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运用鬼气了,朱炯便开始修炼道书和鬼书上面的法术。早上依然引气入体,依然炼化罡气,罡气也还是消失,不过知道了真相,他做的更坚定了。
从此,他晚上开始修炼法术,鬼书上的法术自然不必说,用鬼气使出道家三清法术,竟然也练得有模有样。
更往西的深山里,在整个山脉的最高峰,半山处有一株巨大树,伟岸的身躯,是其他大树的数倍。树上有一座木屋。一个身穿紫色罗裙的姑娘,坐在木屋前的树枝上,手里站着一只蓝色知更鸟,在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原来这样啊,他受鬼气侵袭,你让我去救他,我看是你喜欢上人家了吧?”
知更鸟一听,激动的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对着紫衣女子又是一阵鸟语。
紫衣女子抿嘴一笑,“还说不是,你先轻薄了他,然后他又轻薄了你,你们这已经是私定终身了啊!”
知更鸟更激动了,头顶上的蓝色羽毛都立了起来,激烈的鸟语,引得远处飞过的鸟儿纷纷侧目。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按你描述,他可操纵鬼气,此事倒有些奇怪,他暂时不会有事的。不过他救你一命,我一定会还了这份恩情的,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离开此地。岁月漫漫,我们记在心里,日后定有回报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知更鸟开心的绕着紫衣女子飞来飞去,最终落在她的肩膀上,拿小巧的鸟头,碰了碰她的耳朵,以示感谢。
紫衣女子站起身来,光着脚走到了树枝顶端,一阵风吹来,黑色长发随风起舞,她遥望着东方,沉默不语。
……
转眼又是三年。
朱炯终于将道书和鬼书上的法术修炼完了,虽有一些还不十分明白,不过已经足够了。彻查体内,能用的鬼气又多了,那片夜空中,除了那条银河,又多了一倍多的繁星。
“啃完这个烤猪腿,本王就要下山喽!”
这三年的日子,相比最初的那三年那是幸福多了。
六年前,白白胖胖,三年前枯瘦如柴,如今已是一个身材均称英气勃发的十五岁少年郎了。
在山溪里仔细洗过已经及腰的长发,盘了一个道家发髻在头上,又将身上道袍破洞都打了一个结,这样虽然丑了点,至少不会露点了。
“万一被小姑娘们看到,要以身相许怎么办,本王可是正经人。”朱炯颇有些心忧地说道,“再说,没看到她们,先被看,吃亏啊!”。
最后望了一眼月波洞,朱炯起身走下山去。
六年没有下山,之前的路早就忘了,他看着太阳辨别那里是东方,向前走去。
他打算先回一趟永安,然后去京城,查访当年的真相,自然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这风雨当然是对别人而言,他自己,每每想到那些横流的鲜血,都忍住想要歌唱。
走了半日,地势渐渐平坦,远处传来一阵山歌声。
尽管是个男人的歌声,朱炯依旧很兴奋,毕竟六年没听过人声了。
几步赶了过去,歌手是一个砍柴的樵夫。
“大哥你好,大哥贵姓啊?大哥你是砍柴的?大哥最近的镇子怎么走啊?大哥你唱的真好听!大哥你怎么不说啊?大哥,大哥你别跑啊!”
樵夫跑了几步,又被朱炯追上,对着朱炯一头跪倒在地,“大神饶命啊,我只是一个砍柴的,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要照顾。大神,求您千万别吃我!”
朱炯解释了好半天,樵夫才将信将疑的接受朱炯不是妖怪。
原来六年前这里闹妖怪,入山的人没有一个能回得来的,特别是男的。不过最近六年,这样的事情再也没出现过。朱炯常年住在山里,整个气质让人觉得不同常人,于是樵夫以为自己碰上了妖怪。
六年前,那是孙婆婆和她手下做的事。朱炯不再多说,问明了最近镇子的路,告别樵夫,大步向山下走去。
望着朱炯飞一般的远去了,樵夫赶紧朝另外一条路狂奔而去,“妈呀,回头跟老婆商量下,要换个工作了,这人脸色白的吓人,走路跟飞一样,肯定不是人啊!”
樵夫一阵狂奔,走下山来,来到一条小路上,前面一人一驴堵在路中央。
“小灰,你倒是走啊!再不走,今天不给你草吃了啊!”
一个身穿明黄色道服的小道士,正在努力地拉他的驴子,那驴子发起倔性子来,任凭小道士拖拉打骂,就是不动。
路被堵住了,樵夫急得不行。
“怎么又是一个小道士啊,唉,我说小道士啊,你不要堵着路嘛?!”
“老哥你好,在下茅一飞,我家小灰发犟脾气就是不走了,你稍等。”
“哎吆,要出人命的。”樵夫到近前,“驴子不走了,是吧,我来帮你。”
樵夫扭过毛驴的耳朵,在它耳边学了一声母驴叫声,小灰浑身一激灵,扭头向东跑去。
茅一飞急忙追上去,“不是这个方向,回来小灰!”
“就是这个方向,小灰快跑,山里有妖怪!”樵夫也跟着跑了过去。
一驴两人,就这么跑出了大山,一直来到小镇的郊外。
茅一飞终于拉住了他的毛驴小灰,转过头,又拉住了樵夫,“我说老哥,你刚才说山里有妖怪,真的吗?”
到了这里,樵夫心里平定了许多,看着茅一飞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做道士打扮,还一脸欣喜的问自己妖怪在哪里,当下一阵摇头叹息。
“我说少年郎,年纪轻轻,要脚踏实地的,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