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赛医生说:“我们先生身体目前是稳定状态,你放心好了。”

赛医生放下心说:“那就好。”

他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看向前方茫茫的雪路。

这个时候我忍不住问:“赛医生可知道我姐夫得的是什么病?是何时得的?如何来的?”

赛医生听我如此问,当即便看向我说:“当年你姐夫生命垂危之际时,其实我也被找去了穆府上,可当老夫实在医术不精,无能为力的很,最后还是韩医生想法子保住了你姐夫的命,而且他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才导致的。”

我没想到赛医生竟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便赶忙又问:“那您可知道他是如何中的毒吗?”

赛医生挑眉问:“你不清楚?”

我说:“我当时小的很,不清楚这方面的事情。”

赛医生这才反应过来,他看了几眼似乎有些犹豫,可犹豫两秒,他又对我说:“这些话我本不该和你说,不过你问起来,倒说说也无妨。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当时我去穆府上治病时,虽穆家的人没和我说过这毒是怎么中的,我倒是从穆府内丫鬟们口中听了一些闲言碎语,他们说你姐夫之所以会中毒,是因为喝了你姐姐给他斟的一杯茶。”

赛医生见我脸上起了变化,又赶忙说:“当然,这种闲言碎语谁都不知道真假,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是真是假你还是去问穆先生本人较好。”

而就在此时,车子也终于停了下来,我们这才发现已经到达家了,赛医生提前从马车上下来,我也紧跟随在赛医生后面,有些不甘心问:“赛医生,你一定知道一些什么内情,可否跟我说说?”

赛医生却说:“我们还是看病要紧。”

我还要说话,赛医生已经提前止住我的话说:“陆小姐,其实那都是以前的往事了,再去追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老夫这辈子也只是痴心救人,至于恩怨这些,老夫从来都不参与,还请不要再多问,咱们还是以治人为主。”

我沉思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再多问,只是随着赛医生进了屋内,到达里头后,赛医生便去林婠婠诊脉了,我和碧玉还有小环在外面等着,等了良久,赛医生的脸色却不是很好,他朝我走出来后,便看向我问:“可有她之前用药的单子?”

林婠婠的丫鬟当即回了句:“有。”便立马去柜子内把林婠婠一直在吃的方子给了赛医生,赛医生一一拿着看了后,当即满是怒气说了句:“荒唐!”然后把那些方子全都丢进了火盆里说:“若是你们今天没把我请来,我可以和你们说一句这样的话,再不出五日,她便会大出血而死,包括她肚子内的孩子。”

我们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的严重,赛医生也不再说话,走到桌边开了好几张方子说:“以前那些要无论如何都别再给她用,我给你们开几幅,你们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药量抓,每次熬多少量,每天喝多少,都要按照医嘱来。”

小环满是担心问:“那我家姨娘吃了方子后,可会全好?”

赛医生说:“这正是我要说的,中医对于她来说只是辅助功能,而且怀孩子最忌讳的是用药,你们还是去将她送大医院进行保胎吧,那边会更科学些。”

碧玉皱眉说:“可是,东郡这边能够有什么好医院?”赛医生说:“这不管,无论如何都要在这两天前送过去,不然就算吃了我这方子,也是无济于事。”

这个时候林婠婠听到医生的话,咳嗽了两声,便从床上爬起来,在那哭着说:“赛医生,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可是遗腹子啊——”

碧玉和小环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严重,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便目光仓皇的落在我身上。

所有人都没有了主意。

这个时候小环又说:“送去医院自然是没问题,可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会让咱们出了东郡城吗?”

小环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对,那便是怎么出这东郡城,虽然我们这边不像新泰重兵把守,可在这陵园之下也有几个士兵在,我们下趟山去找个医生都要经由他们同意,何况把林婠婠弄出东郡去别的城市治病。

我们虽然说是守陵,可按照以前的说法来说,我们是旧朝的妾室,是不容许随意走动,就算来这陵园也是属于监守的范围的。

我并不想在赛医生面前谈论这个话题,便只能先对赛医生说:“我明白,我一定会尽早将她送过去,您请放心。”

赛医生说:“可一定要听我的话,不然倒时候出大事就来不及了。”

赛医生走的时候还对我再三的叮嘱。

我一直让马车把赛医生送下了山,见马车在雪地里都没影子后,这才往回走。

小环在那急得不行,在屋内不断走来走去。

碧玉见我进来了,也问:“小姐,这可怎么办?若是我们私自出东郡是肯定不行的,要不去那边申请一下?”

小环一听,当即也走了过来说:“少奶奶,碧玉姐姐说的没错,不如我们去那边跟霍军长申请?”

这个时候,躺在那一直没有声响的林婠婠忽然捂着肚子,躺在那大叫说;“不要去找霍长凡!他们都恨不得这个孩子死,他们怎么可能还会留,你们去找王芝芝,无论怎么说,她都是袁霖的小姨,现在袁霖死了,这是他唯一的血脉,她不可能对于袁家着唯一的血脉都不管。”

林婠婠说的确实有道理,找霍长凡或许比找王芝芝有用,袁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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