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那黑布夺了过来,立马系在王鹤庆的脸上说:“三娘,三娘,你别叫,我给你系上,这就系上!”

当老板娘哆哆嗦嗦替王鹤庆将黑布覆在她眼睛上,王鹤庆这才安静了些,用手捂着脸跟眼睛。

我冷冷的看向谢东说:“她不过是个老妇人,谢东,把你那套疑心给收起来!”

我将挡在面前的他用力一推,便拉着王鹤庆朝车内坐了进去,菊香看了一眼站在那的谢东,也立马弯身上了车。

谢东站在外头瞧着,瞧了好一会儿,意外的是,竟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再进行阻止,随着我弯身进入了车内。

谢东坐在前面,又朝后视镜内看了一眼后坐的我们,他大概是没有认出是王鹤庆,很快便又从后视镜上收回了视线。

我和王鹤庆的身子,全都放松了下来,我又在后头安抚着她,渐渐的王鹤庆才从害怕,转变成小心翼翼在那坐着,耳朵一直在仔细辩听周围的环境,将瞎子还真是演得入木三分。

之后我们的车在晚上开进了金陵,王鹤庆自然是不能跟我一起去穆家的,所以我又让车子开去了尤斐然家。

我想绝对不能将王鹤庆随随便便丢在一个旅馆,这样谢东一定会在我回穆家后,往返去查的,只有丢到尤斐然家,在阴柏翰的地盘下,估计这才在是最安全的。

我们的车到达尤斐然家的门口后,尤家的小厮们站在阶级上还一头雾水的在那看着,大约在辨认是谁家的车。

在他们还没辨认得出,我便从车上下来了,其中有一个小厮一瞧,似乎是认出了我,立马朝着我小跑而来,在我面前惊讶的唤了声:“陆小姐?”

我说:“是我,你家少爷在家吗?”

那小厮一听,立马说:“我家少爷在的,您这么到来可是找我们少爷有事吗?”

我说:“有点事情要拜托他,可否替我去里头通报?”

那小厮见我如此问,自然立马答着说:“您请稍等。”说着,便很快朝着尤宅小跑而去。

我在外头等着。

差不多三四分钟,尤斐然从宅子内赶了出来,他也觉得万分的惊讶,一瞧见我这么晚竟然坐车来了他们家门前,他快速下了阶级朝我走了过来,到达我面前后,他不解的问:“你、这是?”

我说:“有些事情要摆脱你。”

我也不跟尤斐然多废话,说完往后走,将王鹤庆从车内扶了出来。

尤斐然问了句:“她是谁?”

我说:“她是我在嵊州认识的一个老婆婆,她有个伯伯在金陵,因为有眼疾,所以一直无法来金陵寻亲,她求我带她过来,但是如今这么晚了,让她一个人住旅馆我肯定不放心,所以便将她带来了这里,求你收留她一晚上。”

尤斐然看着我,半晌都没有说话,我开口问他:“怎么?你不帮这个忙?”

尤斐然见我如此说,他又说:“你拜托过我的事情,我有说过不吗?”

我说:“既然这样,人我就放你这里了,过几天我还要帮她寻亲。”

尤斐然立马看向身边的丫鬟,示意那丫鬟扶着那王鹤庆。

王鹤庆表现得有些慌张,我又立马安抚她说:“三娘,您别急,这个人是我的朋友,您今天晚上便暂时住在这里,过几天我一定派人,去将你伯伯家寻到。”

夜色黑,基本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她立马点头。

接着,我又看向尤斐然说:“人我便交给你了,那我先走了。”

尤斐然说:“等等,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他拉住了我,我回头看向他。

他似乎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妥,又立马把手从衣服上放了下来说:“你跟我来。”接着,他便朝着不远处的铁树前头走去。

我在那站了一会儿,才随着尤斐然走了过去,等到达那角落后,尤斐然说:“顾惠之她们是不是从金陵离开了?”

我料到他要问我这个问题,于是我便问:“她没跟你说这件事情吗。”

尤斐然说:“她们走的很急。”

我嗯了一声,并未多感兴趣。

他又说:“惠之并未你想的那么坏,那些事情,所以……”

我说:“过去的就不要提了,不管如何,现如今各自相安无事,才是对彼此的好。”

他说:“我知道,你虽然去求了穆镜迟,可你并没有真正的原谅她。”

我说:“很难。”

尤斐然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听说你要去江泽?”

我说:“嗯,差不多。”

他说:“同穆镜迟?”

我说:“是。”

他听到我这般肯定的回答,竟然沉默了下来,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看向他。

过了一会儿,我又说:“如果没什么事,那我便先回穆家了。”

我转身要走,尤斐然又在后头拉住了我,不过在他拉住我手时,尤家的大门口不知道何时,站着的人竟然是尤斐然的妻子。

她带着丫鬟站在那阶级上头,唤了句:“斐然。”

尤斐然在听到她的声音后,他拉住我的手一僵,他妻子除了唤了他一句以后,便站在那上头再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朝这边安静的看着。

金陵的夏日全是虫鸣声,大水退却后,这声音越发的聒噪明显。

在这诡异的安静下,尤斐然拉住我的手松了松,好半晌,我他便彻底放开了,他低着头,站在我身后说:“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吧。”

我说:“嗯,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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