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绿竹继续言道:“另外,今次花灯节还有一则特别难猜的谜语,只要猜中,我们东家便直接奖励八百八十八两银子,还请大家踊跃竞猜。”
话音刚落,大厅内轰然一声大响,所有人全都止不住惊讶了。
八百八十八两银子?
呵,这有朋楼的东家真是好大的手笔,一则灯谜居然直接奖励八百八十八两,实在骇然至极,倘若能够答对,那不直接就能成为腰缠万贯的富翁了。
一时之间,厅堂内人人振奋,全都满心喜悦,个个跃跃欲试了。
见状,折昭却是淡淡一笑,自言自语的言道:“数年未见,这人纨袴膏粱的秉性却还是没改啊,八百八十八两?真是大手笔,只怕被公主知道,又会直接跪搓衣板吧……”
崔文卿没听清楚折昭嘴里的念念叨叨,连忙疑惑问道:“娘子,你说什么?”
折昭连忙收敛了笑容,避而不答道:“没什么,夫君快看,花灯节开始了。”
果然,不知什么时候,一群手持羽扇的娇娥翩翩而入,个个生得明眸皓齿,长身丰体。
她们在丝竹管弦的伴奏中翩翩起舞,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舞姿步步生莲,跳得却是最富盛名的《霓裳羽衣曲》。
崔文卿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久负盛名,相传为唐朝玄宗皇帝亲手谱写的乐章,认真观赏之下,也是忍不住叹为观止,拍手喝彩不已。
一曲方罢,花灯猜谜正式开始,绿竹首先取下一个鲤鱼花灯,一看上面的文字,笑吟吟的言道:“各位客人但且听好,第一则灯谜是: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请打一字。”
话音方落,站在崔文卿旁边的温公子立即双目一亮,连声言道:“在下有答:此乃一个‘日’字”
绿竹颔首笑道:“这位公子真乃高才,不错,谜底就是一个‘日’字。”
一听此话,堂内立即响起了阵阵喝彩之声,温公子得意洋洋的抱拳拱手,故作谦虚,目光却是不忘朝着崔文卿一乜,竟显挑衅。
崔文卿毫不在乎的笑言道:“很简单的一道送分题而已,没想到却没他抢先了。”
折昭瞪了他一眼道:“说了可是抢答,夫君你得快一些才行。”
崔文卿点点头,开始凝神听题。
“现在是第二则灯谜。”绿竹纤手一伸,摘下了一盏编制成为仙桃的花灯,一看上面写着的文字,亢声念诵道:“东晋覆灭,打一人名。”
“在下有答。”几乎是在绿竹嗓音落点的一瞬间,两条嗓音已是异口同声而起。
崔文卿抬眼望去,可见与他一道出声的乃是一位俏丽女子,此际那俏丽女子也朝着他望来,四目相对均是有些尴尬。
自己堂堂男儿,总不能与一个弱女子争抢答题吧?
心念及此,崔文卿对着那俏丽女子抬手示意道:“娘子先开口的,你来回答便是。”
那俏丽娘子感激的对着崔文卿颔首示意,嫣然笑答道:“此谜谜底应是司马光。”
绿珠颔首笑道:“娘子答得不错,的确是为司马光。”
众人心念一想,这才明白了其中缘由,顿时大笑了起来。
东晋朝的皇帝本就姓作司马,国破家亡,皇族子嗣自然全都死光光了,不是司马光是什么。
然现在司马光好歹也是当朝中书令,位高权重颇得听政太后的信任,这有朋楼用司马光的名字来编成灯谜,且有调侃藐视之意,难道就不怕犯忌么?
这一边,折昭却是摇头失笑道:“我家夫君可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啊,大好的得分题,居然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崔文卿悠然笑道:“娘子不要着急,这灯谜到了后面必定会更难,那时候就不用着怎么抢答,也是我得分,力压温公子之时了。”
折昭不置可否的一笑,继续倾听灯谜。
一则又一则的灯谜从绿竹口中念出,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时辰。
目前情况别人先是不论,单说崔文卿与温公子两人,却是前者答上两则,后者答上了四则,竟领先一倍。
眼见自己占据如此优势,温公子免不了有些志得意满,对着崔文卿冷笑言道:“崔呆子,现在如何?我可是领先你一倍之多,你就等着向我倒茶磕头认错吧。”
崔文卿毫不在乎的笑言道:“不是还剩下两则谜语么,安知我不能反败为胜?到时候道歉认错的必定是公子而已。”
温公子冷哼一声,却是不屑与他作口舌争辩,继续聆听谜语。
厅内正中,绿珠嫣然微笑道:“各位,最后还剩下两道灯谜,在这里奴家先提醒大家一句,最后这两道灯谜都是非常困难,每人也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还请大家能够想清楚了再行作答。”
言罢,她行至厅内最北端,摘下其中一盏孔雀花灯,朗声念诵道:“大家听好了,这则灯谜是: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层浪,入竹万竿斜。请大家猜一物。”
话音落点,这次宾客们再也没有如同起先那般争抢作答,大家全都在皱着眉头凝神思索着,显然颇有难度。
闻言,崔文卿却是一笑,对着折昭言道:“娘子可有猜到灯谜为何?”
折昭轻笑道:“我自小到大只爱舞刀弄枪,可不擅长这些文人雅士的游戏,万不要指望我。”
“呵呵,说起来,我可是没指望你。”
“哦,那你问我干什么?”
崔文卿笑答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