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此刻,徐长生犹豫片刻,最终缓步前行,步入了夫子院。
夫子院,为一城文气聚盛之地,前有文庙,供奉儒家先贤诸仙,中有庭院,阁楼,花园,后有授课论经之地,左右为夫子,教习住宿,来往客人用房之地,总而言之,整座夫子院以文庙为中轴之线,左右对称分布。
此时,徐长生步入夫子院后,先入文庙三香拜祭,而后直奔左院之地,目的不言而喻,自是寻夫子而去。
寻的左院夫子住所,却不见夫子踪影,问其夫子院落小厮,得知夫子正于后院书房之内。
徐长生顿然,犹豫片刻之后,迈步走向了后院。片刻之后,他步入后院,见后院异常寂静,毫无一人,也不在意,缓缓走到书房之前,微微躬身,对着书房道:“夫子在否?学生徐长生拜见!”
“是长生吗?进来吧!”书房之内,夫子之声缓缓飘入徐长生耳中。
闻声,徐长生整理衣裳,确认仪表整齐之后,推门缓缓步入书房之中。
他虽不喜考科举,但对其夫子却是由衷感激,究其原因,一则平时夫子诸葛乙对他照顾有加,二则夫子虽对其严厉,但他却从其中感受到浓浓期盼,如同其父一般无二。
再说此刻,徐长生步入书房,见得诸葛乙,随即微微躬身,见礼言道:“学生徐长生拜见夫子!”
“无需客气!长生来此想必是咨询乡试科举之日吧?”诸葛乙微微一笑,对徐长生开口言道。
“夫子一猜即中,学生来此正是此意!”徐长生不卑不亢,笑着答道。
尽管徐长生不愿入朝为仙官,从而求那长生,但其父之愿,他不得不考虑此路,只是科举为仙官之路难之又难,寒门子弟,几乎无此刻可能,就徐长生所知,离阳帝朝除王阳明等聊聊数十人,以科举为梯封侯拜相之外,无一寒门子弟担任仙官,即使是眼前夫子,也是贵族子弟,虽是落魄贵族,但人脉即在,科举之路一路通畅,仙官自然得授。而这正是徐长生,为何会对科举之路求得仙官无丝毫兴趣的原因之一。
然修仙问道飞升担任仙官者,除天生资质外,其道路比之科举仙官之路,难上万倍,于徐长生而言,几乎无一丝可能。
“长生,长生!”就当徐长生为之深思之际,诸葛乙不由叫了两声,徐长生顿然回神。
“夫子,是学生失态了!”徐长生赶忙微微躬身,道歉说道。
“好了,你还是那般拘谨,吾为你夫子,自是不会怪你!。。。。。你之来意,我已知,乡试科举之日就在那两月之后,你回去可得好好复习,相信你定能榜上有名的!”诸葛乙手抚长须,笑着言道。
可徐长生听之,却是暗自叹气,他自知诸葛乙此话不过安慰之语罢了,寒门科举,此路几乎不通,然天上人间,地府幽冥,仙官为尊,自是引得众人趋之若鹜,虽希望渺茫,但为求那一丝机遇,众人也不得奋而求之。
。。。。。。。。
从夫子院归来之后,步入客栈大厅,徐长生见自身老爹依旧在拨打算盘,忙个不停。
见儿子归来,老者瞥了一眼徐长生,见其眉头紧皱,毫无喜色,不由询问道:“儿呀!结果如何了?”
“爹。。。。二月之后便是乡试科举之日,我先回房读书了!”徐长生淡淡说了一句,也不问其他,转身急忙回了自己房中。
自穿越以来,徐长生都为求仙问道奋而为之,然如今却一事无成,他自是唉声叹气,心中对其生出了一丝放弃之意,转而碌碌无为,想平庸一生。
凌晨,满天星空,夺目闪烁,躺在屋顶,徐长生仰望星空,心中思绪早已沉入万千星空之中,空然一体。
当今时空,其星空与徐长生穿越之前时空一般无二,唯一区别也就那紫微星位置有异而已。
而正是这般,徐长生断定当今时空与原本时空定有联系,然他无一丝法力,自是不知其联系所在。
此夜,星空满天繁星,格外明亮,淡淡星光洒落大地,融入土壤之中,一道道奇异之光与星空星光遥相呼应,如若不是仙官修仙问道之流,自是不知其意。
此乃星斗之日,为百年一次的星光夺目之日,逢此时日,星光相较于平常之日,会增幅数倍,无论仙官还是修仙问道之流,皆都视为是修行的大好时机。
然凡人之流只是不知,但一人除外,此乃不是别人,正是躺在其屋顶的徐长生。
此刻,徐长生目光微缩,似醒非醒,识海空明,全身上下,星光包裹,如同星神一般,其包裹星光刺眼夺目。
城中,夫子院,正静心修行的夫子诸葛乙陡然睁开双眼,看向了远方,方向正是徐长生所在客栈方向。
“怪哉。。。。为何老夫会察觉到一丝修行之人才有的气息了?”诸葛乙念叨一句,便单手掐指,默念易经之演算法门,但最终却毫无结果,令其大惑不解。
然他正值修行关键时刻,不得出关,更不能仙魂出窍查看,念叨了几句之后,轻轻叹息一声,遂而微闭双眼,不管此事,沉入心神,继续修行。
人仙之官,自是与天庭仙官,不能相比,天庭仙官,满天繁星近在咫尺,修行之路,数倍于人仙之官,诸葛乙自是知晓,因而,他与大多数人仙之官一般无二,自是不会放弃星斗之日这等大好时机,转而去管那闲事,毕竟夫子乃帝朝科举仙官,这等修仙问道者,如若不是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无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