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对于凰非漓而言是相当的漫长,先是险些被苍宸侮辱,之后又听了箫风瑾的故事,再到最后差点,险些,几乎被箫风瑾吃干抹净了,她都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身旁那人真是不知餍足似的,是没有碰她,可是他们这样,分明就是差最后一步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凰非漓看着自己身上仅剩的中衣,隐隐觉得胸前的紧绷感没了,她不觉掀开中衣,自己裹胸的白布竟然不翼而飞了!再看身上遍布着吻痕,连脖子上都有,她险些没晕了过去,这人,这人趁她睡着之后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醒了?”身侧一个低哑的男声传来。
“箫风瑾,都是你!”凰非漓等着身侧那俊逸如神祇的男子,他眉宇间带着慵懒的倦色,眸光微眯,却如春风过隙一般,透着无限的风情,显然心情极好。
“嗯?”箫风瑾轻应了一声,将身侧的人儿拉到怀中来,闷声说道,“天色还早,好困,再睡会。”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困?他还知道困?!凰非漓瞪了箫风瑾一眼,昨天晚上他到底是几时睡的,他现在困也是活该。
“你这要我如何出去见人啊!”凰非漓恼怒说道,手直接推了推箫风瑾,又是羞赧又是生气。想到昨天他将自己看了个光光,她现在就想找个地方钻下去。
“那就不出去好了。”身侧的人垂着眸,丝毫不挪动半分,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
“今天还要去上朝呢,怎么能不出去。”凰非漓推了推箫风瑾,他不要脸面,她还要呢,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箫风瑾慢慢睁开眼,淡淡说道:“那就不去好了。”
不去?凰非漓瞪圆了眼睛,他是可以不去,可是她不一样啊。
“没事,你昨天被苍宸绑走的事情,燕玖墨知道,所以你不去上朝也属正常,楚南轩昨天已经将一切布置好,只说你受了惊,现在正在夏府里面静养。”箫风瑾耐心的解释着,睡意顿无,抬起手撑着头,看着身侧的女子。
是夏府,不是右相府,凰非漓听完这段话,只留意到了这个词眼,她轻舒一口气,这样的话,应该就不会有人怀疑她昨天在右相府过夜了。
似是察觉到凰非漓的想法,箫风瑾微微蹙眉,倾身在凰非漓唇上猛咬了一口,不悦说道:“早知道我就对外宣称你是在右相府过夜的了。”
“胡说什么呢。”凰非漓又推了箫风瑾一把,瞪了他一眼,这人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是不是怕名不正言不顺,放心,过段时间就名正言顺了。”箫风瑾轻笑一声,在凰非漓耳边呢喃着。
凰非漓心神一震,看了箫风瑾一眼,皱眉说道:“你想干什么?”她可不怀疑他的能力,只是,这样的话,应该会有很多麻烦吧。
“别担心,一切有我。”箫风瑾紧握着凰非漓的手,凝声说道,他眸光越过她,看着她身后的帐幔,不是他想干什么,眼下她女子的身份怕是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他们必定会有所动作。
听着这话,凰非漓倏尔一笑,是啊,一切由他在呢,她好像没有必要想的太多,而且她也的确不想一直顶着一个男子的身份。她动了动手臂,一直就着一个姿势,手臂难免会酸痛,然而动作间,左臂上那一抹红色的胎记映入眼底,看着那胎记,她微微蹙了蹙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察觉到凰非漓神色的变化,箫风瑾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她手臂上那个形同烈焰凰鸟的图案,他眸光蓦地幽深起来,清俊的脸上仿佛是染上了寒霜似的,瞬间冷沉了下来。
似是感觉到箫风瑾正在看,凰非漓忽然将袖子落下,遮挡住那红色的胎记,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
“别躲,我早就看过了。”箫风瑾淡淡说道,眸中染上了一层清辉。那个夜晚在临都城外救下她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凰非漓只以为他是昨天晚上看到的,脸上微微一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其实这个胎记也没有什么的,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相信那些的。”然而说出这话,她就后悔了,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他都没说他是不是知道这个胎记的秘密。
果不其然,箫风瑾眉心微挑,好整以暇的看着凰非漓,那模样分明就是,这事情,你得好好跟我解释解释。
凰非漓轻舒一口气,迎上了他的目光,眼底是一片坦然,其实她昨天就想说这件事了,刚刚那遮挡的动作不过是本能的反应罢了,既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那么她的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了。
“你应该也知道天始国的事情,每五百年,凤都会涅槃重生一次,天下如今分裂了快五百年了,如今天下大势,可不就是朝着一统的方向在走吗?青荇告诉我,我手臂上这个胎记被人称为凰印,是凰女身份的标志,我就是印证天始国存在的凤凰二人的凰,而我的夫君注定是那凤,那个可以一统天下,号令天下的紫宸帝星。”凰非漓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冷芒,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都没有人能够左右她的未来,什么宿命,真是可笑至极,若是都相信宿命,那还需要人做什么。可是——箫风瑾会怎么想?她抬起头,看着身侧的男子。
听着凰非漓的话,箫风瑾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寒意,薄唇轻抿,眼底隐隐有暗流涌动着,他的心情似乎并不好。
“箫风瑾,我与你说这些并不是在说我相信宿命,我只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