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流鸢立即下跪道“民女不知皇后娘娘凤驾,皇后娘娘恕罪。”
木涵菱威严道“头抬起来给本宫看看。”
我随即抬起头,余光一瞥,看到木涵菱身旁有个身着水色衣裳的女子,长得不算漂亮,但也是清秀可爱,大概这就是江家小姐罢,又想了想贺兰殒那句:‘拾掇拾掇扔到丫鬟堆里都认不出’可真是贴切。
木涵菱楞了一下,随即温柔道“这不是当日宫宴陪着贺兰丞相赴宴的姑娘么,当日没好好欣赏,现下看了可真是我见犹怜,快起来,地上凉别跪着了。”
身旁的江家小姐脸色立马变了变,我暗笑原来这江家小姐还真是个情种,被贺兰殒迷得团团转,可惜了出身还不错就是性情还缺了点。
木涵菱又道“姑娘是怎么到宫里来的?”
“民女随丞相一同入宫参圣,皇上与丞相日理万机,民女不敢叨扰,想出宫却发现自己迷了路,才摸到这里来的。”我故作柔弱说道。
木涵菱笑着点点头道“宫闱似海,本宫也是日日无聊,若是姑娘不嫌弃,不如陪本宫坐坐?”
“民女领命。”说着木涵菱便拉上我向一矮亭走去,嘴里还念叨着“缘儿,平日日日在府里呆着,今儿终于是有个外来人儿讲讲故事说说话了。”
江诗缘得体一笑,到底是年轻遮不住心中的苦涩。我暗暗窃喜,若是这江小姐也如皇后一般的话,我就不没有那么好糊弄了?坐下后,木涵菱又拉着我的手亲昵道“看看本宫与姑娘聊了这样久,还不知道姑娘的名讳呢。”
皇后娘娘啊,我跟你聊了就两句话。我心里哀嚎,但还是说“民女栾澈。”我恭敬道。心里暗暗提防木涵菱,若不是因为木涵菱于我百害无利,我一定会大佳赞叹木涵菱的睿智。
江诗缘见自己半天一句未说,便道“栾姑娘今儿怎么入宫了啊,外面好不好玩?”
“栾澈见识粗鄙,自小各处云游,所以辛苦之余自是快乐。”我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江诗缘眼底出现了一份轻蔑,又问一句“姑娘和丞相,是如何认识的?”此句一出,我便觉得这小丫头到头来还是欠了点。
又见木涵菱给予江诗缘一个眼神,面露赞赏,我冷笑一下,答道“澈儿和丞相是在一个酒楼里认识的。澈儿遇到丞相得丞相赏识亦是三生有幸,丞相看得上澈儿,澈儿愿意体谅丞相不在乎地位,可丞相,丞相偏要为澈儿着想,为澈儿争个名分回来,澈儿。”说着拿帕子遮住嘴巴,娇羞无比,弄得我自己都膈应的想吐。
此刻我打量着面前的两位,木涵菱笑容僵住,江诗缘小手已经紧握成拳,木涵菱见了握住江诗缘已经握的发白的小手,笑道“妹妹能这样想甚好,本宫也先预祝姑娘与丞相百年好合。”
妹妹?我暗笑一声。我见江诗缘的情绪压制得紧,便忍不住又填了一把火,“澈儿谢过皇后娘娘,只不过前方战事吃紧,丞相自然是没时间顾及民女,这还早着呢。”我笑道,顿了顿继续说"澈儿日日在丞相府中,虽说得丞相怜爱,但毕竟是奕阁臣子,日日呆在相府,今日好不容易见了娘娘,能说说贴己话,却又要跟随打仗,怕是有些时日见不着娘娘了。”
木涵菱尴尬的笑了笑“丞相为国而战,妹妹甘心舍弃太平跟随丞相,当真是让本宫自愧不如。”
我见江诗缘的手与木涵菱紧紧相握,指甲嵌到木涵菱手中出了一道道红印,见时候差不多,有准备再添一把火,便唤了流鸢,道“这有些冷了,去给我拿件披风来。”
流鸢笑道“小姐,这不是相府,哪里有您的披风啊。”
“蠢丫头,丞相不是说过有个宫是他回来住的?丞相说过曾差人放了几件衣裳,去取便是。”我嗔笑道。说着便将令牌递给流鸢。
木涵菱松开紧握的手,又拍了拍,笑道“丞相对妹妹可真是体贴,连仅有两枚的令牌也愿意给了妹妹。”
我故作惊讶道“皇后娘娘,澈儿当真不知道这令牌如此重要,丞相是怕澈儿受人欺凌才给了澈儿,澈儿无礼还望娘娘恕罪。”我说着便红了眼睛。
“妹妹言重了,本宫不过是羡慕妹妹得丞相器重,何来无理之说?”说着小臂一抬“本宫先回宫换身衣裳,妹妹们先聊,本宫去去就回。”说着便迎着阵势消失。
许久不说话的江诗缘也是按捺不住,冷笑道“你不必继续装下去了,你是什么狐媚样子本小姐一清二楚,别装的可怜兮兮的勾引别人。”
我继续装道“小姐说的是哪里话,澈儿可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了小姐,澈儿给您赔不是,您可别放在心上。”
“够了,你以为你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能入得了丞相的眼?丞相不过是看你有几分姿色玩玩罢了,我劝你趁早收起你那套,老老实实的从哪来回哪去,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江诗缘大声吼道。
我暗喜先前让流鸢去找贺兰殒,现下没有一人护着我,江诗缘必定原形毕露。“澈儿自知出身低贱,偶的丞相怜爱亦是万幸,澈儿不求长相厮守,只求能陪在丞相身边,小姐说澈儿什么都没错,但澈儿不准小姐说丞相只是玩心偶气,丞相许诺会陪澈儿一生一世,小姐若是这么说便是说是丞相言而无信的小人,小姐只是何意?”说着两行眼泪便掉下来。心里还渐渐地觉得以前骂别人绿茶婊这回自己做了一回还真是痛快。
江诗缘倏地站起来一手撑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