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两粒后,又喝完一大杯水,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点。

很快,我又换了衣服,跟着那丫鬟出了帐,去外边用餐,在经过那束旗杆时,我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具尸体,全身冒着冷汗快速往前走,终于到达用餐的大帐后,穆镜迟正陪坐在袁成军身边用餐,我朝他走了过去在他身边缓缓坐了下来。

他正在和袁成军说话,察觉到我的到来后,便侧眸问:“生病了?昨晚怎的会没胃口?”

我说:“没有,只是白天吃的有些饱。”

我没有看穆镜迟,所以他暂时并未发现我的异样,只是用筷子替我夹了些素菜说:“这里常年冰天雪地,又加上是边关,蔬菜瓜果少的很,这些还是我今早让人挖的野菜,将就些如何?”

我嗯了一声,便随手用筷子夹了些。

穆镜迟见我乖乖吃了,便满意笑了笑。

那野菜味道有些苦,如果是平时,我一定尝了第一口,绝不会再尝第二口,今天我有些心事重重,所以也未去在意它的味道如何,只是问:“王淑仪不是遣送回了老家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穆镜迟欣赏着帐内的歌舞说:“这次多亏了她。”他端起桌上杯子,饮了一口茶说:“不然今日挂在那大旗之上的人,便是我。”

我握住筷子的手微微一紧,虽然那天我离开的很匆忙,未曾深入去了解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也听账内的丫鬟们闲聊过,原来那个刺客第一枪本就可以要了穆镜迟的命,没想到不知道何时过来的王淑仪,忽然窜了出来,将穆镜迟用力一推,那一枪堪堪擦在他手臂之上。

才让穆镜迟免于了一死。

我默不作声的用筷子戳着碗内的肉说:“看来,她现在成你救命恩人了。”

他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个刺客,你都不审问,怎么就杀了那人?难道你知道对方的底细?”

穆镜迟在听到我这话时,他侧眸看向我,我感觉到他视线,也侧眸看向他,忽然想到什么,又立马慌慌张张别过去,假装去看前方的歌舞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这边的气候我不是太适应。”

正当我心跳的厉害时,穆镜迟忽然伸出手握住我放在桌上冰凉的手说:“明日就回去。”

我莫名松了一口气,说:“好。”

不过他却并未松开我的手,我左手不方便进食,所以干脆放下筷子,一同随他望着歌舞。

早餐结束后,今日是狩猎的日子,所以众人用完早餐后,均准备随行去狩猎,我和穆镜迟告了假,说不太舒服想回去休息,穆镜迟见我脸色确实有些发红,也未挽留,便放我去了。

我回去时,王淑仪跟在我身后,大约是穆镜迟派来照顾我的,我冷冷看了她一眼,便直接进了自己帐内。

她随着我进来后,便替我烧着热水,给我温茶。

我坐在那冷眼瞧着她,她端着茶到我面前后,便刚想将茶杯递给我,我从床上起身,面无表情瞧着她,她也不后退,只是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

当我们之间的距离再无近的可能时,我接过她手上那杯茶,反手泼在了她脸上。

那是一杯极其滚烫的水,泼在她脸上,她迅速捂住双目,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紧接着她跌坐在了地上,趴在地下撕心裂肺的叫喊了出来。

我将手上的杯子往她身旁狠狠一砸,她的叫喊声瞬间停了下来,她只是跌坐在地下,用手覆盖着迅速红了的面容。

她知道我这杯茶意味着什么,她一向很聪明,不然怎么会想到随随便便,用一个丫鬟,引我上钩,连消带打成功把我踢出穆家。

她无言的坐在地下,很快哼笑了两声,极其之小声说:“小姐的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未曾变过。”

很快她将手从脸上挪了下来,那张红肿得触目惊心的脸便彻底出现在我面前,她还是如往常一般跪在地下,捡起那只被我砸碎的茶杯,她正要退出去时,我冷笑说:“我不是当初的陆清野,你也不是当初的王淑仪。”

她低着眸说:“我知道。”

我说:“从这杯茶开始,你我过去的情谊,从此一笔勾销。”

王淑仪嘴角勾着一丝笑,她没说话,捧着那些碎片,从我帐内退了出去。

是我天真了,对她本来还留存着几分以前的念想,如今才不得不承认,她不是以前的王淑仪,而我又怎么可能还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陆家二小姐呢。

之后穆镜迟狩猎回来后,对于王淑仪脸上的伤未发一言,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便从袁成军那里要了个好医生,替她治疗脸上的烫伤。

我们并未在这边待多久,我和袁霖甚至都未单独打过照面,穆镜迟手上有伤,我身子也不适,于是第二天便从北关飞了回去。

袁家这边战事还未完全妥当,大约还需得停留一个多月,所以没有同我们一起回去。

到达家里后,周妈在得知穆镜迟北关被人行刺之事,吓得脸色发白,好几次都来问我,事发当时我是否有在现场,是否知道行刺之人是谁,我都没有回答她。

我在家休息了差不多两天,第二天晚上便被穆镜迟唤到了书房,因为从北关回来后,我身子还没好透,所以当仆人来唤我时,我刚从噩梦中惊醒,在听到仆人的话后,我问仆人;“先生可有说过是为何事?”

那仆人摇头说:“不曾,只是让您过去一趟。”

此时我浑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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