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州在这个时候选择这么做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陶行知可是他的伯父,也是他的依靠所在。如果说这陶行知出事了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他的这棵大树就会倒了。
一旦他伯父的这颗大树倾倒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依靠在他伯父树下遮风挡雨的人们自然也就失去了他们的靠山。而如果他们失去了靠山的话,自然也就是死路一条了,所以他们才会这么费尽心力的想要将陶行知给摘出去。
“你放心,本官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官,但是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贪官的。不管他是谁,本官都已经会将他给查出来的。”薛绍道。
这陶知州越是这么说就越是证明他的心里有鬼,如果不是因为心虚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说呢?因为这么说对他们实在是太过于不利了。
“陆大人,本官知道你是巡防官,不过本官有一件事情还不明白,希望陆大人你能够为本官答疑解惑?”
薛绍在来的路上因为比较低调,也没有亮出自己是钦差的身份,也是为了能够多查实一些淮南府的实情。避免自己倒了淮南府以后会被人给蒙蔽了,可没想到自己的这一招果然是有用的,甚至还真的是让自己查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
从刚到淮南府的第一个关卡开始,薛绍就遇到了官差设置关卡拦人收费。
一个壮汉十文钱,一个妇人五文钱,一个幼童三文钱,就连一个垂暮的老人也要收取两文钱的过路费。别看好像收取的过路费似乎不少,可是这层层关卡下来,一个人想要能够顺利的进入到这淮南府里面至少就要交出一两多的银子来。
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又有多少人能够进入的了淮南府的州府?薛绍不过就是多过问了几句,就被那些个衙差们开始盘问,最后甚至还表示如果薛绍想要从关卡顺利的通过的话就必须要多交钱。
薛绍还记得当时守着那些官差们都是怎么说的?
“看你这一身打扮倒像是个有钱人家的,这样吧你只要交五两银子我们就让你们过去。否则的话,你们今天就算是到了这里也别想能够进城去。”
“是谁让你们在这里设置关卡收取过路费的?大魏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规矩。”这些人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明目张胆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规矩,那是因为你见识浅薄。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你就知道了,这规矩是谁定下来的。”那些衙差根本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是谁,自然也就毫无顾忌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是吗?敢在路口这样设置关卡的人,我看就算是有一百个个脑袋也是不够掉的。”
“大胆,你可知道这是谁让我们这样做的,小心我们让你人头不保。”这些衙差们平时被上面的人喂饱了油水,胆子也是成倍成倍的增长,竟然有人当场就抽出了长刀,想要对薛绍他们动手。
若不是薛绍记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话,肯定是会让这些人当场就受到教训的。可是即便是如此薛绍的心里也早已经是对他们恨之入骨了。
淮南的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是这些当官的呢,竟然还在过路口设置了关卡,让每一个过去的百姓都必须要交钱,这难道不是变相的鱼肉百姓吗?
从最初的过一个关卡只是几文钱,到最后过一个关卡便要几十文,甚至城门口的关卡需要上百文才能让一个人进去。如果那时候不是他亮出了自己钦差的身份的话,恐怕这城门口自己多半还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进得去的。
而这些人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有人在背后给他们做靠山,让他们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
“钦差大人竟然有疑惑,不妨直言。只要是下官知道的,必定是无所不言,言所不尽。”
“有巡防官的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我这来的一路上都遇到了很多的官兵在关卡处设置了路障,要收取过路费,不知道巡防官可知道这件事情?”
陆遥的心中一紧,他如何能够不知道,这就是他让这些手下去这么做的,可是如今他却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如果自己一旦承认了的话,别说自己这个巡防官做不下去了,恐怕就连自己这条小命也是难以保全。
“钦差大人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跟你开玩笑,你觉得本官有这个闲情雅致,同你开玩笑吗?本官从还没有进城开始一路交过来的,过路费便已经多达十几两之多,这可是一个普通七品官半个月的俸禄了。好在本官的俸禄倒不止这么一点,否则的话恐怕就连这淮南府的大门本官也都是到不了的。”
“只是本官实在是不明白,这淮南府的州府怎么就这么难进?”
“钦差大人误会了,下官这也只是按照命令行事而已。”
“按照命令行事,可本官怎么不记得大魏曾经下过这样的命令?”
“是不曾经有过这样的命令,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们淮南府每年的税钱如何才能交得上来?若是凑不够税钱的话,皇上必定会发怒。到时候倒霉的不依旧还是我们百姓嘛,所以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林舒简直都快忍不住发笑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能够将自己的贪婪说的这么的冠冕堂皇的。
“那这么说来,你这么做完全都是为了皇上着想了。”
“下官不敢居功,可是下官这么做,的的确确是为了皇上着想。”
瞧瞧人家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