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闲情逸致啊!在门外就听见你们吵骂的声音了。”
严子惠走了进来。年会上的白裙子,换成了裤装,黑色高领毛衣外,套了件黑色的皮衣。透着一股杀气腾腾。
“这不是严小姐吗?”井闻远手被绑着,要不然一定会冲着她挥挥手。
“没想到连你也被一起绑来了?”严子惠关上办公室的门。
“这是个误会,我们无冤无仇的,把我放了吧。”井闻远苦苦哀求。
“放了你,对我来说是有风险的,在我解决这个女人之前,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严子惠在这办公室里找到了把椅子,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湿纸巾认真的擦了起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刚才没进门就听见我们已经水火不容了。你想想,现在我们生死攸关,都可以吵成这样,我们的仇恨比海深,比天高,我们是用生命在吵架啊!你放了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给你添麻烦呢?”
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井闻远觉得事实差不多也是这样的。
“听说抓到你的时候,你可是在她房间里。既然那么恨她,你怎么会去她房间的?”
严子惠看见刚才那绑匪两兄弟的刀留在里桌子上,她拿了起来。
“是她约我去的。趁着大家都还在年会上吃吃喝喝,看节目,她单独约的我,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井闻远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合适的理由。
“你神经病啊,谁约你啊!”
“严小姐,她给我发的消息我还留着,你把我手机拿出来,我给你看。”
手机证明不了他的说词,可他先得想办法把手机拿出来。
“不要叫我严小姐,我不姓严!”
严子惠扯着脖子,声嘶力竭的对着井闻远狂斥。
安静和井闻远不自觉的互视一眼。
“好,是我不对,我不叫了。那我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叫你子惠吧,大家又不是很熟,对吧?”井闻远摸着裤子后面的口袋,期待着能找到些尖锐的东西。
“你也配叫我子惠?!”严子惠拿着刀逼近井闻远。
井闻远闭紧了嘴巴,用鼻子发出否认的声音,大幅度的摇着头。
严子惠停下了脚步,井闻远松了口气,要不是他嘴巴闭的快,看着女人的架势是要割了他的舌头了。
“你捅死他吧,他可是要和吴骏珂抢财产的。”安静挑衅的点起火,一副怕井闻远不死的样子。
“最毒妇人心啊!你就那么想我死吗?我要是死了,每天晚上都托梦给我老婆,说是你害死我的,然她成了寡妇,让我儿子没了爸爸!”
井闻远想到家里那两个,要变成孤儿寡母了,心中的那把怒火冒了起来。
“我就是想你死啊!你害王锚,林博,你设计老周的时候,你想过他们的死活吗?”安静也扯开嗓子质问井闻远。
“那些事情,我都是留了后路的!王锚和林博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事后,我给了老周钱,他不要!”井闻远为自己辩护。
“那是钱的事情吗?那叫感情!在你井闻远心里,你有感情吗?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利用一切人对你的感情,你还大言不惭的说给钱!谁缺钱了?”
安静往前挪动了几下。“你死了倒好了,自己的罪孽自己了,省的报应在你老婆儿子身上!”
“你闭嘴!你没做过坏事,怎么到现在两次都没嫁出去?吴骏珂没娶你,王锚又躺在病床上,你不是报应吗?”井闻远被安静气的炸锅,人都快要糊掉了。谁也不能碰他的儿子,连诅咒都不可以。
“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完!”严子惠拿着刀凭空一阵挥舞,乱砍。
安静和井闻远吵的正如火如荼,一时之间差点就刹不住车了。
“我抓你们来,是听你们吵架的吗?”
严子惠用刀指着他们两个人。她恨极了不被重视的感觉,她现在随时可以要了他们的命,但这两个人居然忙着吵架,而不是求她饶命。
“你抓我来,无非是想杀了我。动手吧,不过你杀了我,吴骏珂也不会要你。”
安静扬起纤长的脖子。
“你不怕?”严子惠高高举起刀。
刀尖离安静的颈动脉越来越近,井闻远乐呵呵的说:“你就这样给她一刀,那痛快了,便宜她了。”
安静的脖子已经被刀尖碰触到了。严子惠停住了手。“那你的意思呢?”
“井闻远,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有你什么事啊?”
“你不许说话!”
严子惠走到井闻远面前。“你说说,怎么折磨她才好?”
“这女人平时就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像这样的女人,就要侮辱她的人格,践踏她的意志!”
井闻远成功说到了严子惠的心坎里。“其实我早就安排好了,等明天一早,我就把她带到一个什么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我过的什么日子,我也要让她过什么日子。”
严子惠急转身走到安静面前,她掐着安静的脖子。“我要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人!我要让骏珂看看,你不是他心中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没有人遭受我这样非人的生活后,都会和我一样!”
严子惠手上的劲越使越大,安静的脸从红,变成暗红。
“你这样掐,她会死的,死了还怎么玩?”井闻远提醒。
严子惠回过神,赶紧松开手,井闻远说的没错,安静就这样死了,太便宜她了。
安静侧身倒地,喘气咳嗽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