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可以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马春子了,更别说是理会马春子的求情。
“少爷,你难道忘了是你亲手递了手帕给我,让我擦干净脸上的污痕的。”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自己又怎么会递手帕给自己让自己擦干净脸上的污痕呢?
马春子的话倒是让薛恒侧目看向了她,但眼神中却并不是马春子所期盼的怜惜,而是一种探寻,仿佛是在认真的思考自己是否曾经真的曾给了马春子手帕,亦或者是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无论薛恒怎么回忆,在自己的记忆里面都没有这么一个人。
“我不记得你。”薛恒很是认真的说道。
马春子的身子陡然垂了下去,不记得自己了?怎么可能呢,少爷不是一直都对自己有意思的吗。每一次自己给他东西的时候他都会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不可能的,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呢?”明明就是喜欢自己的,不可能是不喜欢的。
“够了,休要再胡说八道了。”黄杨氏在林家差不多也已经有快三年的时间了。也等于是看着薛恒长大的,如今马春子这样的态度让黄杨氏更是怒火丛生。
“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少爷肯定是对我有意思的,如果他对我没意思,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么好?”马春子问道。很明显在她心里薛恒就是对她有意思的。
“春子是吧,既然你说我哥对你有意,那他可曾明确的表示过?或者是说过要娶你进门的话?”薛蓉虽然一向都是一个贪玩的形象,但她也不是真的就什么都不懂。只因为之前有她娘跟她哥哥挡在她的面前,根本就不用她去操心这么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必须要让自己也强大起来才行。
“我。。。”马春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众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这一切都是马春子自己脑补出来的,至于说什么薛恒对她有意思这一点。其实可信度并没有多少,要知道薛恒本来就是一个对谁都彬彬有礼的人,不管是谁给他送了东西,或者是为他做了什么事情他都会给人道谢的。只不过就因为这样有礼的态度,让马春子以为薛恒是对她有意思,也确实太可笑了一点。
“我哥哥的心思都在读书上面,你却说我哥哥对你有意。可即便是我哥哥对你有意又如何,难不成这就是你毒害我母亲的理由了?当初你在伢行里被人欺辱的时候,是我娘看你可怜才同意让你进府里做个烧火丫头的。没想到你的胆子倒是很大,居然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敢毒害,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薛蓉质问道。
马春子拼命的摇头,道:“蓉儿小姐,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有意要毒害夫人的,我的目的也不是夫人。”
只马春子说出来的这些话就已经够了,至少知道寒心草就是她放进林舒的汤碗里的。
马春子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将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想要改口就不可能了。
“果然是你,小小年纪居然就这么的歹毒,居然下这么的狠手?”黄杨氏一把抓住马春子的衣襟,脸上的表情狰狞。
谁知道马春子却冷笑道:“我歹毒,那你呢?我求你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能帮我?如果我当了少奶奶,从此以后自然是荣华富贵了。”这府里的一切将来都是少爷的,至少自己能够嫁给少爷当了少奶奶,今后这一切不也都是自己的吗。
可恨,自己求了黄杨氏那么久,可是她却偏偏不肯松口。如今居然还要责怪自己的心肠狠毒。自己怎么能算是心肠狠毒呢?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能够嫁给薛恒。所以他们凭什么说自己狠毒?
“痴心妄想,我哥哥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样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居然也想要嫁给自己哥哥,这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你们都不是夫人的亲生孩子,等到有一天你们讨不了夫人的欢心时,夫人还会像现在一样的对你们好吗?不对的,到那时候你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为什么不想在趁着还有机会可以大捞一笔的时候好好捞一笔呢?”按照马春子所想的,自然是等她嫁给薛恒以后,就要想尽办法的将这一切都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里。
哪怕那时候的林舒对他们没有感情了,只要还有这些钱在手里她就什么都不怕。
“看来你知道的倒还真很是不少,黄姑姑,请问像这样的奴才该如何处置?”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继续留下来了,不要说自己没有对她动情,即便是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意思。可是她居然胆大到敢对娘对手,那自己就绝对不能容忍了她。
“仗责五十,流放到边塞,或者是直接卖给胡人做奴隶。”马春子当初进府的时候本来就签订的是卖身契,怎么就是将自己卖给了林舒。所以林舒对她是有足够的处置权的,即便是直接将其给杀了,也绝对没有人敢说一句不是。
“哥哥,要是就将她这么给放了岂不是便宜她了?”为了她的私心,娘遭了多少罪?所以绝对不能将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放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薛恒问道。
“她不是想要嫁人吗。那咱们就让她一辈子都嫁不了人。”薛蓉现在的火气的确是不小,所以自然也就存了要折磨马春子的心思。
薛恒一怔,这不嫁人算是个什么惩罚?
“咱们家的菜园子里面不是还缺一个浇粪的人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