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都点头,表示同意,我现在虽然恢复了文真尊者的记忆,也有了文真尊者的道行和法力,但是我更希望自己做回以前那个赵小源。
因为那是一个无忧无虑的赵小源,虽然会因为仇恨而必须去报仇,会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去保护,这才是人该有的感情。
现在的我,是文真尊者,我的顾虑是天下的苍生,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我去操心,我必须做到一切以天下为主,而不是一己私欲。
在上一世,我就因为这一点,眼睁睁的看着夭夭死在了我的面前,再一次的轮回,我又见到了叶思思死在了我的面前。
“尊者,我们收到了鬼谷子的战帖,三日之后在这终南山,决战。”这时候,一个长毛的怪物走了过来,说道。
我知道,这是白兕妖王。
白兕妖王,脸上的长毛是白色的,脸盘却是青黑的。
这白兕妖王在后世投胎于楼观台,成了老耳的坐骑,一路西去。
我看着之前上山的路,心中有些五味陈杂,我为了躲这条路,我躲了几千年,也远离了几千年,但最终我还是来到了终南山,来完成我未完成的使命。
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
我知道,这次我来了终南山,我将离尘世越来越远,我又得回去了,在这里,我不是一个贪玩的人。
这些年我一直在逃避,如同小时候逃避家里的劳动一般,但我明白,有些家中的事是你力所能及的,你最终又如何能让年老的父母和三岁的孩童去忙活。
我曾经幻想着离开这个家庭,我只是一个贪玩的孩子,贪恋这世间的一切纷杂与感官的乐趣,可我毕竟还得回去。人要长大时,能玩的时间越来越少,以至于到了最后,不管玩还是做功课,其实都已不再是为了自己。这几千年,就像我给自己放了一个十五天的长假,假期结束了,我在回去的路上,明白一切还都得继续,做自己没有完成的事,去了结那些因果。
我不知道是宿命安排了自己的一切,还是自己安排了自己的宿命。甚至在这几千年中我曾以为,这会是我唯一的一次逃脱宿命,然而到了现在,却发现一个更大的宿命在前面等着自己,我已经学会很从容地看着它降临了。甚至还会在嘴角流露出一丝的笑,心道,我早知如此。
这可能就是我的宿命。
宿命竟是这般造化弄人,我本想扔掉身上所有行李,而就在扔掉最后一个小行李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背负着整个天空。很多时候,我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从何开口,别人问起时,竟无一语可答,静静地说:“没什么事。”然后耸肩笑笑,轻轻地离开。如果你知道所有的戏并不会上演,你还会不会每天排练,如果你听到爱人在说话,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气息,伸出手去,却抚触不到,你该相信自己只是个幻象,还是面对的世间才是幻象?我只是一个爱好自由的旅人,想骑马直驱山林,春意正浓夏气不长秋果累积北雪四飘,没掉了所有的踪迹。我明知再往前走,回去的路必将为新草嫩树所覆盖,却仍愿意信马由缰。
路的两边花开繁茂,有齐腰深,森林中光影斑驳,伴随着鸟雀鸣叫,犹如幻境一般,这便是终南山,而自己便是那个灵界传说中的终南山主人。
如果有人可以替代,我可以放弃这个终南山主人的位子,去安心地睡大觉,一睡便是三千年;如果有人可以替代,我可以放弃这终南山主人的位子,只去谈一场恋爱,没有追逐、没有伤害、没有猜忌,只是淡淡地相爱,轻轻地说话,开心地笑笑,走走看看,风轻云淡。但我还是来了,来到了终南山中,去做那个终南山主人,智尊龙马氏座下,伏羲数千年中处于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离不灭的状态,法藏作为大管家,不可以离开,比自己还辛苦。有些事自己不去做,还能推给谁?
三天后,就是最后的决战了,这次的事情解决了,我大概就可以彻底的解放了,从此也再也没有终南山主人,我将做回赵小源,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做回一个凡人,世间也再无神仙,一切都靠人们自己。
这是一场关乎于苍生的浩劫,如果鬼谷子拿下了终南山,势必将以神的形式再次踏入人间,扰乱世间的规矩,这样一来,几千年前的决定就等于白做了。
这对于世间来说,是一场浩劫,对于我们来说,也同样是一场浩劫,世人好不容易摆脱了神的掌控,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却又要再次被神掌控,又要回到上古的时候,人神共处的时候了吗?
不,不会的,我不会让这个事情发生的,这是我的使命,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世人靠自己去获得一切。
“尊者,接下来我们如何对抗鬼谷子那些人?据我所知,他们将赵家村的人都变成了阴兵,就是为了对抗你,他们知道你下不了这个手。”夏伟想了想,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些阴兵,交给天兵神将吧……我现在是文真尊者,不是赵小源,我要以天下苍生为重。”
我现在也终于明白过来了,闾山派的人早就知道我就是文真尊者的转世,所以他们打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让全村的人陪葬,也就是将他们做成人俑,练成阴兵,然后对付找回记忆的我,他们知道我肯定下不去这个手,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而且将村民们都做成人俑,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