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府这两个字,王芝芝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本想进书房的,可一听到丫鬟如此说,这个心思却从她心里抽离。

她没有再多问,只是转身朝后头走,丫鬟不知她的意思,站在那瞧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朝着楼下走去,而王芝芝回了房间。

第二天王芝芝去了一趟霍府,去看望施欣兰,而施欣兰那时正好在陆清野的屋子内,不过,人又变成了以前那般,又开始不理人了,施欣兰也无奈的很,便只能暂时先去见王芝芝。

到达花园时,王芝芝正坐在那望着施欣兰的女儿发呆,孩子如今四岁多了,跟着丫鬟们四处乱跑,倒是可爱的很。

施欣兰见王芝芝正盯着自己女儿发呆,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朝她走了过去,到达她身边后,王芝芝便抬起头朝她看了过去。

施欣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开口说:“我听说,风儿被镜迟给了别的婆子在带?”

王芝芝未说话,只是端着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好半晌,她才说:“我已经许久未见到风儿了。”

施欣兰听了,便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

好半晌,她才说:“当初那件事情,你不应该做的,现如今伤到的不过是自己而已,镜迟是个什么人你我都清楚,那次事情,你实在是越了规矩。”

王芝芝说:“我不后悔。”她目光转向施欣兰,眼里没有一丝悔意说:“我这也是为了镜迟好,我相信当时镜迟要是在金陵,他同样会做这样的决定,我只是做了他未下决定的事情而已,陆家那些人就好比蝗虫,你若是不绝得彻底,那她们便永远在那让你烦不胜烦,我这是在帮他。”

王芝芝始终认为这一点自己没有做错的,她非常了解穆镜迟,若是当时他人不在西北,而是在金陵,相信他只会比她更狠。

他现在如此对她,不过是虚伪的想要所有的一切全都撇她身上而已,他什么心思她还不了解吗?

她在心里冷笑。

施欣兰说:“所以呢,当初你做了这一切,对现在的你来,有好处吗?”

王芝芝说:“至少我心里痛快。”

施欣兰只觉得这几年的王芝芝越发的尖锐刻薄了,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果真,人是会变。

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解,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角度,她也只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

王芝芝对施欣兰说:“倒是欣兰,你错了。”

施欣兰很是不解的问:“我错了?”她一头雾水问:“我错在何处?”

王芝芝说:“当初我就说过,她不该回来,是你赞同她回来的,现在瞧了,怎样?情况没有变好,只变得越来越糟糕,可见他们两人是八字相克的,她迟早会把镜迟给克死。”

施欣兰实在不知她这话出自哪里。

王芝芝说:“曾经镜迟身边有个助理,叫王淑仪,跟了他很久的一个下属,她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这样一件事情,她说,有一年的上元灯节,镜迟带她下山玩,遇到了一个算八字的道士,那倒是便是这样说的,说镜迟跟她八字相克,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克死,以前我从来不信,现在细细想来,还真是,自从她回到家,家里永远都是一团糟,镜迟的情况每况愈下,我真不敢往下想,若是她再待下去,镜迟会怎样。”

施欣兰皱眉问:“为何镜迟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王芝芝冷笑说:“你觉得他会说吗?你不是不清楚他们两人如今的关系,她已经不知道伤过镜迟多少次了,总有一天镜迟总会死在她手上,你瞧着吧。”王芝芝又说:“而如今,江山根基根本为稳定,一旦镜迟有什么损失,金陵的情势不敢想象,我相信长凡如今一人是难以抵挡的。”

这也是施欣兰最担心的一点,虽然霍长凡坐上了这个位置,可他有几斤几两,她是清楚的。

所以她也市场担忧这些问题。

王芝芝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之前之所以会如此赞同她回来,不过是觉得镜迟喜欢她,将她招来他身边,自然也是希望他身体会好些,可现在你瞧见了,得不偿失,若是任由她待在这里,待在镜迟身边,迟早会有大事发生。”

王芝芝说到这,她看向施欣兰说:“当然,你可以当我是嫉妒,在唆使你,可欣兰,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是否有道理。”

按照现在的一片混乱比起来,之前她未回来时,反而整个穆家更清净,虽然镜迟的身子一样的不好,可也未坏到现在这个地步。

王芝芝说的,也确实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施欣兰说:“可现在我们又能够如何?这种事情,我们能插手吗?”

王芝芝说:“怎么不能插手?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有一件事情他可能都未跟你们说过。”

施欣兰问:“什么事?”

王芝芝说:“她曾在日本当过艺伎,艺伎是什么,你应当知道,听上去是个卖艺的,可实际上,她为了大量的钱财借着艺伎的身份,进行qíng_sè交易,日本领事馆那边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只有国内这边不知道那件事。”

施欣兰皱眉问:“什么?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王芝芝冷笑说:“我知道你对她印象还不错,可实际上她是个什么人,只有穆家的人最清楚,只是有些东西,我们都不方便说而已,一个这样的人,留在镜迟身边,只会害死镜迟,不会有别的好处。”

施欣兰满脸的没想到说:“这些事情可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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