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一飞看他流汗,还以为他受不了魔婴的哭声,悄悄准备了一张定身符。
不知道朱炯被定住,他会怎么感想,自己出的主意,用在了自己身上,这是报应嘛?!
事后二人说起此事,都叹息道,万幸那张符没有贴下!
就在茅一飞犹豫要不要贴朱炯定身符的时候,一名昆仑道士突然扭了扭腰悄悄向一名僧人走了过去。
“师弟,你要干嘛去?”李道长问道。
这一声惊呼,救了大家的命,李道长这样的人也是会做好事的,虽然他是无意的。
“不好!”朱炯听到声音,转头一看,急忙纵身赶了过去。
那名昆仑道士不理李道长,邪魅的一笑伸手往一名和尚的头顶拍落。
“我去你的!”
一个身影扑了过来,一把将那名昆仑道士撞翻在地。
“小道士,你踢我干什么?!”李道长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朱炯怒气冲冲的喊道。刚才朱炯见赶不上,一脚踢出李道长撞到了他那被花娘子附体的师弟。
“低头!”
朱炯一边说道,一边抓过李道长的发髻,一把将他按倒,李道长猝不及防,直接来了一个狗啃泥。
朱炯另一只手越过李道长的头顶,跟李道长的师弟对了一拳。
“花娘子,你真是好计谋啊!”
“又是你!小道士,我连吃你的时候蘸的酱料都准备好了。”
李道长爬起身来吐出了嘴里的泥,刚要爆发,突然发现自己的师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知趣的赶紧躲得远远的,确认藏好后开始大骂朱炯。
“想要吃我,不过你得先抓住我。”
“我虽然恨你,但我不傻,我不会上当的。我好不容易进来,自然不是为了跟你单挑。”
花娘子冲朱炯眨了眨眼,转身冲入了人群中。
朱炯急忙抽出宝剑向花娘子的后心刺去,花娘子没想到朱炯这么快,只好回身抵挡。
于是他们在人群中展开了激烈的打斗,之前是花娘子疯狂进攻,朱炯防守;现在换了过来,朱炯疯狂进攻,好让花娘子不能去伤害众人。
一群人被定身符定在当地,眼睁睁看着朱炯的剑和花娘子的利爪,几乎是擦着他们眼皮划过。
“天呐,真是太刺激了!”众人默默想着,“完了,跑的急,忘了多带条裤子!有了,一会偷老吴一条,嘿嘿。”
朱炯和花娘子身影飘忽,几乎满场游历,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伤到,茅一飞焦急的站在一旁,面对如此密集的攻防战,完全插不上手。
事实证明被定身符定住的都是幸运的,他们不会动,反倒容易被保护,这种情况越动越容易被击中。一名昆仑道人捂着被花娘子抓的鲜血淋淋的屁股,真是悔不当初啊,早知道就不阻拦茅一飞贴符了。
茅一飞撇了撇嘴,叹道,怪谁?!怪你自己吧?!
昆仑道人捂着伤口满场狼狈逃窜,留下了一件东西在地上。
嗡的一声!
盖着红布的铜盆被花娘子踢到了空中,向苦生大师头顶砸去。
朱炯大惊,急忙纵身挥剑去砍那铜盆,突然想到之前茅一飞的描述,抽回宝剑,改用双手去接。绝不能让里面的秽物沾到苦生大师,不然破了法阵前功尽弃。
他这一转念,已经慢了一步,光溜溜的铜盆从手指间滑落而下。
朱炯心中焦躁,顾不得许多,双手鬼气暴涨,手掌中形成两个黑色的洞穴,微微用力,将铜盆牢牢吸在了掌中。
向四周观望,茅一飞正在跟花娘子缠斗,没有看到他刚才施展鬼术,可是有一双眼睛看到了。
李道长冲朱炯满含深意的笑了笑,笑得朱炯心里直发毛。
“哎呀!”
一声呼喊,一名昆仑道人被花娘子踢了过来。朱炯将铜盆放在地上,一把抓过那道人的腰,将他横提在手中。
紧接着又是几声惊呼,又是几名昆仑道士飞了过来,阵法消磨体内的鬼气带来的浑身不适,让朱炯变得有些焦躁。
索性将飞来的道士一个叠一个放在脚边的地上,问题是道士们是人,他们会动,挣扎的时候,不知道谁不小心,一把掀翻了铜盆。
此处是一个斜坡,铜盆翻了,里面的东西会流经过苦生大师的身边,不过大师坐的位置略高,一般情况下,不会流到他身上。
为了保险,朱炯又抓起几名道人扔了出去,用他们的身体挡在大师身前。
铜盆翻了,密密麻麻有上千颗人的眼珠子滚了出来,像一盆珍珠,撒了一地,跳动着向坡下滚去。
最初在黑房里一心想着财宝的昆仑道人以为这是一盆珍珠,喜滋滋的搬了出来,路上怕被人看到要分也没敢掀开来看。
如今在场的人都傻了眼,被朱炯扔在地上挡在苦生大师身前的昆仑道人,看着上千颗眼珠子蹦蹦跳跳向自己滚来,吓得裤腿一热手脚并用的向前爬去。
昆仑道人感受到一阵眼球撞在自己身上,轻轻的如同雨滴,可一想到是眼球,浑身的皮都翻了过来。
一哆嗦沿着斜坡向下滚了下去,直接滚到了郑屠子身边。
此时变成婴儿的郑屠子,气息微弱,哭声也早就听不见了,眼看着马上就要被苦生大师收复,不想一个个眼球跳到了郑屠子身上。
婴儿拿起眼球,想看到了玻璃球玩具一样,咯咯一声,乐了出来。
看着这里众人寒毛直竖,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众人汗毛掉了一地。那婴儿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