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眸正色,意随指动。
三爷的眼里望尽容景欢娇憨的样儿,抬手将容景欢垂落在侧脸的头发往耳后一勾,捏着她的下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容景欢防不慎防,当即就软了腰,怒嗔,“阎璟睿,你个登徒子!”
“哦?登徒子?这是夫人送给为夫新的称呼吗?虽然不雅,但只要是夫人的,为夫自然都是喜欢得紧。”说着,阎璟睿还不忘目光下移,继而停住,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
某只含着潋滟美眸的容小狮子,“……”既然不雅,那三爷您还可以下口哦?
阎璟睿擦着容景欢的红唇,声音低缓,“夫人乖,现在还是明朗的白天。长夜漫漫,我们的春宵,很长。”
却说那狄扬小爷的扬鱼。
几位长辈翘首以盼,迟迟未有等到这两人的到来。一时百无聊赖,傅青葙便就随手捻了容景欢童稚时期的事情,娓娓道来。
对面的阎母季清婉见亲家母起了由头,也跟着开始唠叨着阎璟睿小时候的事情。
当三爷年纪尚小的时候,阎父念着自己媳妇儿身子弱,又秉承着儿子当穷养的美好信念,撇下了刚断奶的阎璟睿,携着媳妇儿,南下养生。
在南边过着滋润美好小日子的季清婉和阎琨将,没了孩子的束缚,两人之间倒是一天天甜腻起来。
有一日,阳光微醺,季清婉一觉舒服的午休以后,享受着温暖和煦的阳光,心里却是止不住地空落落。
“琨将,我们一会儿就出去,好不好?”
季清婉素来鲜少对阎琨将提出要求。倒不是因为季清婉无欲无求,那是因为该有的一切,阎琨将早已经在她想到之前,细细地打点好。
别看阎琨将是一个木楞的糙汉子,在宠媳妇儿的这件事上,绝对是无师自通,而且日益增进。
于是在季清婉开口以后,阎琨将当即应下。
可应下之后,阎琨将才想到要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他也好做好相应的准备。
他阎琨将的媳妇儿身子虚,万一到了凉爽的地方,厚实的衣物是必不可少。虽然他相当乐意以身子取暖,可自己媳妇儿脸皮又薄,到了外面,铁定不愿意。
“当然是回去看儿子!”
算着日子,当时的阎璟睿也才不过刚学会走路。
尽管每天几通的电话联系免不了,季清婉也依旧是念着儿子。当初说要带着儿子,阎琨将便就是以孩子太小,不宜长途跋涉为由,果断拒绝。
也怪季清婉一孕傻三年,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这可不,见不到儿子的每一个日夜,都思念得紧。
话音一落,阎琨将就降了脸色,大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即视感,“儿子?臭小子有什么好看的?能吃能喝能睡能撒,有保姆带着,害怕什么?”
还有老爷子在那,老爷子疼孙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短了他。
当然,那时还与阎老爷子有着间隙的阎琨将,并没有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
后来,即便是季清婉如何威逼利诱,软硬兼施,阎琨将态度反常地强硬。
“儿子当自强不息,自强自立还应当是要从小锻炼。我这个当父亲的,是为他好,回去看他,给他养成了娇娇滴滴的个性,那才是要哭!”
最后,还是有去偶尔看看儿子。
只是每当季清婉要伸手抱着儿子的时候,都会被阎琨将,半路截胡!
季清婉拾了这件事说给傅青葙听后,傅青葙笑得合不拢嘴。
尔后,掩嘴而笑,“清婉啊,其实我们家老容也是这样!”
“我家大儿子小的时候,对!就是刚才和小姑娘出去的大华。他呀,我家老容连换一个尿布都是单手提着他的。”
傅青葙瞧着窗外被顾盼挂着胳膊的容华,继续道,“我说这是你儿子,得小心捧着。结果啊,我家老容直接和我说——没把儿子扔到河里洗干净,就已经算是善待他了!”
听后,季清婉倒是对着都有着实则惨痛童年的两位儿子,更加地喜爱。
“可是啊,我家老容打脸的时候,可不要太快了!”
见着季清婉一愣,傅青葙想到容景欢小时候,目光也变得柔和。即便是责怪的话语,那也都是饱含着深情。
“容朔他自从小欢出生后,明明都是带过一个孩子的人,却是担心不会抱孩子。”
一顿,又是一笑。
“我和他说,怎么抱儿子的,那就怎么抱女儿。”
“我说完,那人居然还对我翻了脸!容朔那时候理直气壮——儿子是草芥,随便提着就好,女儿可是一个宝贝,得小心一点。”
这同样都是容朔的孩子,待遇那却是天差地别。
接连着,傅青葙又是挑拣了几件容景欢小时候的事津津有味。
“容朔更夸张的地方,那绝对是小欢学走路的时候。”
傅青葙摇头,似乎是对那段记忆很不满意。
“都四岁的孩子了,还不会走路!清婉,你可别吃惊。容朔他恨不得是抱小欢,一直到她成年为止。”
“还和我说什么女儿是宝贝,地很脏,女儿的双脚是绝对不能沾地。到了四岁,还是我逼着让容朔放手的。”
季清婉琢磨着方才傅青葙说的事情,来了一句,“容爷他肯听?”
“怎么可能?”
傅青葙难得地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还是我拿出要离婚的架势,他才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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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啵到o(≧v≦)o
就说