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手托“万象”,一动不动地坐在枢纽旁参悟良久,直至几个日升月落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手腕一转收起了力量愈发凝练厚重的斩魄刀,微微侧过脸,就看到了蜷缩在他绒尾里睡得正香的叶久泽。她似乎梦见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精致的脸皱成一团。
杀生丸轻勾唇角,手指轻轻地捋过在她脸上作乱的发丝,绕在指尖,慢慢缠紧。
他喜爱她熟睡的模样,卸去所有的面具与伪饰,会像孩子般依赖着他汲取温暖。当她闭上眼的时候,他也会偶尔变得不像自己,做出一些少见的、却也无伤大雅的小动作。
正如现在,慢慢压低身子,将胸膛贴在她的背后。左手搁在她的腰上,将人揽入怀里;右手支起合适的视角,静静凝视她的睡颜。
绒尾一寸寸铺张、蔓延,带来暖洋洋的热度与铺天盖地的温柔。杀生丸满足地睡在一侧,将下巴搁在叶久泽的脑袋上。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叶久泽的呼吸沉重起来,像是被噩梦魇得厉害,一时半会儿竟是挣脱不得。渐渐地,她开始辗转反侧,额角溢出一层薄汗。
杀生丸察觉到不对,绒尾仔细掂量了叶久泽一遍,总算找出了梦魇的罪魁祸首。也不知叶久泽是怎么想的,睡觉的时候竟然在怀里抱着两块沉甸甸的石头==
杀生丸没有多想,也不觉得两块石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是看着叶久泽从熊孩子一点点长成少女的人,经过十年岁月的相处,自然清楚叶久泽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抱着点什么东西才有安全感。
要么是毛绒玩具,要么是柔软被子,要么是幼犬白柴……想来是抱习惯了,以至于搂着两块石头入睡,都没搁着慌的感觉。
夜风清凉,星河灿烂。杀生丸瞟都没瞟一眼,仅是抬爪抚上了两块石头,流畅而出的空间之力就将它们随机传送走了。
没多久,叶久泽舒展了眉头,睡得安稳如初。
他刚刚做了一个前半段美妙无比、后半段极度可怕的噩梦——
在一片广袤无比的大草原上,奔跑着脱肛的草泥马群。他和杀生丸在亲戚围下举行了喜庆而又接地气的婚礼,气氛愉悦又和谐。
直到夜幕降临,篝火升起,烤全羊架上、皮鼓声落下的那刻,他看见西索扔下二锅头,冲着蓝染大吼一声:“决斗吧!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王牌发胶手!”
蓝染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分分钟丢掉了王老吉,脱下死霸装站起来:“我玩发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喝三鹿奶粉呢!”
眼见事态快要一发不可收拾之时,一名头绑绷带、西装革履、耳戴大灯泡的不知名男子冷笑一声,放下手里的雪花啤酒,施施然站起:“王牌发胶手这个称谓,我也很有兴趣呢。”
然后,叶久泽惊悚地看着他们三个站在篝火边,一路火花带闪电。不知何时,整个世界响起了保加利亚妖王的知名骗炮曲,应和着空耳的歌词,他们三人斗起了街舞。
“我已经迷上门口的老头”——
西索挺起了胯、蓝洛洛扔掉了发带!
“一起上帮老姨拔毛”——
西索、蓝染、库洛洛三人凹起销魂的造型,动作一致地从下巴开始捋起,划过唇瓣、鼻梁、额头,五指开叉,齐齐抓起刘海朝后梳!
“一缸奶我通通吸干”——
西索梳起大背头,变成肆意的大变态;蓝染梳起大背头,变成霸道的黑总裁;库洛洛梳起大背头,变成恐怖的本拉登……他们一起扭起了公狗腰,旋转、舞蹈!
“比利的妈妈撸爆蛋”——
他们朝着叶久泽伸出罪恶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唤道:“你说,谁才是最出色的大背头?”
最出色的大背头……
出色的大背头……
大背头……
叶久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想来个拔剑神曲与他们一决高下,就发现四周的压力忽然变轻了。令他惶恐的场景一寸寸坍塌,没多久,他又陷入了黑沉沉的梦境。
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是什么呢?
叶久泽砸吧着嘴,翻了个身滚进杀生丸怀里。抱住、蹭蹭,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胸膛,还散发着熟悉的蓝月亮洗衣液的清香。
……
西索过着给千家万户送快递的日常,自然是没机会来“贪婪之岛”浪个痛快。于是,在露天大湖中赤身洗澡的、还不小心被人看见的“受害者”成了伊路米==
这是个美妙的误会,小杰奇犽等人与“炸|弹魔”有宿怨,却不知“炸|弹魔”三人组已经死在了伊路米手里。
他们循着“炸|弹魔”的名字启用“同行”卡片追到附近,没想到恶棍三人组没看见,反倒看见了一只通体洁白、身材巨好、长发飘飘的落单伊路米。
一个照面打下来,伊路米立刻后退一步跨入深水区,长发飘散在水里,挡住重点部位。
被活活吓了一跳的奇犽和小杰:……
满脸纯真没觉得哪里不对的亚路嘉开心挥手:“大哥!你怎么没穿衣服?”
少女身shú_nǚ心的比丝姬一愣,捧住脸蛋流下了口水,耿直地说道:“其实在成shú_nǚ性的眼里,你挡或不挡都是一个样。”
伊路米:……
一秒后,可怕的念压陡然升起,伊路米直接开启了“午夜凶铃”的贞子索命状态,一头黑发缓缓膨胀,十指长出尖锐的指甲——
“我要挖掉你的眼睛,在这里,立刻!”
台词念完的瞬间,读条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