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孔一阵紧缩,月初语眼底彻底失去了神色备受打击,委顿不堪。
“公主从来不曾想要过这个位子的,女皇陛下的那个顾忌其实从来不会发生。”夜均寒这一次倒是说了个大实话,想着绯瑶那个懒惰的性子,有些无奈的勾唇,但更多的是宠溺。
“怎么可能,夜均寒,你怎么说都可以,唯独这件事朕绝对不会相信!”月初语抬眸哼哼道:“没有皇女不想要登上那个位子的,更没有哪个皇女不去执着那个位子的,没有那个皇女可以抵制那个位子所带来的诱惑的,没有……从来没有……”也不会有……
夜均寒这回真的无语了。为什么他说假话的时候这人当真话,他说真话了,这人却不会信!颠倒了。
懒得再去解释,夜均寒冷漠的望着下方的一幕幕,平民间的斗争,所有丑陋的言辞、举止……都一一在这个火红的夜色之下保无保留的赤、裸呈现,清明的就连忽视都难以做到。
皇宫的哀鸣一起,带动整个京城,恩怨是非,今晚全部见了分晓。
夜均寒让阴暗继续提着月初语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月初语:“你不杀了朕?”
“怎么会,弑君的罪名可不是均寒担待的起的。”嘴角的笑明晃晃的刺人,夜均寒冷漠道:“而且,我必须保持干净,这样才能不被公主嫌弃。”更何况要她死真的不需要到他亲自动手的地步。
望着越来越近的宫殿,月初语面无表情的呢喃一声:“原来如此。”
“陛下,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可惜不能一一去知晓了。”一身的血红下,夜均寒望着慢慢失去神采,化为木偶一样的炎媚,唇边淡淡的笑意保持不变。
额头多了一个漆黑的印记,一闪即逝,炎媚呆滞的来到夜均寒身前跪在地上,恭敬而又呆板的说道:“参见夜帝——”
月初语错愕不已,望着夜均寒,望着这一幕再次失去了语言……
公主府,凉亭一角。
“我知道。”撅撅嘴,绯瑶不情愿的动了动身子,把头埋进琴沐枫胸膛嘟囔:“你们就是喜欢瞎操心,我哪里不会知道分寸……”
“公主,我只是关心你。”琴沐枫无奈出声:“若是不想被我们唠叨,前提不应该是你自己别做出让我们担心的事情,不是吗?”
“我做的每一件事,对你们而言都属于‘超过’的范围。”平板的叙述事实,绯瑶撇着嘴,一脸的“都是你们的错”的神色。
三个男人听得一阵无语,暗自垂眸反思:难道,真的是这样?
“我端一杯水,喝一口茶你们都要管,什么时候睡觉那都是清清楚楚的,背后像幽灵一样跟着……”绯瑶一一列举,指出事实,神色分外哀怨。
夏钰煌别过眼,当没听见。
慕容锦然咳嗽一声,转头找月希泉讨论问题去了。
琴沐枫淡漠重复:“公主,我们真的只是关心你而已。”
绯瑶:“……”那也太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