群臣议论纷纷,嗟叹云岚侯夏玉霄的有钱和出手阔绰。
就连夏无殇都闪了闪神,过了三秒才缓了过来,跟别说其他人了。
“玉霄这是送了朕一份大礼啊……”夏无殇叹息,台下的几位老臣更是垂了头。
“就是因为大礼,才要送啊,不然怎么出的了手!”夏玉霄淡淡道。
“好。赏!”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脸镇定自若的夏玉霄。夏无殇郑重的说了两个字。眼底一片深幽莫测。
“多谢陛下。”夏玉霄再次施了一礼,随即落座。
其他皇子乘此机会也一一献上寿礼,但与夏玉霄和歌舒墨二人的寿礼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待夏无殇一一行商后。视线转向夏钰煌。
只见他安安稳稳、不骄不躁,神色淡定的坐在位子上淡漠微笑,看着众人不语,夏无殇见此,不由出声询问:“煌儿,你的这些兄弟可都为朕呈上了寿礼,到了如今,你这个做太子倒是耐得住,没又一点表示是准备最后一个上场吗?”
“父皇多虑,孩儿只是更想看看三位使臣为父皇带来的寿礼,想与之比比罢了。”夏钰煌淡淡一笑,语气平和清冷,但话语里的意思却刚好截然相反,清冷的孤傲。
“太子这话,想必这次为夏皇准备的寿礼那是大有来头了。”任晖之抿了一口酒水,笑的张扬,站了起来:“也罢,也罢,就让在下先行呈上我大衍陛下亲自为夏皇准备的寿礼吧。”说完,“啪啪”的拍了两下手,随即自远处走来一个人影。
因为任晖之话语里“我大衍皇帝亲自准备的寿礼”的话,夏无殇不自觉严肃起来,凝神看去——
那是一名纤细貌美如花的少女,姿态唯妙,神色妖娆,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盈盈走来,“参见陛下——”声音清冽,如溪水般清纯。
“这是……”夏无殇疑惑,视线看着被遮了布的凸起。
任晖之上前,一把掀开,露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极品白玉瓷瓶,大声说道:“此乃大衍陛下拿出三件倾世宝贝换来的三粒神药——延寿丹!人一生只能服一次,而一粒药丸能延寿此人寿命二十年!”
此话一出,群臣再度哗然,夏无殇眼瞳紧缩,看着那小小瓶子移不开视线。
二十年寿命啊!谁能经得住这个诱惑?!
然而,在所有人炙热的盯着任晖之手中的瓶子之时,坐在次座上的夏钰煌却寒光闪闪,眼眸深处的凌冽一闪而过,随即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垂落,遮掩了瞳仁里所有的喜怒哀乐,面无表情。
“哥——”歌舒墨才一出声就被夏钰煌挥手拦住,夏钰煌摇了摇头,眼神恢复了平淡。歌舒墨与夏玉霄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无奈。
增加二十年寿命……这世上,会有这般无缘无故的好处?!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不信!
绯瑶看着那小小瓶子里的东西,再看看其他人狂热的眼神,不由闪过一抹呲笑,这世上什么都不会公平,但惟独一样是公平的,从未改变过——一个愿望,一个念想,一个付出,都会有相应的代价相随,从未改变过。
她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那样洁净无瑕的完美,让她再次淡淡笑了出来——连她也不例外!
“瑶——”不要这样啊……
月希泉扫过绯瑶这边,看着那抹自嘲的苦涩笑意,心底一沉。你究竟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