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天彻底大亮,等医生走出来后,我从穆镜迟怀中退了出来,迅速朝着医生跑了过去,那医生将口罩从脸上摘了下来,然后看向我说:“病人刚稳定下来,现在要送去监护室观察两天。”

我听到医生这话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您是说人没事?”

医生笑着点头说:“幸亏抢救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接着,护士和其余两名医生便将周妈从病房内推了出来,我立马迎了上去,周妈像是睡着了一般,躺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我一直拽着她手将她送进了监护室。

直到护士拦在了外面,对我说除医护人员以外都不可以进去,我这才停了下来。

因为是在监护室,所以不需要任何人留在这里,我在那站了一小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所导致,现在反而放松下来,人便有些虚脱了。

青儿和碧玉快速赶了过来扶住了我,穆镜迟还在听医生说着什么,差不多两分钟,医生离开后,穆镜迟让王淑仪过来了一趟,接着,他便带着人出了医院。

王淑仪到达我身边后,便说:“小姐,医生说了,周妈进监护室,便暂时不需要人照顾,我们也见不到人,先生让您先回去休息,车正在外面等。”

我还是没有想走的意思,青儿在一旁劝着说:“小姐,既然医生都这样说了,您也不可能在外头守上几天,而且医生都说没事了,您就放心吧。”

昨晚上一晚上没睡,外加今天又受到如此大的惊吓,我确实有些累,便没有再说话,任由青儿和碧玉扶着朝外头走。

医院外面果然停了一辆车在那,我以为是袁家的车,司机将车门打开时,我刚想进去,可谁知道一抬眼,便看到穆镜迟坐在里头。

我本想推开碧玉和青儿,转身就走,可想了想,觉得自己太作了,这种幼稚的做法,倒像是小孩子的手段,我干脆大大方方坐入了车内,和穆镜迟身边隔着一段距离坐着。

我以为是穆家只来一辆车,可是等我回头看时,王芝芝进了后头一辆,我刚想下车,可谁知道坐在我身边的穆镜迟竟然咳嗽了两声。

我已经很久没听见他咳嗽过了,便侧头看向他,可侧头一看,才发现他脸色竟然有些苍白,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坐在前边的王淑仪小声问了句:“先生,您没事吧?”

穆镜迟用帕子捂着唇,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

王淑仪还是有些担忧的看向他,不过穆镜迟却未在给她回应,只是微闭着眸,在我旁边坐着,未发一言。

大约是周妈的事情累得他够呛吧,想到之前自己朝他发的那一通脾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心里微微有些过意不去,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他活该,我干脆继续保持面无表情坐在那。

车子是先送我回的袁家,当停在袁家时,我正要推开车门下车,坐在那一直闭目养神的穆镜迟,忽然说了两个字:“等等。”

我动作一顿,侧头看向他。

他睁开眼问:“你又让青儿去当铺典当东西了?”

我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接着他拿出一个东西,是那个碧玉镯子,我一点也不意外这个桌子会到他手上,整个金陵城都是他的生意,当来当去,不过都是当回了自家,而且穆镜迟送给我的东西,都有个特殊标记。

所以当下面的人接到后,都会表面跟我交易,下一秒,东西便会落回穆镜迟手上。

我没说话。

他皱眉又问:“缺钱?”

我还是不说话。可他却又再次问:“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说了一个字:“花。”像是故意要气他,我又说:“反正都是一堆的破铜烂铁,难道还当宝贝不成?”

他说:“既然是一堆破铜烂铁,便把剩余的东西都还回来,免得让你糟蹋。”

我没料到他竟然会这样说,当即便瞪着他。

他揉着眉头,淡声说:“怎么,不是破铜烂铁吗,让你还回来舍不得了?”

我说:“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要拿走便拿走,谁稀罕。”

我从车上下了车,便迅速朝袁家走去,青儿和碧玉立马也下车跟着,到达屋内,我把首饰盒拿了出来,大的小的,均全拿出来,拿着便朝外走,青儿和碧玉一见这样的状况,便赶忙拉着我说:“小姐,您真要还回去啊?”

我说:“怎么了?不行?”

碧玉和青儿说:“这可都是钱。”

我说:“他的那些破钱,我不要也罢,以为谁稀罕是的。”

我没理会青儿和碧玉,拿着钱便往外走,青儿和碧玉拦都拦不住,又再次出了袁府的大门,穆镜迟的车子仍旧停在那里,我将那一盒子首饰一股脑往他怀里塞,我说:“还你。”

穆镜迟竟然也不恼,倒真的认认真真检查了检查,检查完毕后,他问:“那些银子呢。”

我说:“什么影子。”

穆镜迟反问:“你说呢。”

他指的是,用镯子当掉的那些银两,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绝情,连这点音量都要,我当即又往回走,青儿和碧玉好不容易追出来,见进了袁府内,两人迅速跟在我后头,碧玉问:“小姐,您又要回拿什么?”

我头也不回说:“银子。”

然后到达屋内,我停住了脚步,回身对青儿说:“青儿,去把那些钱全都拿出来。”

青儿瞪大眼睛看向我说:“小姐,那些东西您都要拿?”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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