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时,是一片黑暗。
双手被手铐拷住。
君色坐在一把椅子上,双眼被蒙住,一双手分别拷在铁质椅子上的两边。
上半身处于无法动弹的状态。
此刻的她不明白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身处何方,但是她知道一点。
昨天进来送饭的人不是啥好东西。
但她知道,却装了一次傻。
白建芳坐在她的不远处,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唇色殷红,一头长发飘散着,看起来气质非凡,嘴里不停的吐出烟雾,朦胧中,愈发显得她整个人风华绝代。
她的样子带着几分冷意,似乎已经坐了很久。
君色的眼睛被蒙着,从抖动的黑布上看来,她已经醒了过来。
“我以为至少还要等你一个小时。”
声音清脆,慵只基金。
是个陌生的声音。
君色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我住的地方,是你炸的吧。”仿佛说中了一般,白建芳不可思议的看向君色,勾唇笑了笑“真是聪明的孩子,一猜就猜中了。”
对方并非逃避,却是直接就承认了,倒让君色一时间有点诧异。
毕竟刚才说出的那句话,本身就是一个试探而已。
“既然你都敢承认你做过的事情,怎么不敢把我眼睛上的布取了,面对面的聊天不是更有趣吗”
“取下”森冷的笑意想起,白建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度步。
“还是免了吧,要不然看着你那双像极了她的眼睛,我会忍不住亲手给你挖出来”
说到最后,那狠辣从她身体中释放出来。
空气似乎都变得阴冷。
来回的脚步声非常的有节奏,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君色的心。
“你说,我是好好的折磨你呢,还是直接一枪崩了你”
君色勾唇,完全不见惧色。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哈哈”笑声响起,似乎这句话已经取悦了白建芳。
“有勇有谋有单色,你不亏是她的女儿,不过也没什么用,你如今在我手上,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听见这话,君色的眉头已经微微皱了起来。
“你是谁”
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是谁哈哈”白建芳再次大笑出声“要说关系,你叫我一声小姨也不为过呢。”
“当年,我和你母亲也算是姐妹。”
被蒙住眼睛的君色脸色一沉,睁开双眼,黑色的布透不出一点白亮的光芒,可白建芳却还是感受到了那束锐利的光芒。
“好奇吗猜不透是吗”
“你的人生到现在也算是顺风顺水,年纪轻轻就在军中任特战队队长,军衔虽然还没下,但是绝对只高不低,墨家护着你,牧家护着你,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
牧家两个字被加重了语气。
君色的心中微微的诧异。
眼前的人,居然对她的身份这么明白。
转念一想,如果她真对她一无所知,那么也不敢贸然出手了。
“君漠色。”
她喊出了这个甚少人知道的名字。
“我真是期待,你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同君真一样的宁死不屈”
君色心中一震,手腕突然动了起来,发出声音,却奈何不了手上的铁质手铐。
“你说什么”
她的母亲,君真,位至中将,是军中的巾帼,二十多年前,在出任务的时候,为了救自己的战友,死于敌人的埋伏。
这是她唯一知道的。
也是她为之心痛也为之骄傲的地方。
可如今,白建芳这样的一席话,却让她的心中泛起了涟漪。
她又如何得知,当时的君真宁死不屈
傻子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她在场
“怎么,激动了”白建芳微微挑眉,看着她无法挣脱钳制的模样,眼中不免浮上些许不屑。
“你知道祁镇海为什么这么厌恶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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